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人精般,當即就明白瞭計都話裡的意思。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道行再深,也怕狗追。
老和尚當即道:“勞煩這位小哥……不必相送瞭。”
話落,老和尚轉身灰溜溜的離開瞭王府。
祁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瞭。
整個人虛的說話都費勁。
秦止坐在床邊悉心照顧著。
用湯匙一勺一勺的喂著湯。
即便有宮裡的藥房撐著,有封淮安跟著,一時半會,被掏空的身子還是很難養回來。
祁熹臉色白的嚇人。
孩子被放在房間裡,有封老太太守著,還有奶娘服侍著,無需祁熹動手。
兩個孩子含著金湯匙出生,生下來就有京城百姓送這送那。
什麼百傢衣,小包被。
就連祁熹現在喝的雞湯,都是百姓傢裡養瞭好幾年的老母雞。
秦王府每日絡繹不絕來送東西的。
今日是小年,京城處處張燈結彩,街上熙熙攘攘都是辦年貨的。
祁熹聽著封老太太描述,嘆息不已。
自己現在在坐月子,不然的話,勢必要湊熱鬧的。
這一晚,傢傢守歲。
外面炮竹聲聲。
天空下起瞭鵝毛大雪。
秦止將窗戶開瞭一條縫,抱著祁熹離的遠遠的從那一線天裡看雪景。
屋裡燒著地龍,她窩在秦止的懷裡,被保護的感受不到半絲涼意。
“過年瞭。”秦止道。
“是啊,”祁熹的嗓子還是有些沙啞,“外面的雪,好美。”
秦止揚起唇角,將祁熹又往懷裡攏瞭攏:“咱們終於趕回來,看京城的雪景瞭,涼國的雪,煞風景。”
祁熹也想到瞭當初在馬車上的那一幕,唇角微勾:“隻是沒想到,會是用這樣的方式看雪景,如果可以,我真想出去看看,感受一下京城的鵝毛大雪。”
“自是不可的。”秦止噙著笑道:“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年,到時候,本王帶你看盡天下最美的雪景。”
“清禦司司主沒事做瞭?”祁熹促狹著嘲笑他。
秦止又緊瞭緊手臂,將臉擱在她的肩頭:“熹戰神在涼國一戰,周邊小國紛紛嚇破瞭膽,年前各國向朝廷上貢,表達臣服之心,這天下估計要太平很長一段時間瞭。”
祁熹被他逗樂瞭,旋即,轉移話題道:“孩子的名字,你還沒定好?”
“定好瞭,兒子名喚懷卿,姑娘名喚懷漫,懷抱卿卿,漫漫相守。”秦止認真的道。
祁熹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名字:“秦懷卿,秦懷漫,挺好聽的。”
“本王希望,能像這樣般抱著熹兒,漫漫相守到老,年輕的時候,帶你看最美的風景,頭發花白,走不動的時候,看著你含飴弄孫,本王,此生便足矣。”秦止說話時呼吸就在祁熹耳畔。
祁熹聽著秦止的話,好像已經看到瞭,相攜一生,互相陪伴的日子。
“好,年輕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這世間最美的風景,年老瞭,我們一起含飴弄孫,安靜的享受老年生活。”
秦止牽起祁熹的手,放在唇邊細細親吻:“嗯,執子之手,相攜一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