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赤野皇怒吼一聲:“你的,在騙我!”
“甲級戰犯!”祁熹窮追不舍,“你知道什麼叫甲級戰犯嗎?那是所有戰犯級別中,最高等級的戰犯!普通戰爭罪和違反人道罪都要靠在其後面!”
秦止策馬而來,剛好聽到祁熹方才的那番話。
他抬眸朝上看去。
城樓上的女子,面容蒼白,瘦弱的身形隱藏在雪白色的大氅裡。
小倪小心翼翼的攙扶在側。
這就是……祁熹啊。
那個傳奇般的女子。
一瞬間,腦海裡那些如夢似幻的人影,仿佛都在眼前清晰。
笑的,鬧的,生氣的,嗔怪的,都和遠處的那張人臉重疊。
耳邊,響起祁熹朦朧般的聲音。
“你啊,是我在這個世上,最深的牽掛,我又怎麼舍得傷害你呢?”
“這是一種對身體沒有任何傷害的迷藥,等會,我會派人送你回大陵,我已書信給舅舅,他那裡有藥……一種,可以讓你忘瞭我的藥。”
秦止聽見自己的聲音歇斯底裡的喊道。
“殺瞭我!”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當時尋死的心有多強烈。
那是……他的熹兒啊。
他這腦袋,怎麼就能將她忘瞭呢?
秦止好恨自己。
更恨自己,為何祁熹就在眼前,他還是想不起來過往的一切。
老黑察覺到秦止的不對勁,催馬靠近:“主子爺,您可要撐住啊,大倪已經去借兵瞭,咱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秦止眉心幾乎鎖死,視線,卻從未離開城樓上的白色身影。
“她受傷瞭……”秦止艱難啟唇:“她定是受瞭重傷……”
即便他想不起來祁熹,可秦止瞭解小倪。
能讓小倪這般小心謹慎攙扶的人,一定是受瞭很嚴重的傷。
“屬下知曉,咱們的兵馬馬上就到瞭,您要撐住,隻有您撐住瞭,祁大人才能歇息!”
老黑是個五大三粗的性子,不會安慰人。
這幾句話,完全是肺腑之言。
秦止嗓音沙啞,淡淡的“嗯”瞭一聲。
城門外,祁熹和赤野皇的對峙還在繼續。
赤野皇發狂般,抽出腰間長劍,對著身邊的狼群砍去。
一連殺瞭三頭狼,溫熱的血噴濺在他的臉上,才安撫好他那顆不甘暴動的心。
他的臉上掛著血,抬起狼一般的眸子看向祁熹:“那又如何,裕仁天皇沒有完成的願望,本皇為他完成!”
祁熹笑瞭,笑聲如銀鈴般悅耳:“你知道什麼叫癡人說夢嗎?你的武器都被我給毀瞭,冷兵器時代,你認為,我還會怕你?”
“霸天!”赤野皇喚道。
一頭少瞭一隻耳朵的狼,從狼群裡出列。
赤野皇癲笑道:“冷兵器時代,本皇也能勝!”
話落,他朝身後揮手:“攻下涼國,本皇隻要祁熹!”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像是打瞭雞血。
赤野皇突然到來,他們以為瓜分涼國無望瞭。
沒想到,赤野皇是奔著祁熹來的。
那麼,他們攻打涼國,就如虎添翼。
他們不要祁熹,他們隻要涼國。
祁熹交給誰,都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