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聽到皇上的聲音,簡直像是聽到佛祖開口,險些感動的涕泗橫流。
還是皇上心疼他。
還是皇上對他好。
秦臻:“你這個病,在腦子裡,封大夫給你診治時,不小心傷到瞭你的腦子,有些東西你記不清瞭,祁大人入朝為官,你們同朝過,糾葛的話……也就是清禦司有些案子,需要祁大人協助。”
秦止抬起眸子,迷茫的看著皇上:“皇兄沒有騙臣弟?”
秦臻大手一揮:“朕金口玉言,何時說過謊?”
小石頭:“……”皇上啊,您老人傢這是拿自己的人品放在手上把玩啊。
不過,這招禍水東引,用的好。
封淮安的麻袋可以省瞭。
秦王府的麻袋,比較舒服。
秦止仍舊心有懷疑:“皇兄為何不懲罰封淮安?”
這不是秦臻的行事作風。
秦臻再次長嘆一聲,果然,一個瞎話就要用無數個瞎話來圓。
琢磨瞭一下說辭,秦臻道:“父皇在世時,對林國公甚是欣賞,林國公滿門被滅,身為皇帝,朕心有愧疚,況且,封淮安當時將你的病情如數告知於朕,朕隻希望你能好好的,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秦止貌似被秦臻給說服瞭。
又跟皇帝說瞭一會兒涼國的局勢,便退下瞭。
秦止剛走,秦臻拿起桌上的濕帕子擦額頭。
長大瞭,不好騙瞭啊。
幾次都險些露瞭餡。
小石頭匆匆進來,秦臻忙壓低瞭聲音問:“怎麼樣?走瞭沒?”
“秦王去太醫院瞭,真是可憐瞭封大夫瞭。”小石頭歡快的道。
對封淮安,有同情,但不多。
封淮安後背涼瞭一會兒,終於找到讓他後背發寒的源頭瞭。
秦止坐在官帽椅上,視線涼涼的從他腦袋掃到腳踝。
又從他的腳踝,掃到腦袋。
封淮安:“……”
這是準備剁腳,還是準備砍頭?
這麼不說話,誰受得住啊?
秦止不說話,封淮安先開瞭口:“秦王大駕光臨太醫院,是有病嗎?”
想瞭想,封淮安覺得不對,趕緊補充:“是腦子的病還沒好嗎?”
自己說完以後。
封淮安:“……”
算瞭,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他不說話瞭。
“呵,”秦止呼吸沉沉長長,手指有節奏的輕敲桌面:“封大夫覺得本王的腦子,哪裡病瞭?”
封淮安一本正經:“這需要把脈才知。”
“中醫不講究,望聞問切嗎?本王的病一直是封大夫治的,現在本王覺得你是個庸醫,想要砍你腦袋,不知封大夫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他能有什麼意下?
“去宣太醫院所有的大夫進來!”秦止一聲令下。
不出片刻。
太醫院太醫齊齊排好隊,站在封淮安身後,耷拉著眼皮看著封淮安的屁股不說話。
“你們,一個一個來診脈,看看本王這是個什麼脈象?若有相瞞,便去清禦司小住。”秦止冷哼一聲,視線始終放在封淮安身上。
封淮安:“……”娘啊,爹啊,兒子是不是真的不是親生的啊!
熹兒啊,舅舅快被你坑死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