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大夫的,找衣料緊急包紮的。
大熊和霸天打翻的桌椅板凳,瓷瓶古玩。
狗叫狼嚎。
何止一個亂字能夠形容。
狗叫聲,狼嚎聲,夾雜著漣桑的怒吼聲,充斥在寢殿內。
大夫匆匆趕來,看見這副場景,腳步一頓。
滿地的鮮血,都不知是誰的。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給我包紮!”漣桑怒吼。
手腕處的鮮血,像是開瞭閘的水龍頭,從血管源源不斷往外流淌。
漣桑慌瞭。
失血過多是需要輸血的。
在這裡沒有血型分析儀,根本就無法做輸血治療。
況且。
他無法忍受古人愚蠢的血液輸送進他的身體。
在漣桑的怒吼聲中,大夫拎著藥箱上前。
為漣桑捆綁止血紮帶,清理傷口。
止血紮帶緊緊勒在漣桑的手腕上,血流不止的情況得到緩解。
漣桑此時才看見,大夫今日有些不對勁。
腦中警鈴大作,他微瞇眼眸:“你蒙著面作甚?”
大夫垂著眼皮,認真處理傷口:“小的前幾日被蠱蟲叮咬,所幸處理及時,保住瞭性命,隻是這容貌……”
漣桑瞭然。
自從地宮進水以後,他的那些小寶貝有些天生怕水,到處逃竄。
被蠱蟲叮咬,屬實常見。
他見大夫手法嫻熟,態度恭謹,便也放下瞭心。
“主人,您忍著點,可能有些疼。”大夫輕聲道,下一刻就將藥粉灑在瞭漣桑的斷手上。
漣桑猝不及防,疼的握著手臂側躺在地,全身肌肉緊繃:“你……給我用的什麼?”
大夫冷靜回答:“回稟主人,是止血散,您必須先止血。”
話落,大夫看瞭一眼不遠處打的難舍難分的狼和狗,手上動作不停的為漣桑包紮。
眉頭不易察覺的蹙瞭蹙:“主人,狼不敵狗,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大熊身上,臉上,被霸天咬瞭不少開放性傷口。
鮮血隱入它黝黑的毛發,隻能在抖動間,看到從毛上甩下來的血珠。
霸天比大熊也好不到哪去。
動物和人不同。
在對方手上吃過虧,下一次再見,氣勢上就會大打折扣。
尤其是大熊本就是死裡逃生的狗子,見慣瞭大場面,對於死亡,完全不知畏懼。
霸天的一隻耳朵被大熊給咬掉瞭,有一隻眼睛,也受瞭傷,隻能半睜著。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淋漓,看起來,比大熊慘多瞭。
大熊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跟霸天短暫的對視後,雙方齜著牙再次廝打在一起。
漣桑見此,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緩過那一撥剜心般的痛後,他冷聲吩咐:“你們都上,將那條狗,打死!”
本就最厭旁人傷害於他,被大熊三番兩次的襲擊,漣桑失去瞭收服大熊之意。
得不到的,就毀掉,決不能讓它成為祁熹的助力。
“是!”侍衛朗聲回復。
“是!”大夫也跟著回答。
漣桑微怔:“你也要去?”
大夫語氣充滿憤怒:“這狗將主人您咬成這樣,小的恨不得生吞活剝瞭它,定是要去給主人您報仇雪恨的!”
對此,漣桑感到很欣慰,他捧著斷手,坐直瞭身體:“嗯,殺完狗,我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