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還想問什麼,朱莞香已經纏瞭上來,當著汪子康的面,放蕩的青樓女子見瞭都為之汗顏。
一雙柔弱無骨的手,隔著衣衫握住瞭國師。
“欒先生,我好想你啊……嗯……你疼疼莞香好不好……莞香想要你疼疼……”
這一聲聲細軟的懇求,熟練的手法,瞬間便能勾起男子的谷欠火。
國師悶哼一聲。
不再管腦子裡那些理不清的頭緒。
貓島的人,讓他和朱莞香睡一晚,他便睡一晚就是。
他又吃不瞭虧。
這段時間,他尋過許多女子,都沒再找到朱莞香這樣的尤物。
沾過她的身,身體好像就有記憶。
每每渴求時,腦子裡想到的都是她。
國師任由朱莞香將自己拉進內室。
腦海裡最後的念頭是,秦止此人,真是不懂享受啊!
就這樣的女子,癡戀他那麼多年,他竟然碰都不願意碰。
世上女子萬般好,沒有朱莞香在床上好。
汪子康輕輕合上門。
聽著門裡傳來朱莞香痛呼和放蕩的聲音,瘦到顴骨突出的臉上,揚起一抹冷笑。
很快。
欒先生就會為今晚付出代價。
現在的朱莞香,已經不是以前的朱莞香瞭。
凡是沾過她身子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
譬如他。
汪子康抬頭望著天邊的皎月。
心裡,湧上悲涼。
懷念以前的自己。
雖然被汪閔拿捏,可也曾鮮衣怒馬過。
那時候,不知,人心險惡,不懂世道可怖。
可惜……
他現在隻剩殘軀和看不見的未來。
民間婦人常言,什麼樣的人,過什麼樣的日子。
既是命運,想要改運,需先改命。
決定命運的,是我們正確的三觀。
厚德方可載物。
寬厚仁德,方能承載想要的物質。
汪子康的命運,從他的性格,就已經被固化。
生而優渥,毀於優渥。
朱莞香在將國師哄睡瞭以後,悄悄披上外衫,閃身出瞭房間。
外面天冷,凍的她打瞭一個哆嗦。
她攏緊衣衫,借著月光,來到衙門的牢房。
牢房有死屍看守,關押著本該在衙門裡的人。
還有新入住的大倪。
大倪被五花大綁在人形架上。
衣衫上條條破損,被血液浸濕,已經幹硬。
被關起來以後,他就因為對朱莞香出言不遜受過鞭刑。
若是換做旁人。
朱莞香早將其殺瞭。
大倪不同。
大倪身上有太多秦止的影子。
她舍不得。
大倪聽見腳步聲,緩緩抬起頭,見是朱莞香,他舔瞭舔嘴角的血跡:“呦呵,這個點兒,勾欄瓦子裡的姑娘都歇下瞭,您還沒歇息呢啊!”
大倪這個老油條,天生反骨逆鱗,朱莞香越是折磨他,越是激起他的叛逆心理。
朱莞香擰著眉,走到大倪跟前,手覆在他的胳膊上,指腹細細臨摹他的肌肉線條。
大倪直接炸瞭毛。
被朱莞香觸碰,比受刑還要難以忍受。
“你莫挨老子!”大倪一聲怒吼。
被朱莞香碰過的胳膊,想直接掰瞭扔掉。
還得扔的遠遠的,此生不復相見的那種。
朱莞香沒想到大倪的反應這麼大,被嚇得手指蜷瞭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