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循循善誘:“皇後啊,可是每個女子的夢想呢!”
秦止:“……”
誰能想到,大陵有一個整日不想做皇帝的皇帝。
誰又能想到,身為九五之尊,從來不具備吾日三省吾身的品質。
誰說他兩句,立馬就開始撂挑子。
秦臻簡直是他和熹兒走向幸福生活的一大阻礙。
誰不想做一個閑散王爺。
他也不想做皇帝的好吧。
秦止重重的擱下杯子,站起身便走進瞭風雪裡。
秦臻撇撇嘴,這個弟弟,真是一句都不能說,他好心好意勸他來做皇帝,他還生氣瞭。
皇宮的禦花園,銀裝素裹,樹枝屋簷上,積瞭一層厚厚的雪。
秦止邊走邊想,這樣美的景色,祁熹還沒有看見過。
說好瞭,要帶她看大陵最美的雪景,今年不知道還能不能實現。
涼國的雨不知有沒有停,自從他離開涼國,計都一直沒有來信。
越想,秦止心底越慌。
總覺得今年的冬天,不安穩。
大倪已經在宮門口等著瞭,見秦止出來,連忙將馬牽瞭過來。
秦止寒著一張極為應景的臉,翻身上馬,朝秦王府走去。
沒有祁熹,沒有小倪計都,秦王府冷的和秦止的臉色不相上下。
秦止自從回到大陵,從未進過寢室,一直在書房忙碌,處理探子送回來的消息。
困瞭,就在書房小瞇一會兒。
床像是變成瞭洪水猛獸,秦止隻要往床上一躺,便會想起祁熹。
想起她在床上的絲絲媚態,想起那一晚的種種。
想起,他離開時祁熹的每一個神情。
越想,心頭越是不安。
當時就該將她抓回床上逼問,看看她是否隱瞞瞭什麼。
秦止心頭忐忑。
等不來計都的信,他便去信給計都。
他坐在書案邊想瞭一會兒,研瞭墨以後,書信一封,吩咐人送去涼國。
送信的黑甲侍衛剛下去,便有人來稟。
京中謠言再起。
還是老生常談,祁熹是七殺星,是妖邪。
秦王和皇帝輕信祁熹,枉顧祖宗基業。
不顧黎民百姓疾苦。
黑甲侍衛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秦止冷眉冷眼:“還有不能說的謠言?”
黑甲侍衛頭皮一麻。
這次主子回來,明顯的心情不好,情緒不穩。
他不知道自己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以後,還有沒有命。
“說!”秦止冷喝一聲。
嚇得黑甲侍衛縮瞭縮脖子:“謠言還說,祁大人一女侍二夫,將王爺和皇上玩弄於股掌之間。”
黑甲侍衛說完,縮著肩膀看自己的膝蓋。
娘啊~
有沒有人來救他一命啊!
主子的氣場太嚇人瞭啊~
他覺得自己就算什麼都不做,主子都會嫌棄他喘出的氣兒臟瞭他的屋子。
秦止放在書案上的手,被他單指捏的“咯咯”作響。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她的名譽。
造謠的人,是覺得老話重提的七殺星勾不起民憤,這才開始毀他熹兒的名譽。
好,很好。
秦止冷冷的“呵”瞭一聲。
跪在他面前的黑甲侍衛覺得一股涼氣,扯著他的脖頸兒往他後背裡面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