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更加放肆。
手順著他的肌肉線條,輕輕摩挲他的脖頸。
大倪:“……”
他好想問問祁熹,把腦袋扔瞭,人還能不能活?
他媽的。
脖子都不想要瞭好嗎?
大倪掙瞭掙,發現繩子綁的真他娘的緊啊!
他想哭。
朱莞香的手,就像一條腥臭的毒蛇,所過之處,都會在皮膚上留下臭味。
讓人想要剜肉斷骨,棄之而後快。
可他現在做不到。
大倪拼命掙紮,繩子勒出瞭道道血痕。
比起朱莞香給他的恥辱,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朱莞香沒想過大倪的反應會那麼激烈。
從大陵,到一路的逃亡至貓島,再到這鷯曲城。
她經歷過多少男人,她自己都數不清。
從最初的羞澀生疏,到現在,床笫之事上,她已經能熟練操控男人的情緒。
大倪讓她來聯想到瞭秦止。
秦止也是這般,對她不屑一顧。
就連他身邊的侍衛,對她,都避如蛇蠍。
她想破瞭腦袋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比祁熹差在哪裡瞭?
朱莞香被大倪的舉動刺激到,縮回瞭手。
大倪剛想舒一口氣。
忽的。
屁股一涼。
這女人……竟然扒瞭他的褲子!!!
大倪:“……”他不幹凈瞭,他不幹凈瞭啊!
被這種女人看瞭去,讓他以後還怎麼活?
大倪左右瞅瞭瞅,發現牢房裡的“獄友們”伸長瞭脖子,正在看熱鬧。
他喊的這般銷魂。
縣令:這是被割瞭?
衙役:這是被強上瞭?
大倪有點想娘。
想瞭想,腦海裡沒有娘的影子。
“朱,朱姑娘,大倪幾日沒洗澡瞭,臭的緊,勞駕您幫忙將褲子給大倪提上!”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腦袋可以不要,褲子不行。
朱莞香掩唇而笑,撤開兩步,往下面瞅瞭瞅:“大倪侍衛長的挺板正的。”
大倪一句罵人的話,到瞭嘴邊,又吞瞭下去:“那個,男人嘛,都板正,都板正,勞駕您給大倪提上!”
罵她也要提上褲子罵。
左右“獄友”聞言,脖子伸的老長,想要看看大倪有多板正。
朱莞香抬起腳,輕輕觸碰大倪。
大倪:“……”縮瞭縮臀。
將心一橫。
忽然就不裝孫子瞭,娘的,褲子扒瞭他也是條好漢。
“你殺瞭我!殺瞭我!”大倪喊的臉紅脖子粗:“士可殺,不可辱,娘的,老子落在你手上,真是倒瞭八輩子的血黴!”
朱莞香掏出手帕,遮住半張臉,羞怯的像是少女般,聲音輕輕柔柔:“莞香怎麼舍得殺瞭大倪侍衛呢?莞香還想用大倪侍衛要挾秦王殿下呢!”
大倪:“……”
“你他娘的打的這個主意啊!老子……”說到此,大倪深咳一聲,一口濃痰呸到朱莞香臉上:“呸死你!”
濃痰精準的被大倪噴在瞭朱莞香臉上。
黏糊糊的痰糊在臉上,朱莞香怔瞭怔。
然後淡定的用手帕輕輕擦拭。
擦完後,直接將手帕塞進瞭大倪的嘴裡,撂下一句:“雖然板正,但是不大。”
轉身離開瞭牢房。
徒留大倪惡狠狠的咬著手帕,像是咬住瞭朱莞香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