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
這麼狠毒,這麼變態。
讓她,也想這麼狠毒,這麼變態的對付他們怎麼辦?
祁熹:“那些男子,你有沒有記得身上有標志的?”頓瞭頓,祁熹補充:“比如,刀疤之類的。”
竹笙擰眉想瞭想:“不知是不是小女的錯覺,總覺得,他們中有小女熟識之人,隻不過,小女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嗯,”祁熹點頭,將已經不怎麼熱的手爐往懷裡揣瞭揣:“那麼,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咬人?”
提及此事,竹笙表情糾結難過:“小女不知,小女隻知道,有很多人跟小女一樣,被人觸碰到那裡,便會心生煩悶,想要殺人,包括,殺瞭自己。”
悲傷乳頭綜合癥,在女子被迫不甘時,便會出現。
“小女逃出來以後,聽說過死屍,姑娘,你救救小女,小女是不是也中瞭那死屍的毒?”竹笙焦急道。
最近死屍在邊城鬧得沸沸揚揚,誰傢的狗咬瞭人,大傢都會懷疑那狗是不是也中毒瞭。
咬人的女子。
確實會被人誤認為是死屍。
祁熹知道,她沒有中毒。
隻是在那種低壓強迫的環境中,出現瞭心理疾病。
“你可還記得那是個什麼地方?”祁熹繼續問道。
竹笙垮下瞭臉:“小女逃出來的時候,天是黑的,隻知道那裡有條河,小女跳到瞭河裡,不知飄瞭多久,才被農戶救瞭,然後小女便跟隨逃荒的人,來到瞭邊城。”
祁熹斂眉沉思,總覺得,有什麼被她遺漏瞭。
占卜星象,河水……
到底是什麼?
背後之人,這般變態,又會是什麼人?
是漣桑嗎?
她追緝漣桑多年,對漣桑也有一定的瞭解。
漣桑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
他會制造大案要案,癡迷於變異人的研究。
奶人,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竹笙姑娘。”祁熹緩緩道:“我接觸過死屍,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跟那些死屍不一樣,還有……不管你是何原因,是你先傷瞭人,就必須要接受懲罰,除非,你取得對方的諒解。”
雖然竹笙和古達彥最後發展成瞭互毆……嗯,互咬,最初,確實是竹笙先開的口。
竹笙也知,隻是……
她苦澀一笑:“那位王子殿下,未必會原諒竹笙,姑娘,如果那位公子執意追究到底,竹笙會死嗎?”
祁熹望向竹笙,她雖然身材高挑,年齡比自己還要小,經歷瞭那麼多,沒有人撐腰仗膽,隻能用嫵媚來博取男子的同情,試圖在男子身上得到一些安全感。
床上的話,都是假的。
祁熹給她的,才是真正的安全感,她才會在祁熹面前,表現出小女兒傢的膽怯。
祁熹搖瞭搖頭:“竹笙,你要記住,凡事隻要有瞭目標,你不要去想,先去做,邊做邊想,他若是不原諒你,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竹笙紅瞭眼眶,朝祁熹叩頭行禮:“遇見姑娘,是竹笙大幸!”
竹笙並沒有帶給祁熹多少有用的信息。
隻是讓祁熹明白,在一個有河水的地方,生活著那樣一群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