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被朱淮說的一怔。
是啊。
她為何會覺得這個世界美好。
是因為有秦止的存在。
那個木頭,明明不善言辭,每每她說廢話,他都會很自然的接話。
愛情的真諦,不就是,有人陪你一起說廢話,一起牽手,走完這落寞的人生嗎?
“是的,”祁熹笑意盈盈,“我覺得這個世界好,是因為這裡有秦止。”
朱淮雖然心裡有瞭準備,聽祁熹親口說出來,心口還是一陣悶痛。
壓下心口的不適,朱淮微微揚唇:“無妨,等我們到瞭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就隻有朱淮。”
“你真是個瘋子。”祁熹咬牙切齒:“這就是你要帶我離開的原因嗎?你阻止不瞭我和秦止,便用時空將我們分開?”
朱淮緊瞭緊手臂,上山的路不好走,他卻如履平地:“嗯,你猜對瞭,熹兒姑娘很聰慧。”
祁熹:“……”聰慧你姥姥個頭。
隨著隕石坑的逐漸靠近。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這個地方確實邪門,祁熹的心跳開始加快。
快到呼吸紊亂。
察覺到祁熹的變化,朱淮安撫道:“等會就好瞭。”
祁熹:“……”好你姥姥個頭。
祁熹身體的不適,仿佛能夠傳達給秦止。
剛到臨水縣的秦止,忽然一陣心慌。
他不喜歡這種心慌的感覺。
就好像,要失去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夜半三更,黑甲侍衛將臨水縣團團圍住。
火把照亮瞭半邊天。
縣令連滾帶爬的從被窩裡爬出來。
面對騎在馬上,全身上下冷冰冰的秦止,心裡慌得不行。
張全勝在此地當官多年,也是秦王來瞭以後,才喪瞭命。
他他他……
才上任沒多久,秦王怎麼又來瞭?
縣令跪伏在地。
眼角餘光看見馬蹄子在自己前方停下,秦止聲音寒涼:“人在何地?”
“祁祁祁傢,老宅這幾日有一位公子不請自入,下下下官,覺得可疑,下下下官,也不知祁大人是否在臨水縣。”縣令不知是冷的,還是嚇的,說話上下牙直打顫。
他聰明的沒敢把話說死瞭。
他隻是讓衙役去通知知府,沒想到秦王會真的來此地。
更沒想到,秦王這麼大的陣仗。
秦止眸光微瞇,帶出一絲殺氣:“怎樣的公子?”
“一一一身,白衣,看上去極好相處,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長袍遮面,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秦止冷哼一聲,脊背挺直,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硬:“去搜!”
計都剛想行動,便聽秦止繼續道:“本王,親自去。”
依舊是那三間破瓦房。
熹兒在此地生活許久的地方。
對於這樣的冬天,絲毫起不到避寒的作用。
秦止心裡湧起一陣心疼。
在祁傢門口,翻身下馬。
大門沒有上鎖,他輕輕推開院門。
裡面黑黢黢的,沒有一絲亮光。
秦止轉頭去看縣令。
縣令嚇得縮著脖子,不死心,又將脖子伸出來朝裡面看。
裡面確實沒有人生活的痕跡。
縣令心裡“咯噔”一聲,聯想到百姓說的鬧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