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他,又拒絕他。
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就這樣用後就棄瞭。
可有問過他的意見?
秦止進城後,第一件事,便是書信一封給皇帝。
而後,帶著小倪和黑甲侍衛,秘密潛入瞭涼國。
對此,大倪連勸都不敢再勸。
折騰吧,可勁兒折騰,折騰到死心,也就不折騰瞭。
等到瞭涼國,秦止一行才發現,涼國,已經不是他們離開時的涼國瞭。
大倪不得不佩服,祁熹確實是有大才之人。
怪不得能將主子迷得神魂顛倒。
上一次來涼國,趕上雨季。
而現在,雨季已過,艷陽高照。
百姓不僅傢傢燃碳,戶戶有衣,一派豐衣足食,祥樂太平之景。
他們穿的冬衣,鼓鼓囊囊的,裡面不知塞的什麼,看上去,竟然比他們的棉衣還要暖和。
更令人瞠目的是。
這裡的百姓,竟然能和死屍和平相處瞭。
融入百姓的死屍,數量不多,還有專人看守,卻足以打消百姓對死屍的恐懼。
端茶倒水的,推磨挑糞的活計,總是能看到死屍的身影。
死屍被祁熹馴化,雖然不記得自己是誰,也失瞭人性。
可過路百姓,都會像誇小狗似的,誇贊死屍。
死屍對贊美,格外敏感。
被誇瞭,那張掛著詭異笑容的臉上,就會發出兩聲“嗬嗬”的滿足聲音。
幾人找瞭一傢酒樓,大倪對上菜的死屍贊不絕口:“主子,你看,死屍臉上的笑,放在平時覺得詭異,可若是放在這個行當,一點都不令人反感!”
可不麼。
天生自帶笑臉的死屍,是服務行業的好手。
大倪誇完,又對身邊專門看管死屍的人道:“小哥,你這樣專門看管他,不是浪費人力嗎?”
那位小哥樂呵呵的道:“官府給我們發銀子呢!而且,祁大人說瞭,等死屍情緒穩定,我們就不用看管瞭,到時候再給我們謀其他的營生!”
大倪掃瞭自始至終冰塊似的秦止一眼,繼續問道:“你這身上穿的襖子裡面塞的什麼?據我所知,涼國天氣的原因,棉花難種啊!”
那位小哥扯瞭扯身上的衣服,與有榮焉的道:“這位仁兄有所不知,祁大人說瞭,我們棉花難種,可我們有雞鴨鵝啊!涼國蛇蟲鼠蟻多,大鵝又不怕冷,在咱們這好養的狠,我們衣服裡塞的是鵝毛,可比棉花暖和多瞭!”
話落,似乎是怕大倪不信,扯過大倪的手,往自己衣服裡探。
大倪下意識的想縮手,又著實好奇的緊,伸手一摸,眸光一亮。
外面天寒地凍,這小哥的衣服裡面像是火爐般,大倪甚至不想縮回手瞭。
他轉頭對秦止道:“公子,這衣服好的很,又輕又暖,大倪給您置辦一套!”
小哥趁機抬手指著那邊的一個孩子道:“你們看!”
大倪順著小哥的手指方看去。
上一次來,這裡的孩子緊衣縮食,幾乎每個孩子鼻子下面,都拖著長長的鼻涕。
雙手凍的緊縮著,由於涼國天氣濕冷,衣服洗瞭難幹,孩子身上的衣服都結瞭厚厚的一層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