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的眼中,隻有他自己。
祁熹一路上見到涼國的百姓在不適宜人類居住的環境中苦苦掙紮。
漣桑理所應當的享受著這一切。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祁熹一行人在大殿裡探索著。
被這裡的奢靡之風深深震撼。
這不是地下皇宮,也不是哪位帝王的陵寢,這就是妥妥的地下藏寶庫啊!
得知封浩有可能在漣桑手上,祁熹行事愈加謹慎。
季霖看不下去瞭,湊到祁熹身邊,肘瞭她一下,壓低瞭聲音:“我說你這都摸到人傢大本營瞭,還偷偷摸摸作甚?”
祁熹白瞭他一眼,也壓低瞭聲音:“既然已經摸進來瞭,就要先摸清楚這裡的路線,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進來住瞭那麼久,畫出的路線圖都是模糊的。”
季霖:“……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那麼大的敵意,說好瞭要合作,哪裡有跟合作夥伴針尖對麥芒的。”
祁熹又看瞭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大熊倏地失瞭控。
它一直安靜的跟在祁熹身邊,不知發現瞭什麼,舔瞭一口脖子上的骨鏈,“嗖”的竄瞭出去。
祁熹伸手想拉,可惜,慢瞭一步。
大熊這狗子尖的很,左閃右躲的消失在瞭眾人的視線裡。
看著大熊消失的影子。
祁熹眉心狠狠的蹙起。
這狗子一直很聽話,怎麼會突然失控瞭?
自從下到地底以後,祁熹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
現在大熊跑丟瞭,祁熹心裡那股不安感愈加強烈。
她甚至隱隱有種感覺,自己會不會走不出這座地下皇宮瞭?
季霖看出祁熹的不對勁,正瞭正神色:“是幽閉恐懼癥,我也有。”
這是每位法醫的通病。
見過太多死人,總害怕自己躺進棺材的那一天。
所以,他和漣桑下到地下的時候,心情才會逐漸焦躁。
祁熹淡淡的“嗯”瞭一聲。
這種時候,最忌諱的便是走散。
祁熹深汲一口氣,按下想去追大熊的沖動。
幾人隻能繼續摸索漣桑的這座地下皇宮。
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已在漣桑的監視范圍內。
從水位下降,排水口打開開始。
漣桑就猜到祁熹要下來。
直到蚯蚓池被燒,漣桑才肯定,祁熹,已經下來瞭。
既然祁熹想跟他玩躲貓貓,他就陪祁熹玩一玩。
水位下降,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恢復中。
漣桑坐在象征著權利的大殿之上,下面是一眾朝臣。
這些朝臣,個個都身有殘疾。
五官缺損的,缺胳膊少腿的,無一健全。
他們不是先天的殘疾,這些殘疾都是不小心惹怒漣桑的後果。
漣桑很少殺人。
他喜歡順應天道。
犯瞭錯的人,便會依照他設定的刑罰,切去身體的一部分。
然後便聽天由命。
能活下來的,繼續為他效力。
死去的,屍體就會被拖去喂養蠱蟲。
朝臣們戰戰兢兢的恭敬站著。
漣桑的喜怒無常他們早就清楚。
為他的喜怒無常負責的,隻能是他們這些被漣桑哄騙下到地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