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天真瞭,無邪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瞭。
看著緩緩逼近的計都,季霖嚇的小心臟在這一瞬間都長大瞭好幾歲:“問!問問問!”
祁熹冷笑。
早這樣不就好瞭,非得逼她動武力。
“付以歡是不是被你騙來瞭?”祁熹問道。
“是。”季霖回答。
祁熹眸光微瞇。
果然。
“她人呢?”祁熹繼續問道。
季霖撇撇嘴:“我隻是說讓你問,沒說讓你二問。”
祁熹:“……計都。”
計都:“是!”
拳頭底下無好漢,誰犟誰是大蠢蛋。
季霖趕在計都走到自己面前之前,高舉雙手:“投降!”
祁熹挑瞭挑眉。
對付季霖這種油滑的泥鰍,就隻有暴力才能解決。
以前屢次三番被跟蹤,那是怕季霖訛她。
現在麼……
季霖從她這裡,隻能訛走冥幣。
“你對涼國國王的事情,知道多少?”季霖肯說,祁熹就敢往大瞭問。
季霖放下雙手,望著涼國非常有特色的水晶屋頂:“這事兒,你問不著我,我來到這裡,有一段時間沉睡瞭,你得問朱淮。”
祁熹眉梢輕擰:“你們二人不是互通的麼?”
“唉……”季霖長嘆一聲:“我混得不如你啊,得瞭一具身體,人傢本主還在,朱淮研究透瞭,我們互通,是在對方同意的情況下,對方想隱瞞,我想知道,也做不到啊!”
還可以這樣?
祁熹:“那你下去,你讓朱淮出來。”
季霖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祁熹:“我說的算?我要是說的算,我早就搞死他瞭,磨磨嘰嘰的,跟個唐僧似的,念的我腦瓜子疼,還不如當初就被炸死算瞭。”
“呵,”祁熹冷笑:“你現在死也不遲。”
“我的好師妹,那你教教我,該怎麼去死?”季霖頹廢的躺在地上。
祁熹想瞭想,覺得季霖說的有道理。
兩個靈魂互相糾纏,一方想要死,不是那麼容易的。
季霖說自己可憐,當一個人連死的權利都沒有的時候,也確實是……可憐。
“你總知道付以歡在哪吧?別告訴我這件事也要去問朱淮。”祁熹警告似的,又踢瞭他一腳。
疼的季霖呲牙咧嘴:“知道知道,我把那丫頭帶進宮,她就跑瞭,肥的跟豬一樣,跑起來利索的狗都攆不上。”
如果大熊在這裡,一定會咬季霖兩口。
大熊最煩別人罵狗。
什麼叫狗都攆不上?
狗能攆到你絕望!
祁熹斂眉深思。
也就是說,付以歡在這座詭異的皇宮裡面消失瞭?
那麼,她會不會遇到危險?
這座皇宮,究竟埋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從進入涼國皇宮開始,祁熹就覺得,她不是走進瞭皇宮,而是走進瞭一座墳墓。
這裡的人都很奇怪。
尤其是聽瞭竹笙的卦象之後。
祁熹總有種陰冷感,一陣風吹過,仿佛都會激起身上的雞皮疙瘩。
“放心,她能在季霖手下逃脫,就不會出事。”秦止攬過祁熹的肩膀,安慰道。
祁熹點點頭,想瞭想,還是覺得氣不順,又踹瞭季霖兩腳。
跟季霖的痛呼聲一起響起的,還有一陣詭異的悉悉索索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