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都緩緩的松開手。
祁熹的執念,已經寫在瞭她的臉上。
他生怕這種執念,堆積在祁熹的心裡,對她,對腹中的胎兒反而更不好。
他後退兩步,像一個稱職的侍衛站在祁熹觸手可及的地方。
漣桑托著自己的斷手,縮成一團坐在地上。
看著逼近的祁熹,眸中這才閃現一抹懼怕。
祁熹重新蹲在漣桑跟前,抬起食指放在唇邊:“噓……別吵,我不喜歡犯人太吵。”
這一刻,祁熹很慶幸,自己腦子裡有法醫學的知識。
讓她足夠瞭解人體的結構。
計都隻見祁熹在漣桑身上劃來劃去。
伴隨著漣桑壓抑的痛呼聲。
最初,他不知祁熹想要做什麼。
當他看出門道的時候。
越看,越心驚。
祁熹確實沒有傷害漣桑的性命。
她挑斷瞭漣桑的腳筋,順著腳筋,又在股骨處切斷。
“計都,過來,幫我摁著他。”祁熹聲音冷的駭人。
計都人還沒反應過來,手腳已經壓在瞭漣桑的身上。
漣桑驚駭的大喊:“祁熹!我若是死瞭,貓島的情況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不能死!我還有用!我和貓島合作瞭多年,隻有我最瞭解貓島的情況!”
可惜,祁熹要的不是這些。
蒼白的素手,在漣桑的腳踝處摸索,染上瞭滿手的鮮血。
伴隨著漣桑歇斯底裡的慘叫。
祁熹順著腳踝處,將漣桑的腿筋抽瞭出來。
另一條腿,如法炮制。
極有韌性的淡粉色腿筋被祁熹握在手上,當做繩索,將漣桑雙手背在身後綁緊。
在看到那隻被大熊咬斷的手腕時,祁熹微微揚唇,在斷腕處纏繞幾圈,打瞭個死結。
用自己的腿筋當做繩索,捆綁自己。
這種事情,計都從未見過,甚至都沒有想象過。
做好這一切,漣桑已經像一條死狗般癱軟在地。
眼角,因為劇痛,流下生理性的淚水,他聲音虛軟:“祁熹……你說……我是變態……不……你才是……”
祁熹站直身體,垂著眸子,像看一坨屎般看著他:“我從未說過,我是好人,落在我手上,你隻剩下老老實實配合我,祈禱我情緒穩定一些,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
當漣桑被計都拖出小黑屋,扔在地上的時候,大熊剛被季霖拖出瞭戰鬥圈。
計都:“這就是你們信奉效力的清遠法師,你們連他的真容都沒有見過,竟然相信他許給你們的承諾!”
侍衛緩緩的停下瞭手上的動作,看向地上全身是血的男子。
他們從來沒想過,清遠法師,竟然是一名年輕男子。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在趨避厲害之下,他們明白,漣桑大勢已去。
就連霸天,都看透瞭形勢,夾著尾巴溜走瞭。
大熊掙脫季霖的懷抱,剛想去追。
被祁熹喚住。
大熊身上許多傷口,皮肉翻開,露出裡面鮮紅的肉。
它需要的是包紮修養,而不是為瞭一頭有奶便是娘的狼豁出性命。
侍衛們放下瞭手中的劍,跪在瞭地上。
整座地宮,除瞭不知逃去哪裡的國師,都已在祁熹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