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聲音,像是無數隻密密麻麻的腳,在地上爬行發出的聲音。
又像是有人在摩擦什麼刺耳的東西。
季霖面色大變:“小師妹,別打瞭,快跑!”
祁熹拉起秦止的手腕,轉身就走。
季霖:“……”就沒有一個好心人來扶一下他嗎?
來不及多想,季霖鉚足瞭勁兒從地上爬起來,跟著眾人往外跑。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剛開始隻是一個方向,逐漸演變成四面八方都是那個聲音。
祁熹跑到宮殿門口,發現已經無路可逃。
那是一種蟲子。
像蜈蚣,體型又和蛇相似。
它們扭著身子,密密麻麻的,有些甚至疊在瞭一起,瘋狂的往大殿處湧。
“我草!”緊追而來的季霖,嚇得剎住步子,掉頭就往大殿裡面跑。
祁熹從未見過這種蟲子。
不知有沒有毒。
她習慣性的在未知面前保持警惕。
快速捋瞭一下方才進大殿以後發生的事情。
季霖無疑是見過這種蟲子的,甚至於對其還有幾分瞭解。
思及至此,祁熹拉著秦止:“走,跟上他!”
季霖四處逃竄,逃回瞭方才和那女子魚水之歡的地方。
女子還窩在角落瑟瑟發抖,見季霖回來,神情復雜的看向他。
季霖走上前,二話不說,揪起女子的頭發,將人扯瞭起來。
女子身體暴露在空氣裡,連忙用僅剩的衣衫遮擋,對著季霖,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你做什麼?”
季霖被她的尖叫聲,吵得腦仁生疼。
他偏過耳朵,問道:“說!怎麼逃出去?”
“我怎麼知道?”女子聲音尖細,絲毫不見方才嬌喘時的媚態。
“你他媽的不知道,誰知道?別以為老子不知你是蟲女!”季霖怒吼。
方才,他就是著瞭這女人的道,才會失瞭身。
還特麼的搞瞭一個小時都沒搞出來。
差點累死在她身上。
女子被季霖揪著頭發晃腦袋,驚聲尖叫著。
祁熹發現,伴隨著蟲女的尖叫聲,外面那些蟲子也開始瞭躁動不安。
蟲女……
那是個什麼東西?
這些蟲子跟這女子又是一種怎樣的關系?
“你說不說?”季霖顯然是知曉蟲女的弱點在頭皮上,蟲女從最開始的尖叫,變成瞭低吼。
嗓音也從女人的尖細,變成瞭男人的粗嘎。
下一刻,季霖手上力道一松。
蟲女的整個頭皮脫落瞭下來,血肉模糊的腦袋上,盤著一條烏黑的蟲子。
那蟲子和外面的一樣,隻是通體烏黑,頭上生著兩隻觸角。
陡然的接觸空氣,蟲子用觸角試探著周圍的環境。
“我靠!”季霖惡心的將手上的頭發甩瞭出去:“真他媽的惡心!”
想到自己方才還抱著女人一個勁的啃,季霖覺得,無法接受,簡直無法接受。
小弟弟再也不跟他好瞭怎麼辦?
祁熹和秦止對視一眼。
他們以前跟涼國的蠱師打過交道,知道涼國這種地方,最適合煉蠱。
可這……以活人做引,還是頭一次見。
就這頭皮,看著都疼。
裡面竟然還藏著一條蟲。
半夜睡不著覺,就能聽到蟲子在頭皮裡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