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止還記得她的話。
她和他,也會像竹笙和古達彥一樣吧。
可惜,沒有如果。
秦止能夠置身事外,便是她最大的安慰。
她輕輕撫摸隆起的小腹。
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平安出生。
這是她和秦止的血脈。
感同身受這個詞,就像是量子糾纏。
兩個能量糾纏過的人,即便相隔萬裡,仍能心意相通。
你怎知,你夢見的那個人,不是對方日思夜想下的能量傳達?
一如秦止。
仿佛心有感應一般,這幾日異常煩躁。
直至,邊境傳信,涼國和貓島,打起來瞭。
秦止心裡冒出一種奇妙的感覺。
祁熹……
初聞此女,隻覺值人尊敬。
街頭巷尾的傳言,他也聽到過。
最近,他發現,自己每一次心緒波動,好似,都和此女有關。
他不敢想,那個口口相傳的傳奇人物,竟然和他有牽扯。
心情的波動,又確確實實存在。
直至,朝上傳來涼國的消息。
他心裡湧起抑制不住的沖動。
想要去幫她。
他甚至不理解,皇兄為何不去幫她?
她雖是傳奇,始終是個女子。
他不知為何,旁人口中的傳奇,到瞭他這裡,會勾起他瘋狂的保護欲。
從未有女子,給他帶來這般情緒。
所以,散朝後,他沒有回秦王府,而是去禦書房見瞭秦臻。
秦止直接開門見山:“皇兄,臣弟請纓,帶兵攻打貓島。”
秦臻被秦止的話給嚇住瞭。
這孩子,莫不是恢復瞭記憶吧。
封淮安那個庸醫……搞的什麼勞什子的說靈不靈的藥。
讓他整日裡心驚膽戰。
改日,定要尋個機會,找個麻袋套上,揍他一頓。
“止兒,此言何意?”秦臻小心翼翼的探著口風。
放在書案上的手,默默的拿到下面搓瞭搓,手心全是汗。
秦止站在秦臻不遠處,垂下眸子,看著外面的光影灑在自己腳邊:“皇兄……臣弟和祁熹,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啪”的一聲。
秦臻一時激動,胳膊肘打翻瞭桌上的參茶。
小石頭矮著身子來收拾,大氣都不敢喘。
“小石頭。”
誰知,怕什麼,來什麼。
被秦止點到的小石頭,手一顫,茶盞滑落在地。
茶盞應聲碎裂。
秦止的聲音和碎裂聲一起傳來:“你來說,本王和祁熹,是不是有過糾葛?”
小石頭雙腿哆嗦,兩股顫顫的跪在瞭地上,邊收拾碎片邊求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奴才……不敢妄議主子!”
“本王準你妄議一次!”秦止冷聲。
“奴才不準自己妄議!”小石頭說話帶著哭腔。
實在是受不瞭秦止身上的低壓。
嚇得他心口直突突。
改日,定要給封淮安套個麻袋,揍一頓。
太醫院檢查藥材的封淮安回頭看瞭一眼身後。
總覺得背後陰風陣陣。
他覺得,自己再不跑路,有可能就跑不瞭瞭。
什麼太醫院院正,誰愛坐誰坐。
好好當個瀟灑遊醫不好嗎?
非要來受這份罪。
皇上眼瞅著秦止折磨小石頭,長嘆一聲:“你這孩子,知道小石頭膽子小,你嚇唬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