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查所有散佈謠言之人,張貼告示,此乃謠言,妖言惑眾,言者與傳者同罪!”
秦止冷聲吩咐。
黑甲侍衛愣瞭愣。
主子這是準備簡單粗暴的一刀切瞭?
一個謠言能傳播到大街小巷,人盡皆知,需要一個時間發酵。
通常,秦止在處理這類問題的時候,會循循善誘,慢慢引導,直至百姓淡忘這件事情。
這一次……
黑甲侍衛還沒反應過來。
秦止補充道:“告示用秦王府的名義張貼。”
黑甲侍衛忽然明白瞭。
主子這是又準備自己背罵名瞭。
為瞭祁姑娘的名譽,將自己置身於罵名之中。
“還不快去?”秦止沉聲冷呵。
黑甲侍衛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退瞭下去。
謠言像是一陣風,尤其是這次加上瞭皇傢的香艷秘事。
有些記得祁熹以前功績的人,堅信祁熹不會做出這等污耳穢事。
有些熱衷於民間香艷軌事的人,對於此事,像是沙漠饑渴的旅人見到瞭綠洲。
不僅私下裡議論,更是添油加醋,胡亂攀扯。
扯來扯去,不僅扯出瞭朱淮,就連朱凌也被扯瞭出來。
傳言。
祁熹最善一女侍二夫,曾就在與朱傢大公子茍且時,還與朱傢小公子不清不楚。
皇上懲治朱傢,就是後來知曉祁熹曾經的艷事後的吃醋行為。
這些傳言,雖然沒有人敢搬到明面上,說時,也會摒去左右。
秦止的告示一出,眾人嘩然。
那些相信祁熹的人,心裡放下瞭心。
而那些造謠之人,互相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秦王這是何意?
這也是吃醋的行為嗎?
秦止這邊告示剛頒出去。
朱凌就鬧上門瞭。
朱傢雖然落敗,朱大元畢竟是上一輩子唯一的一位長輩。
秦止和秦臻,對其還是多瞭幾分尊重。
沒瞭朱莞香和朱夫人的朱府,安靜平和。
朱大元這輩子,本來就不是一個爭名奪利之人。
過往一切,隻因朱夫人在背後教唆。
秦臻心知肚明。
在朱夫人伏法,朱莞香失蹤以後。
皇上從未虧待過朱傢,甚至還自己掏瞭銀子為朱大元修葺瞭宅子。
朱凌也說瞭一門親事。
兩傢如今正在選日子。
沒成想,鬧出瞭這樣一出謠言。
人傢對方姑娘是清清白白的人傢。
聽聞謠言以後,當即便退瞭婚。
朱凌一氣之下,找到瞭秦王府。
望著面前完全無視他的秦止,朱凌火氣直往頭上冒。
他倒瞭八輩子的黴,撞見瞭祁熹。
自從撞見祁熹以後,他就沒過過好日子。
如今祁熹人不在京裡,還能攪黃瞭他的親事。
朱凌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秦止垂眸,在書案上書寫著什麼。
落下筆以後,朱凌剛想開口,便見秦止從櫃子裡拿出瞭一幅畫。
朱凌不解,便見秦止將那幅畫展開,掛在瞭他椅子後面的墻上。
那幅畫上畫的,正是祁熹。
這還不算,秦止又拿出瞭一幅畫,和那幅畫並排掛著。
那幅畫,不知用什麼畫筆畫成的,畫上面,秦止騎在馬上,手持長劍,威風凜凜,栩栩如生。
朱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