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圖你腎虛?

作者:福朵朵 字數:2182

聽到完婚二字,趙柘鄭重表態道:“衛小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娶心儀的女子為妻,總要拿出一些誠意。

衛婧露出一抹憂愁,坦誠地道:“趙大哥,我如今對與謝傢的婚事早已釋懷,但是我不甘心。”

衛婧很聰明又隱晦地說出對薑玉珠的厭惡。

隻要薑玉珠過得好,她就好不瞭。

“原本今日,我約瞭玉檀郡主,人中途被薑玉珠劫走。”

明明衛婧才是京城第一才女,薑玉珠一個草包,搶她的男人還要搶她的姐妹,分明是存心作對,衛婧做不到大度!

心儀的美人落淚,趙柘心疼到抽搐,他憤怒地道:“薑玉珠作為婦人不守婦道,薑傢人更是欺凌弱小,沒一個好東西!”

今日趙柘出城辦事,在城門口看到一傢子老小給薑懷慶磕頭,額角都磕出血瞭,薑懷慶不為所動。

連窮苦百姓都欺負,可見是壞到骨子裡。

“衛小姐,我必定給你一個說法。”

趙柘定定地看著衛婧,心懷蕩漾。

離開衛府後門,趙柘開始盤算。

他不懂女子之間那些小心思,平日做派還算光明磊落,現下不由得犯難:“如何懲治薑玉珠為衛小姐出氣,她會滿意?”

小廝回道:“公子,女子之間的紛爭,大多數是壞人名節。”

作為男子不好參與進去,顯得是個齷齪的小人。

小廝又指出道:“粉蝶小姐與謝夫人感情甚篤,您若是做瞭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粉蝶小姐必會出頭。”

到時候,堂兄妹鬧得難看,又要陷入口舌之爭。

提到趙粉蝶,趙柘不以為意:“她跟著薑玉珠早就學壞瞭,再說紀府一堆破事,她自顧不暇。”

上元節,紀傢來瞭個婦人,抱著一個男娃跪在正門。

當時從紀府路過的都在打探,聽說那婦人是紀承運的外室,生瞭兒子後遲遲沒有名分。

拖瞭三年,紀承運斷瞭婦人的花銷,婦人無奈之下隻得找上門。

“我那堂妹不是省油的燈,紀傢要天翻地覆瞭。”

趙柘嗤笑一聲,隨後又陷入深思。

想要收拾薑玉珠,還得依靠趙粉蝶幫忙。

動作越快,使得衛婧滿意瞭,二人才能盡快完婚。

此刻紀府上已經雞飛狗跳。

紀承運跪在地上懺悔,趙粉蝶氣得渾身顫抖:“紀承運,我是做瞭什麼孽才嫁給你?”

趙粉蝶氣得瘋癲,府上小妾姨娘養在一個大院子,就這般紀承運還偶爾風流,兔子吃窩邊草,睡府上的丫鬟。

趙粉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太過在意。

“你明明是個銀樣鑞槍頭的貨色,是想趴在女人身上證明自己多厲害?”

嫡子未到,紀承運搞出個庶長子。

不僅如此,庶長子的年紀,比趙粉蝶嫁到紀府還大。

紀承運正老實懺悔,被罵不行後,瞬間一躍而起,指著趙粉蝶的鼻子罵道:“趙粉蝶,你別太過分!”

是,紀承運承認自己風流,他是男子有這個資本。

趙粉蝶一個婦道人傢,在外沾花惹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薑玉珠都與戲子小桃紅有糾葛,你倆玩弄一個,口味真夠重的!”

紀承運說上癮瞭,跳腳罵,他和謝昭不一樣!

“紀承運你個烏龜王八,夫妻倆吵架你竟然敢牽連到我傢玉珠,你算什麼東西?”

紀承運說薑玉珠的壞話,比他搞大外室肚子生出庶長子更嚴重。

紀承運聽說自己還不如薑玉珠重要,更氣:“你這個潑婦!”

“潑婦怎麼瞭,男人不聽話不靠拳頭揍?”

趙粉蝶追趕,紀承運狼狽逃竄。

外室和小娃看到這一幕,連大氣都不敢喘。

趙粉蝶追不上紀承運,氣得叉腰喘息,問道:“你打算怎麼給趙傢一個說法?”

外室可以接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但是子嗣不可以。

在嫡子沒生出之前,有庶長子,那是府上沒有規矩,出門都要被戳脊梁骨。

趙粉蝶還要在外行走,不想被整日嘲笑。

“規矩?你和我談規矩不可笑?”

兒子是紀傢的骨肉,斷然不可能使得血脈外流,這個沒的談。

紀承運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趙粉蝶,你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還不準老子有子嗣?”

他一句話,趙粉蝶停下追趕的動作,面色冰冷。

紀承運好意思提?

當年,夫妻倆新婚,感情正濃,趙粉蝶懷過一個孩子。

那會兒她還沉浸在作為新嫁娘的喜悅中,奈何紀承運不爭氣,與她婆婆房內的丫鬟搞到一處去。

亂瞭人倫,丟人現眼。

趙粉蝶收拾爛攤子,勞累之下小產瞭。

從那以後,夫妻倆漸行漸遠,紀承運一個月隻來兩次,趙粉蝶也不再把他當夫君看待。

眼下,趙粉蝶正被紀承運辱罵,她氣血上湧,心底的恨意浮上來,咬破嘴唇。

紀承運稍微有點後悔,仍舊嘴硬道:“你不願意可以離開紀傢,斷然沒有讓紀傢血脈外流的道理。”

紀承運以為趙粉蝶必然會妥協,趙粉蝶卻道:“好。”

不過,不是和離,是她趙粉蝶休夫!

紀承運挖瞭挖耳朵,以為聽到瞭大笑話:“你敢,你這瘋婆子!”

“都是瘋婆子瞭還有什麼不敢的?”

休夫後,或許趙傢容不下她。

趙粉蝶回不去娘傢,沒瞭婆傢,但是無所謂瞭。

做人最重要是及時行樂,整日看紀承運花天酒地,她卻被限制在一方小空間內,自怨自艾虛度年華。

“我圖你什麼?圖你腎虛,圖跟著你守活寡?”

反正消息傳出去,趙粉蝶將面臨四面八方的指責和嘲笑。

她可以忍,也能挺過去。

隻是成親這些年,最好的光陰喂狗,趙粉蝶總感覺不值。

“你們去清點我的嫁妝,包括我在紀承運身上花的每一筆銀子,送給紀傢人每一樣禮物,全數要回來。”

既然要離府,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讓紀傢人占一點便宜。

說完,趙粉蝶瞄上紀承運的腰帶,粗暴地扯下:“這上面紅寶石,也是我的陪嫁!”

以後過日子誰也靠不上,想要過得好得學會經營嫁妝。

隻要院子裡值錢的物件,全數帶走典當。

紀承運死死地捂住最喜歡的字畫:“趙粉蝶,你個瘋子,你敢!”

“姑奶奶敢不敢的,你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到。”

趙粉蝶吹瞭吹手指上的灰塵,笑容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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