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帶猶疑,抬起頭,看向祁熹:“你真的,能救我們?”
祁熹身上有種光,那是來自特種戰士能給人的安全感和自信。
明明,她隻是年輕的女子。
可就讓人感覺,她所說的話,都會實現。
祁熹微揚唇角:“不試試,怎麼知道?”
女子跪伏到祁熹面前,一改身上佯裝出來的嫵媚:“求姑娘救救我的姐妹!”
古達彥有些懵。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為何審來審去,他反倒被忽略瞭?
他裹著大氅,哀嚎兩聲:“哎呦呦,不行瞭,不行瞭,要死瞭,要死瞭。”
縣令連忙安撫:“下官這就給您找大夫,沒事,咱們是男子,少瞭一個乳頭,無關緊要。”
古達彥:“……”
這是人說的話?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什麼叫少瞭一個不緊要?
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縣令:“本王子總覺得,你變瞭。”
縣令心頭一咯噔。
這麼快,就被看出來他叛變瞭嗎?
他有表現的很明顯?
大夫匆匆而來,看見這場面,須發花白的老大夫,還是老臉一紅。
年輕人啊~
年少不知那啥貴,老瞭空剩鼻涕暗流淚。
老大夫搖瞭搖頭。
待看到古達彥的傷口後,臉直接紅到瞭脖子根。
抵死纏綿,也不能真這麼做啊!
這小身板,經得住幾次這樣折騰?
古達彥被抬到一處偏房診治。
祁熹將那女子帶回瞭房間。
秦止跟到門口,想瞭想,還是頓住腳步,在外等候。
房間裡充斥著血腥和麝香獨有的味道。
令人感到非常不適。
祁熹走至臟亂不堪的大床邊,隨意用手指挑起一件衣衫,扔給那女子。
女子接過披上。
斂下媚氣的女子,竟然多瞭幾分英氣出來。
她跪在祁熹面前,垂眸看著面前的青石板地面:“姑娘,小女名喚竹笙,傢裡世代占星卜命。”
說到此,她自嘲一笑:“說來可笑,小女竟沒算出,自己有這一劫。”
祁熹尋瞭處幹凈的椅子坐下:“然後呢。”
竹笙抬起眸子,看向祁熹:“小女被迷暈後,不知被什麼人糟蹋瞭,小女隻知道,每晚,都是不同的人,他們給小女下藥,直到小女懷有身孕……”
說到此,竹笙仿佛陷入瞭恐怖的回憶,身體發冷,嘴唇顫抖:“他們等小女孕滿三月,用棍子擊打小女腹部,導致胎兒流產後,讓小女去做奶人。”
見祁熹疑惑,竹笙嘲諷笑道:“奶人,就是滿足他們欲望的同時,奶飽他們的肚子。”
祁熹從不是生長在陽光下的人,她見識過黑暗。
我們常用人心不古來暗罵現代人,總以為古人應當是敦善的。
可我們不知,那隻是因為,信息的傳播不夠迅速。
自古,便有斷袖之癖,豢養幼童,炮制人彘。
更有許許多多隻存在在野史中的奇葩刑罰。
奶人啊~
真是令人作嘔呢!
竹笙繼續道:“我們一開始,也會反抗,反抗的結果……就跟那位公子,不,王子,一樣,永遠失去瞭身為女子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