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就是一頭易主的狼而已。
沒想到竟然是意外之喜。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沖進來將剩餘的幾人制服。
漣桑朝其擺擺手,全部的註意力都在霸天身上:“來,我看看。”
霸天謹慎的走到漣桑面前,試探著將腦袋伸瞭過去。
漣桑抬手撫摸著霸天腦袋上粗糙的毛發:“真是頭好狼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瞭,跟著我,有肉吃。”
祁熹有條慣會偷人手指頭的狗。
他有殺人飲血的狼。
這種處處能壓祁熹一頭的感覺,非常好,他很喜歡。
守衛被拉下去行刑,就連被霸天咬死的男子,也被拉瞭下去。
活人能受刑,死人也能。
這是漣桑的規矩。
不管活著還是死瞭,他的話絕對不容忤逆。
他就是天,就是從天而降的神祇。
而這裡的人類,都是實現他為所欲為的工具人。
幾名守衛被拉下去,和前來稟報的侍衛擦肩而過。
侍衛跪在漣桑面前,心裡慌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帝王,祁熹等人,消失在瞭我們的視線裡。”
漣桑一驚。
下一刻,便將手中的酒杯砸在瞭侍衛的腦袋上。
琉璃盞應聲碎裂,侍衛的腦袋被砸開瞭一個大口子。
頭上血管分佈密集,溫熱的血,瞬間流到瞭侍衛的臉上。
“你們,可真是蠢啊!”
漣桑的好心情,眨眼消失不見。
祁熹已經進入他的寢宮,在這種時候消失,對他來說,是一種極大的威脅。
他甚至不知道,下一刻,祁熹會在哪裡出現。
他的門內?
或者是半夜出現在他的床前?
又或者是出現在某個拐角處?
那種極大的不安全感侵襲他的全身。
心理學上說,害怕到瞭極致的表現,就是暴怒。
在漣桑的眼裡,全世界的人都想要害他,都想讓他死。
祁熹更是首當其沖。
“召集所有人手,地毯式搜索,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祁熹找出來!”
漣桑怒吼一聲。
侍衛連忙應“是”,跪著退行到門口,才敢站起來去執行漣桑的命令。
霸天乖覺的趴在漣桑的腳邊。
漣桑垂眸看著這頭全身毛發粗糙凌亂,身上佈滿大大小小傷疤的狼。
忽然有瞭同病相憐之感。
他用腳順著霸天的脊背,像是在跟自己說,又像是在跟霸天說。
“人的生命,短短幾十年,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能帶走的,隻有自己的情緒,我隻是想讓自己活的開心一點,為什麼所有人都想讓我死?”
“我死瞭,他們就開心瞭嗎?”
“可是,為什麼,非得我死,他們才能開心?”
漣桑偏激極端的認知,或許這輩子都看不明白。
正是因為他先傷害的別人,做出種種人神皆憤的事情。
才會有那麼多人,想要讓他死。
在他的世界裡,傷害他的人,企圖傷害他的人,都是罪人。
罪人,就該接受懲罰。
因為,他們想要傷害他。
祁熹自從進入地宮,便隱去瞭痕跡。
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備。
所以,她將付以歡和封浩,小倪,藏在瞭一個安全的地方。
帶著計都和古達彥,偷偷摸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