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放火,時間控制在半個時辰。
放完就撤退。
半個時辰,貓島人剛剛反應過來,祁熹那邊已經撤退瞭。
這種遊擊戰,赤野皇似曾相識,更是深惡痛絕。
涼國皇宮裡,封林被祁熹逼著躺在床上。
封林無奈:“熹兒啊,就一個窟窿而已,舅舅還能扛得住,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封林搖頭嘆息:“舅舅躺不住啊。”
祁熹站在封林床邊:“這種武器造成的傷害不止是一個窟窿。”
她瞭解子彈對人體內部的傷害有多大。
封林受傷的位置雖不致命,彈孔周圍的組織都已經受損。
絕對不能繼續活動。
否則的話,傷口會發炎。
在沒有抗生素的時代,很多士兵都是死於炎癥。
何況封林的這種槍傷。
封林無法,又去看季霖。
不看不要緊,最近每次看到季霖,封林都覺得自己半生的功德都要笑沒瞭。
也不知付以歡是怎麼揍的他。
都說打人不打臉,付以歡倒好,偏偏朝季霖臉上招呼。
季霖的五官,幾乎被付以歡重塑瞭一遍。
他頂著熊貓眼,撅著香腸嘴,被付以歡收拾過後,仍舊死性不改,說起話來含糊不清,不妨礙他欠欠兒的:“你不要看我,我也沒有辦法,我能不聽她的話?”
說完,還指著自己的那張臉:“你看我被揍的,我還能怎麼樣?”
封林:“你確實不能怎麼樣瞭,唉,真可憐……”
季霖:“……”封傢的人都這麼沒有同情心嗎?
看到他這麼慘,就不知道安慰一下他?
更何況,他這張臉,是誰打的?
換做他那個時代,沒有兩箱牛奶外加賠禮道歉,這事兒是過不去的好嗎?
季霖心裡暗搓搓的在那裡指責封傢,指責祁熹。
香腸嘴一動一動的,愣是沒敢發出聲音。
祁熹:“你躺著,凡事有我,莫要讓祖母跟著操心瞭。”
“唉……”封林再嘆。
主要是擔心祁熹的身子。
他跟著的時候,能心安。
沒有他跟著,封林躺著也心難安。
“缺人的話,我可不可以?”古達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祁熹轉身去看。
自從她掌握瞭涼國皇宮以後,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古達彥瞭。
多日不見,古達彥瘦瞭很多,人也變得糙瞭。
褪去瞭臉上的倨傲和青雉,短短時間,他已經成長為成熟穩重的男子。
老國王的過世,涼國的驟變。
將這位年輕氣盛的王子打進瞭無底的深淵。
他失控過,自責過,怨懟過。
好在,有竹笙陪著。
和他一起熬過瞭那段黑暗的時光。
竹笙緊隨古達彥身後:“祁姑娘,竹笙是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那裡,還有竹笙許多受苦的姐妹,竹笙也願意為攻打貓島出一份力。”
古達彥轉身,摸瞭摸竹笙的頭,滿眼柔情:“嗯,我們一起,將那裡的人徹底鏟除。”
竹笙抬頭看著古達彥,二人眸光對視,皆是溫情。
互相咬掉對方奶頭而產生的緣分,奇妙的將二人捆綁在一起。
祁熹看著這一幕,眼眶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