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殺啊,縣令聽的頭皮發麻。
正常人,殺隻雞都要給個痛快,這個兇手殺人都要百般虐待。
想到有一個神出鬼沒的變態殺手藏匿在邊城,縣令便覺坐立難安。
祁熹觀察屍體腦袋後面的洞,總感覺不對勁,裡面好像不止是腐爛的腦組織。
她用鑷子伸進去,小心翼翼的夾出一個黑紫色的腐肉。
腐肉腐爛的太嚴重,她放在陽光下觀察:“這是……人的乳頭。”
在場之人聞言,隻覺得腦子“轟”的一聲。
屍體腦袋裡面裝著的,竟然是消失的乳頭。
祁熹繼續用鑷子在屍體腦袋裡翻找。
片刻後,前幾個屍體身上丟失的下體和乳頭,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地面上。
地上鋪著白色的佈,更顯得腐爛的下體和乳頭無比瘆人。
“呵,”祁熹淡笑,“兇手,將偷走的東西,還給我們瞭。”
下體和乳頭的腐爛程度不等,足以證明,這些東西,就是兇手這段時間行兇後偷走的人體組織。
“他,他他,”縣令吞瞭口口水,結結巴巴問:“為何要這麼做?”
秦止冷聲回道:“挑釁,又或許是,”說到此,他微揚唇角,不屑道:“知道我們來瞭,告訴我們,他要收手瞭。”
“收手又如何?”祁熹也站起身:“從他殺的第一個人開始,他就必須得死!”
有些錯誤,可以回頭,有些錯誤,從開始之初,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從兇手的種種行為判斷,兇手並不是沒有思想的死屍。
“將屍體收殮瞭吧,兇手既然拋屍在此,便證明到過此地,”秦止吩咐縣令:“我會留在這裡查看有沒有兇手遺留下來的線索,縣令可以去搜查城裡豆腐坊和鐵匠鋪。”
縣令連忙點頭。
得虧有祁熹和秦止相助,不然的話,這個案子,他這個縣令就算把頭發都撓光瞭,也破不瞭。
祁熹緊接著道:“縣令大人回去的時候,讓人幫我把大熊帶過來。”
縣令一怔,旋即道:“這個時候,它應該在吃肉。”
他是真喜歡大熊那狗子,甚至於在想,多喂點肉給它,喂熟瞭,看看能不能問祁大人討瞭來養。
在邊城這麼多年,它還沒見過這麼有靈性的狗。
想到肉……縣令又掃瞭一眼地上的一攤腐肉,早飯又開始在胃裡翻騰。
不等祁熹回答,忙捂著嘴下去瞭。
祁熹和秦止在山間閑逛,等著縣令將大熊帶過來。
冬日的山間,西北風凜冽,凍的祁熹鼻頭發紅。
清水般的鼻水,不知不覺的便掉瞭下來。
秦止掏出手帕,給她擦拭,對待祁熹的鼻子,像對待一個易碎品。
祁熹:“……”
艾瑪。
這擦鼻涕的行為,太丟人瞭點吧。
她不好意思的扭過頭,手探進懷裡摸手帕:“我自己來,自己來。”
秦止態度強勢的將她的腦袋掰過來:“我傢熹兒還會害羞?本王臉皮厚一些,希望等本王老瞭的時候,我傢熹兒也能為本王擦鼻涕。”
祁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