祁熹發覺,這貨心是真大啊。
“你就不怕他半路再跳出來?”
秦止望著祁熹淡笑:“熹兒,你今晚,將本王都鎮住瞭,你認為他還有那個膽子?”
其實,他早就醒瞭。
可是他好喜歡看他傢熹兒護短的樣子。
成年人的世界,吃糖都不覺得甜。
祁熹卻讓他感受到瞭那種從心口蔓延的甜。
兒時,吃過一次棉花糖。
他想,那種味道,就像祁熹。
軟軟的,一絲一絲充斥著他的味蕾。
思及至此,秦止眸光微閃。
突然悶哼一聲,眉頭緊緊蹙起。
祁熹連忙抬手去摸他的額頭。
最怕的,就是這貨發燒。
好在,額頭一片冰涼。
祁熹疑惑:“疼?”
秦止艱難的點頭,有氣無力的道:“熹兒……你說本座疼的時候可以咬你……”
祁熹:“……”
自己說出口的話,跪著也要履行。
她毫不猶豫的將手腕送到秦止嘴邊,將心一橫:“咬吧。”
秦止抬手,握住祁熹的手腕。
就在祁熹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秦止在她的手腕脈搏處,狠狠的親瞭一口。
祁熹:“……”
秦止:“本王,怎會舍得咬你?”
親脈搏,是個什麼癖好?
祁熹極度懷疑,這貨被他皇兄給帶壞瞭。
初識時,明明不是這樣的。
祁熹不知,秦止正是因為不懂情愛,所有的行為才會發自本心。
脈搏連接心臟,吻在她的脈搏上,在秦止看來,這是一種令他心安滿足的行為。
祁熹本想帶著十二衛去追那幕後操控的人,被秦止這樣那樣阻攔。
一會兒要換房間,一會兒肚皮又疼瞭,一會兒要喝水。
房間換瞭,水喝瞭。
直至折騰到後半夜,祁熹已經放棄瞭去追人的想法,秦止成功的將自己折騰的起瞭燒。
高燒來勢洶洶,嚇得祁熹和計都不停的為他擦拭身子。
冷水已經壓制不住他的溫度,祁熹索性用酒精給他擦拭。
直至天邊亮起魚肚白,秦止的燒終於退瞭下去。
計都餘驚未退,眼眶微紅,聲音沙啞:“主子燒退瞭,祁大人要不要去歇一歇,屬下守著主子。”
祁熹搖搖頭:“我瞇一會就行,不然你去休息?”
計都也不肯走。
兩人索性,一個趴在床邊,一個趴在桌邊。
福禍相依,秦止這些年被龕毒折磨,身子雖然虧空瞭些,抵抗力和恢復力卻是被拉的滿滿的。
天光大亮,他便醒瞭過來,絲毫不見燒瞭一夜的孱弱,整個人神清氣爽。
反觀計都和祁熹,兩隻眼睛下面熬出瞭黑眼圈。
秦止不願意拖延時間,當天便要繼續趕路。
不過,這貨直接搶瞭古達彥的馬車,他和祁熹坐在馬車裡,古達彥騎著馬,跟在車隊中。
古達彥無數次的想。
自己真的是王子嗎?
雖然走在回故鄉的路上,可自己的待遇,怎麼直線下降呢?
掃瞭一眼自己的馬車,古達彥直磨牙。
“王子殿下,我們忍一忍,等到瞭……”使臣剛想說到瞭涼國就好瞭。
想起涼國此時的現狀,又將到嘴邊的話咽瞭回去。
古達彥垂下眸子,艱澀的扯開一個笑臉:“本王子,可能真的不是王子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