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既心底“咯噔”一沉。
赤野皇出來瞭。
那他傢熹兒……
看著城樓下耀武揚威的赤野皇,封既喉頭有些哽。
眼眶酸的生疼,他抬頭看向那隨風飄揚的五星紅旗。
那是他傢熹兒的信仰。
信仰的力量會保護他傢熹兒的吧。
可是……
他傢熹兒為何沒有回來?
是失敗瞭嗎?
是回不來瞭嗎?
他好想告訴他傢熹兒,失敗不要緊,赤野皇不是擱這嗎?
咱們一次不成,就殺他十次,百次。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熹兒……
五星紅旗還在飄揚,仿佛在見證著赤野皇的囂張。
“打開城門,本皇會對你們仁慈,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赤野皇的聲音,拉回瞭封既的思緒。
封既將視線從旗幟上收回,看向下方的士兵,死屍,餓狼。
這些,都是想要將他傢熹兒撕碎的敵人。
這些,都是他熹兒的仇人。
封既忽然笑瞭,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瞭:“封傢人,從小學文習武,就是沒有學過,什麼叫做降!”
“小爺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隻聽旁人喊小爺我爺爺,小爺我,從未說過降!”
“封傢,上至封正,下至封浩,何人說過降?”
封既眼眶通紅,字字句句說的斬釘截鐵。
他死死的盯著赤野皇,指著鮮紅的旗幟:“小爺封既,封傢第三子,對著祁熹的信仰起誓,熹兒殺不掉你,小爺來殺,小爺若是沒能殺瞭你,我封傢子子孫孫,追殺你至我封傢絕戶那日!”
五星紅旗下,站著的是長著和大南一模一樣的封既。
他的話,代表祁熹,代表封傢。
祁熹要殺之人,就是封傢要殺之人。
世世代代,追殺赤野皇,也不會說出一個降字。
赤野皇耳邊聽著封既的話,看著那面熟悉又陌生的旗幟。
時間間隔的太久,他幾乎已經忘瞭,那群人的旗幟,是五星紅旗。
這面紅旗,像是魔咒,時空變換,如影隨形。
“不知死活,那就別怪本皇強攻瞭!等本皇攻進去,涼國的人,雞犬不留!”
赤野皇話音剛落,正準備強攻。
城樓上響起瞭祁熹的聲音:“1945年8月15,裕仁天皇宣佈無條件投降,1945年8月21,今井武夫飛抵芷江洽降,1945年9月2日,重光葵和梅津美治郎在投降簽字儀式上簽字……”
伴隨著祁熹的話,赤野皇的面色也在不停的變幻。
祁熹身披白狐大氅,由小倪扶著,一步一步邁著臺階走向城樓。
“1945年9月9日,岡村寧次正式遞交投降書。”
“1948年12月22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以破壞和平罪,對東條英機,坂恒征次郎,木村兵太郎,土肥原賢二,廣田弘毅,松井石根等,處以絞刑!”
祁熹踏上最後一級石階,蒼白的面色,垂著眸子,看向下方的赤野皇:“大東亞共榮的謊言,早就被戳破,和你一起燒殺搶掠的人,都已經死透瞭,爛沒瞭,可笑的是,你還覺得,你們勝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