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桑包紮完手,對那三名妾室的說話不利索又開始怨恨起來。
在他這裡,錯的永遠是別人。
而他,身為始作俑者,卻將自己擺放在天神的位置上。
人命,就是螻蟻,他可以肆意踐踏。
三名女子被他喚來,她們似乎早已知曉自己的命運,跪在地上,沒有掙紮,沒有辯解,餘下的,隻有接受。
“去吧。”漣桑聲音很輕,嘴角揚起邪佞的笑:“好久沒受罰瞭,都不知道懲罰是什麼滋味瞭。”
女子們叩頭謝恩,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被兩名侍衛帶瞭到瞭側殿的一扇門前。
三人看著那扇門,腿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明知,裡面等待她們的是什麼,她們也無力反抗。
抖著腿,一步一步,走瞭進去。
門被打開,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從門內沖瞭出來。
那是一間暗室,裡面存放的,是屍體。
漣桑似乎對屍體特別感興趣。
在他的眼裡,人活著遠遠沒有死後能夠產生價值。
就如這間暗室。
裡面存放的屍體時間段不一。
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過後,會有專人來將腐屍刮走,喂給食腐蟲類。
而發酵的這段時間,這裡,就是他懲罰活人的小黑屋。
大量的屍體經過發酵,會產生一些致幻的氣體。
腳下黏膩滑濘,一不小心,便會踩到屍體發酵時內臟爆出來的東西。
她們吸入致幻的氣體,又身處這樣的環境,很快產生瞭幻覺,發出陣陣破碎的哀嚎聲。
那聲音聽著就令人毛骨悚然。
漣桑對此,很滿意。
惹怒他,就該讓她們付出代價。
她們越是鬼哭狼嚎,漣桑越是覺得達到瞭心理預期。
他面色緩和下來,斜瞭一眼站在陰影裡的佝僂身影,“你的冤傢來瞭,你不去對付它嗎?”
那身影緩緩的從陰影裡走出來,掀開鬥篷的帽子,露出一張被撕爛又愈合的臉。
眼睛有一隻掉瞭下來,鼻子半邊缺失,另外半邊歪歪扭扭的長在臉上,上嘴皮也是撕裂又愈合的。
整張臉,五官幾乎粘連在一起,依稀能辨清各自的位置。
男子嘎笑兩聲:“還是主人瞭解我。”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涼國的國師。
當時被大熊偷襲撕咬的仇,他一直記恨著。
和朱莞香萬子俊像是老鼠般逃回瞭涼國。
隻是沒想到,他本意是利用那二人,沒成想那二人心懷鬼胎,竟然也是在利用他。
到瞭涼國以後,便投靠瞭貓島。
好在,他又回到瞭主人身邊。
“對付狗,自然得是狼。”國師啞著嗓子說道:“奴才這邊去將霸天喚來,咱們來一個甕中捉鱉,他們,誰都別想逃!”
漣桑擰瞭擰眉:“祁熹留著,我有用。”
國師眸光微閃,躬身應“是”。
國師和大熊,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當時,若不是那狗子偷襲,他的臉也不會毀瞭。
現在,到瞭他的地盤,那狗子竟還敢來偷襲。
隻是可惜瞭,方才他不在。
不然的話……
他似乎已經聞到狗肉的香味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