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想說自己沒怕。
心底升騰而起的恐懼,明確的告知他,他在害怕。
隻見他薄唇輕啟,輕輕說道:“本王還沒娶你做王妃,你給本王太多的不確定,本王不知,此次一別,還有沒有下次相見。”
這貨,原來又犯瞭沒有安全感的老毛病瞭。
祁熹微微揚唇:“你怕個球球啊,我就在涼國等你回來,哪都不去,格傢就是一個小嘍囉,皇上興許會被欺負,可你是秦止啊,是大陵的秦王,你回到大陵,快刀斬亂麻,將此時瞭瞭,再回來。”
祁熹說的道理,秦止都懂。
感性戰勝理智的結果就是,聽不下去任何的大道理。
“不然……”祁熹垂下眸子,有些羞赧:“我給你,你再走?”
秦止愣瞭好一會兒,才理解祁熹話中的意思。
他覺得自己思索的時間很長,其實隻是短暫的一瞬。
下一刻,祁熹的唇便湊瞭上來。
秦止:“……”
腦子裡根本就沒有“要”還是“不要”這個選項。
身體已經將祁熹拎起來,丟在軟榻上,壓瞭上去。
在攬月亭的時候,他並非不清醒,而是無法自控。
他清楚的知曉,祁熹的腰究竟有多細。
唇究竟有多軟。
唇舌相融時的沖動,有多磨人。
祁熹是實戰派,不喜歡花言巧語。
她從來沒有對秦止說過情話,這句“給他”是秦止聽過最美的情話。
房間內迅速升溫,秦止整個人已經沉淪。
身體的每一個感官,感知到的,都是祁熹。
心裡的每一個想法,想到的都是下一步,怎麼遵從本心去做。
天空,一個悶雷劈瞭下來,嚇的祁熹在秦止的懷裡縮瞭縮。
秦止不滿的將人直接罩住,高大的身子,就像一床棉被,將祁熹從頭蓋到腳。
突地。
“主子!不好瞭!”計都急匆匆推門而入。
入目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計都:“……”老天爺啊,賞他一個雷吧,他想要被劈死。
秦止不停往祁熹身上貼的身子猛的一震。
祁熹縮瞭縮肩膀,在秦止身下,裝死。
一時沖動啊,忘瞭鎖門瞭。
希望計小哥能承受的住秦止的怒火。
方才她都感受到秦止的迫切瞭。
聽說男人這個時候被打斷,嗯,會很暴躁。
果然,秦止不知摸到瞭什麼,看都不看,直接甩瞭出去:“你是瞎嗎?”
計都被一個不知什麼的物事兒打瞭一下腦袋:“……屬,屬下知錯,屬下應該先看看再進來……不對,是先進來再看看……也不對,屬下……屬下求主子恕罪!”
計都直接跪瞭下去,就差“哇哇”大哭瞭。
太嚇人瞭,太嚇人瞭。
惹怒一頭狼是什麼感受,計都體會到瞭。
他覺得,秦止時時刻刻都能暴起,將軟榻直接掀瞭,砸在他的身上。
不對,應該不會,祁大人還在軟榻上。
計都視線環顧四周,在想,他等會會死在哪一個物事兒底下。
秦止伏在祁熹脖頸處,呼吸渾濁不穩,沉沉長長的,令人心驚。
他發現,他的心情很難平復。
今晚要是不要瞭祁熹,他興許會被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