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祁傢姑娘也不知去哪瞭!縣老爺,現在俺們的雞丟瞭,您總得給個說法啊!”
縣令不知該說什麼,不停的抹著頭上的汗。
“俺今晚跟婆娘拌瞭幾句嘴,被那婆娘攆瞭出去,看到一個黑影鬼鬼祟祟上山瞭,你們說,會不會是那賊人?”
“賊人偷瞭雞,不趕緊銷贓,往山上跑作甚?”縣令輕斥一聲:“此事本官已經知曉瞭,待明日,本官定會徹查此事,還你們一個公道!”
縣令此言,惹得一個婦人不快瞭:“耽擱一會兒,賊人就多跑遠二裡地,你這事情辦的,還不如張縣令呢!”
縣令剛想發火,想到秦王在此,又將心頭火壓瞭下去。
隻能耐下心來,跟百姓解釋。
可百姓哪肯聽?
丟的,不是普通的雞,那是傢裡的公雞。
沒有公雞領路,明日一早,母雞出去找食吃,很容易便迷瞭路。
到時候一窩雞都丟瞭。
百姓們,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聲討縣令。
縣令急的直抹汗。
放在以往,還能用官威壓一壓這群人。
如今秦止在這,他是大氣不敢出,任由百姓指責。
大熊在村上溜達瞭一圈後,沖進瞭祁傢老屋。
它嗅到瞭祁熹的氣息。
一道黑影,穿過眾人,引起眾人陣陣驚呼。
又從秦止腳邊沖瞭過去,跳上瞭祁熹的床,嘴筒子像是雷達,在床上嗅瞭一圈後,朝著秦止瘋狂的叫。
這更加肯定瞭秦止心裡的想法。
祁熹在這裡,停留過,可現在又去瞭哪裡?
他聽瞭一會兒百姓和縣令之間的掰扯,忽然對還在房中查探的計都道:“我們上山!”
計都愣瞭愣:“抓偷雞賊?”
現在不是在找祁姑娘嗎?
主子怎麼又對那偷雞賊有瞭興趣?
秦止也說不清,直覺告訴他,公雞之事,和祁熹定有關聯。
對於祁熹的事情,秦止不敢放過一絲懷疑。
當即便帶著黑甲侍衛上山。
縣令有些懵。
公雞,這麼重要嗎?
秦王親自上山抓偷雞賊,是不是有點殺雞用牛刀瞭?
也就是在此時,落鳳山的天忽然變瞭。
漆黑的天空被撕裂,一道紅光,直直的射向落鳳山。
百姓和縣令都被那駭人的紅光懾住。
紫光為霞,金光乃佛,紅光昭災。
此時,再也沒有人顧及丟瞭的公雞,紛紛鳥獸散般往傢跑。
妻兒老小還在傢裡,如此天象,昭示著臨水縣即將大難臨頭。
傢裡的母雞能不能見到早上的太陽,都另說。
有沒有公雞,已經不重要瞭。
他們剛走到門口,一股邪風刮瞭過來。
百姓們被這天象嚇得連滾帶爬往傢跑。
大熊對著天光瘋狂的吠叫。
一聲比一聲急促。
聽得人心慌意亂,有種大難將至的感覺。
“計都!”秦止當即吩咐:“即刻上山!”
天降異象。
祁熹本為異類。
此事,跟祁熹有關。
祁熹是不是準備乘著那道光離開這裡?
她怎麼舍得的?
她怎麼敢?
一瞬間,秦止心裡湧現瞭無數個念頭。
可所有的念頭,到瞭最後,都變成瞭。
他不許!
不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許祁熹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