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大倪和班戟斬釘截鐵回:“沒住人!”
秦止觀其面色,心中便知一二:“去收拾一下,本王以後住在林月閣。”
大倪:“……”
班戟:“……”
封淮安的藥絕對有問題。
主子這樣,簡直太折磨人瞭好嗎?
大倪和班戟對視一眼,當即決定,改日給封淮安套個麻袋,揍一頓。
要麼就不忘,要麼就全忘。
主子這倒好,說忘卻又依稀記得。
也不知他記得多少。
這種最折磨人。
這一夜,秦止住在林月閣,睡得極好。
涼國和貓島的矛盾,卻已經徹底爆發。
祁熹派去貓島的探子終於回來瞭。
帶回來的消息,卻讓祁熹陷入瞭沉默。
他們說,貓島是一個鳥語花香避世的好地方。
那裡四面環水,生活著各種各樣的貓兒。
貓兒愛吃魚,貓島人每日捕魚喂養貓兒,看起來一片祥和。
漣桑曾經也說過這樣的話。
可就祁熹的瞭解,那些人,心理早就在變態中腐爛。
他們生活的環境,不可能是一派祥和。
此次,他們去,還見到瞭封既,封既被關在一間柴房裡。
並沒有受什麼虐待,得知封傢人已經到瞭涼國,封既知曉貓島人準備拿自己做要挾。
封既讓他們帶話過來,若是開戰,不必顧忌他。
他自己可以離開貓島,隻是沒有找到封染的頭顱,他不甘心。
誰知,第二日清早,涼國城門上,便被掛上一顆頭顱。
城門守衛急忙稟報,祁熹心中隱約有些猜測。
等真正見到那顆頭顱的時候,心裡還是湧起一股巨大的悲傷。
那是封染的頭顱。
頭顱被保存的極好,十幾年過去,發絲都根根分明。
封染蒼白的臉上,被畫上瞭藝伎獨有的妝容。
祁熹的長相,像封染多一些。
看著封染臉上的妝,她就像看到自己畫上瞭藝伎妝容的樣子。
悲傷過後,就是滔天的憤怒。
氣的她手直哆嗦。
封老太太聞聲趕來,看見祁熹桌案上放著的匣子,二話不說沖過來。
“我~的~染~兒~啊~”封老太太一口氣險些背過去。
捧著匣子,坐在瞭地上。
祁熹伸手想要去扶。
被封林搶先一步。
這幾日,封林和封老爺子已經知曉祁熹懷瞭秦止的孩子。
能不讓她動手的,盡量都不讓她動手。
封林瞭解封老太太,知曉這種時候,是扶不起來的。
索性攔腰將人連帶著匣子一起抱到瞭軟榻上。
封老爺子和大夫人二夫人隨後趕來。
眾人圍著匣子,哭作一團。
當年封傢選擇隱世時,從未想過,再次團圓,會是這樣的場景。
不知是原主的情緒作祟,還是祁熹和封傢真的已經處出瞭感情。
祁熹看著那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容顏,淚水一滴一滴無聲的往下落。
“娘,熹兒終於見到你瞭……”
祁熹的這一聲娘,再次讓眾人淚崩。
封老太太緊緊的抱著匣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報仇,咱們封傢,一定要報仇!這個仇,不共戴天啊!我的染兒啊……封傢和貓島,不共戴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