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秦止。
往前抬步,又回頭,如此反復。
著急的恨不得沖上去咬秦止兩口。
半邊面皮沒瞭,稍微著急就像是在齜牙,看起來莫名恐怖。
秦止用長劍支撐起身體,站起來對驢子和狗子道:“走,本王帶你們去找你們的主人!”
驢子又是扯著脖子的“咴兒咴兒”叫。
它昏過去之前,祁熹是在它背上的。
眨眼功夫,人就沒瞭。
急的驢子直跺腳。
後蹄發癢,想尥蹶子踢人。
它瞅瞭瞅秦止,隻能不甘的跺瞭跺後蹄。
以前,他能逼自己上樹,以後他就能逼自己上墻。
惹不起,惹不起。
一人五狗一驢,順著朱淮離開的方向追瞭過去。
直至追到一處江邊。
朱淮是防備著大熊的。
到瞭江邊,就失去瞭蹤跡。
大熊急的在江邊轉圈。
驢子扯脖瞪眼對著江面嚎。
“咴兒咴兒~”
江面的風很大,水流湍急。
什麼痕跡,都被沖沒瞭。
秦止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江面,話卻是在問大熊:“你確定,她是從這裡消失的?”
大熊:“汪汪~”
水面這種流速,想要渡江是不可能的。
隻有順流而下。
季霖定是提前在這裡藏瞭船隻。
等祁熹放松警惕,將人擄走。
如果,季霖還是季霖的話。
是不會擄走祁熹的。
隻有一種可能。
朱淮蘇醒瞭。
無妨,隻要祁熹還在這個世界上。
朱淮,朱傢大公子,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
此時,遠在京城的朱凌,望著小院破敗的雪景,不由自主的打瞭個冷顫。
怎麼有種要傷寒的感覺?
明明前幾日大雪,都沒有著涼。
不能病瞭,一定不能病瞭。
病瞭沒錢醫。
秦止帶著狗和驢回瞭涼國皇宮。
外面戰事在赤野皇逃走的時候,就已經宣告結束瞭。
沒瞭赤野皇,沒瞭死屍,沒瞭貓島的狼。
涼國,又有大陵相助。
想要攻打,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還會因此和大陵結怨。
大陵是大國,這些年雖然註重自身發展,從未侵略小國。
可那兄弟倆,若真是打他們,他們根本沒有勝算。
人心就是這樣,當有人帶頭群起而攻之時。
每個人都想分一杯羹。
可若是責任落到個人身上,他們便開始退縮瞭。
赤野皇野心勃勃,還有先進武器。
這場戰事,本是穩贏。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祁熹這一環。
女子,在這個時代的男人看來。
風騷點的,就供人享樂。
內斂些的,適合相夫教子。
祁熹這種女子,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刷新瞭他們對女子的認知。
原來,女子狠起來,男子根本就攆不上。
就連赤野皇,都敗在瞭女子的手上。
之前簡直是想都不敢這麼想。
大軍陸陸續續撤離。
甚至有些,為瞭防止大陵乘勝追擊滅瞭他們,還留下一些士兵幫助涼國修葺城樓。
怎麼打壞的,怎麼修好。
這些事,秦止交給瞭封既處理。
回到涼國以後,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出所有的黑甲侍衛和皇城司的人,順著水流,拉網式排查季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