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在走向既定的宿命。
不信命又如何?
你怎知,你現在自以為改變的命運不是既定的設定?
祁熹不信命,可她信設定。
命運若是有軌跡可尋,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一說。
不然。
命運對好人,該是何其的不公啊!
她在地宮不斷的摸索前行,不斷的完善地底皇宮的地圖。
逐漸發現瞭一絲規律。
地下所有的建築,都在刻意避開一個中心點。
那個中心點裡,不知有什麼,讓漣桑寧願花費時間精力,也要繞開。
而在躲避守衛的時候,祁熹也發現,漣桑應該是知曉他們已經下來瞭。
守衛的分佈,像是在驅趕他們去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定藏著漣桑為她準備好的大禮。
無妨。
祁熹身上有股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拗勁兒。
和她的那頭驢,有幾分相似。
她倒要看看,漣桑為她準備的大禮,是什麼。
想通瞭這一點,祁熹索性不再躲藏,有守衛的地方,便繞開,順著漣桑為他規劃的路線走。
躺在床上的漣桑聽聞手下稟報,心裡暗喜。
他道祁熹有多聰明。
費盡心思追瞭他這麼久,末瞭還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的床邊跪著三名女子。
女子朱釵環佩,錦衣羅裙,穿著華麗的像是從仕女圖裡走出來的女子。
隻不過,禁不住細看。
她們的朱唇幹癟凹陷,紅色的口脂不是加持,反而讓唇形更加詭異。
明明膚色白嫩似少女,偏偏生瞭一副老嫗般的唇。
這些,都是漣桑的傑作。
他也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每每看到這樣的唇形,他的面上都會掛上一絲得意。
這種唇形,是他專門打造出來的。
漣桑伸出手指,點瞭中間的女子:“你來。”
那名女子從地上爬起來,扯開幹癟的唇,露出萎縮的牙齦。
勾起一絲媚態的笑,說出口的話像是漏瞭風的風箱,氣音比吐字還要清晰:“好的帝王,臣妾可想死他瞭。”
漣桑滿意的勾瞭勾唇角,任由女子替他寬衣。
女子緩緩地低下頭。
還是敲碎瞭牙比較有安全感。
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傷害他,誰都不可以。
他知道無論走到哪裡,都有那麼一群人,想要他死。
很抱歉,讓他們失望瞭。
隻是這般下去,他就算是做到世界的頂峰,仍然沒有骨肉。
要趕快抓到祁熹才行。
現在生養,等孩子長大,還需時間。
他這麼高的智商,若是沒有人來繼承,該多浪費。
百年以後,就像他從沒來過世界上。
總要,留下點什麼。
而對於堅信自己擁有優質基因的漣桑來說,留下自己的基因,才是他存在這個世界的證據。
祁熹狡詐奸猾,與他的基因相融合,會成倍數的增長。
漣桑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激動。
他抬手指著還跪在地上的兩名女子,聲音暗啞:“你們……開始吧……”
兩名女子互相對視。
這種表演,在長久不見天光的囚禁中,她們表演瞭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