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女子互相擁抱,幹癟鮮紅的唇,輕輕的觸在一起。
看的漣桑激動的頭皮都麻瞭。
手上的菩提手持撥動的飛快,菩提子相撞間發出陣陣急切的“噠噠”聲,還有四個人發出的聲響。
場面詭異的閻王來瞭都要扭頭走。
但是。
大黑不怕。
它可是尋著味兒來的。
房間裡的聲音,將它特意放輕的腳步聲掩蓋到幾乎聽不見。
大熊矮著身子,看著這些奇怪的人類,不知道這是人類的什麼奇怪操作。
它們狗子之間聞屁股,是識別身份信息,人類也這樣?
大熊大開眼界。
狗眼好奇的掃瞭掃,想起自己的目的,眼珠子一轉,舔瞭一口脖子上的骨鏈,悄咪咪的矮著身子奔著漣桑去瞭。
在狗子的世界裡,當初它咬掉漣桑的一根手指,主人不僅誇瞭它,還專門做成瞭在狗世界裡象征著榮譽的骨鏈戴在它的脖子上。
這是一種極大的榮譽,更是主人對狗的肯定。
大熊很受用。
下到地宮,聞到漣桑的氣味時,大熊狗眼都快要放光瞭,順著氣味便追瞭過來。
剛好看見漣桑的手,垂在床邊。
那一根根手指,對大熊來說,充滿瞭誘惑力。
它貓著身子,在接近自己的獵殺范圍時,一個勁沖,對著漣桑的大拇指便咬瞭下去。
上下頜猛的用力,在漣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叼著手指頭竄沒影瞭。
“啊~”處在興奮中的身體,慢半拍才將巨大的痛楚傳達到漣桑的腦神經。
他抬起腳,將那女子踹下瞭床,捧著鮮血淋漓的手,痛的他側過身子,弓成大蝦狀。
“剛才……那是個什麼東西咬瞭我?!”他怒吼一聲,眼珠子佈滿紅血絲,極為駭人。
漣桑發火,比山間的野獸還要可怕,三名女子嚇的哆哆嗦嗦無人敢回話。
她們確實沒看到是什麼東西咬瞭他。
隻看到一個黑影,但是不敢說。
“是狗!是那條狗!”漣桑大怒,“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叫大夫?你們想看著我血流而亡嗎?”
她們將衣衫摟進懷裡,遮住重點部位,忙不迭的沖瞭出去。
破舊風箱漏風的嗓子,喊著:“勞人(來人),怠忽(大夫)!”
漣桑撕下一塊佈條,紮在手腕上,瞅瞭瞅外面,不見大夫人影。
這才想起,媽的,外面的人,這是沒聽懂啊!
漣桑又痛又氣,托著自己的手,朝外面邊走邊罵:“一個個都是幹什麼吃的?狗溜進來都不知道,喊個大夫也喊不來!廢物,都是廢物!”
漣桑四處找大夫,大熊叼著漣桑的手指,眼珠子轉瞭轉,沒回去找祁熹,而是找瞭一處蟲子少的地方,刨瞭個坑,將手指埋瞭進去。
然後,它又折返瞭回去。
這一次,房間內的人謹慎瞭許多,有侍衛,還有大夫。
還有那個罵人罵的嘴皮子冒煙的男子。
大熊聽不懂他說的啥。
隻是那“汪汪”叫的聲音,一看就是在吵架。
見沒有機會下手,大熊便尋瞭一處隱蔽處,躲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