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清香,好像是從上方母蟲身上散發出來的。
祁熹心頭警鈴大作,示意秦止一起抬袖遮擋。
可一切都已經遲瞭。
祁熹眸光渙散,眼前的場景,變的如夢似幻。
她抬起手,抓住秦止的手腕,像是喝瞭個酩酊大醉般,找瞭半天的舌頭,才問道:“秦止,咱們是不是中招瞭。”
秦止的聲音,隔瞭半晌,才回:“是那個香味……熹兒,你看。”
祁熹朦朦朧朧裡,順著秦止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方才還在跳舞的蟲子,紛紛扭動著身體,和身邊的千蟲緊緊糾纏,纏瞭一圈不夠,還要纏第二圈,纏成瞭一根根麻花。
場面吊詭的令人遍體生寒。
祁熹吞瞭口口水,緩瞭緩:“它們……在交配……”
不止是他們,就連對面的官員,也開始出現瞭不對勁。
他們摟著身邊的陪侍,饑渴的像是幾百年沒有見過女人,埋在女子胸前就開始啃。
女子們佯裝怒罵的嬌俏聲,在攬月亭內回響。
怪不得,這些官員,紛紛攜帶陪侍。
陪侍,不是侍奉飲酒,而是在這個時候,發揮女子的作用。
法師的聲音,幽幽的,像是在夢裡,又像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雖然人,生來便是白紙,可這個世界,充滿瞭太多的誘惑,權利,金錢,女人……”
“這些誘惑,成為瞭我們心中的執念,執念無法滿足,從而轉化成瞭邪念,可……如果這些欲望都得到瞭滿足呢?人是不是就能回歸本真?”
“看看吧,人類和蟲子沒有什麼區別,它們在交配,人也在交配,眾生皆平等……”
祁熹終於體會瞭,什麼叫做妖道。
清遠滿嘴的歪理邪說,枉顧人倫道德,不是妖道,便是妖!
伴隨著清遠話音落下,有些女子已經發出瞭陣陣嬌呼。
有些,甚至已經開始交換陪侍。
場面,怎一個淫亂足以形容。
最令祁熹感到害怕的是,她的身體,似乎也在產生反應。
從未有過的,想要一個男人。
心底的恐懼,被突然而來的想法逐漸消磨。
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融入吧,清遠說的對,人和蟲子動物沒有什麼區別,我們同屬於大自然。
另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叫罵:你是瘋瞭嗎?你忘瞭你來這裡是幹嘛的瞭嗎?你怎麼能中瞭那個妖道的計謀?
一股股熱浪,幾乎將祁熹淹沒。
就在這時,秦止還好死不死的蹭瞭過來,他將臉埋進祁熹的頸窩,聲音暗啞,呼吸渾濁:“熹兒……熹兒……”
明明秦止什麼都沒說,祁熹卻能從他的聲聲輕喚中,感受到,他的迫切,他的懇求。
祁熹還沒反應過來,這局該怎麼破,秦止忽然就將她推倒在地。
他的下身死死的抵在她身上,濕漉漉的吻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大手在腰間不安的移動,試探著隔著衣衫覆在她的胸口上。
在那一剎那,祁熹清楚的感受到秦止全身肌肉的緊繃,還有他那啞著嗓子,險些讓她沉淪的,該死,好聽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