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治就簡單瞭,套麻袋打一頓。”
薑玉珠勾唇一笑,笑容陰森森,“郡主,不用我解釋為啥要套麻袋吧?”
薑傢人做事光明磊落,揍人也是一樣,不過,樹敵太多低調點好。
趙粉蝶還在為耗費的心思傷感,聽到此眨眨眼問道:“玉珠,可以文武兼治嗎?”
紀承運這渣滓,當年騙婚的時候裝得像個人,趙粉蝶悔不當初。
“當然可以瞭!”
薑玉珠大包大攬,她來安排。
玉檀郡主見此道:“本郡主也想參與一下。”
不說別的,暴打人渣似乎很有意思。
不對,她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等玉檀郡主反應過來後,面色變來變去,她早就發覺薑玉珠有毒!
正月十六一早,京城裡小道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紀承運把外室和庶長子接回府上,趙粉蝶一怒之下休夫,另個消息是關於薑懷慶的,薑懷慶比紀承運更渣,人傢女子大著肚子找上門,薑懷慶卻不認賬。
消息傳到薑府,薑懷慶被氣得活蹦亂跳:“玉珠,二哥必定要揍紀承運一頓,真是晦氣!”
把薑懷慶和紀承運相提並論,這難道不是侮辱?
馬梅花的肚子裡的孩子還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冒名頂替,若被薑懷慶抓住,直接帶人掀翻府邸!
陳氏得知後,顯得很是鎮定:“老二,你若是聽話早點成親,或許就可以避免瞭,娘給你送去幾張畫像,你有沒有看中的?”
薑懷慶:“……”
他已經夠苦瞭,娘陳氏在這個節骨眼催婚合適嗎?
薑懷慶去衙門對峙,花園內,隻剩下薑玉珠和趙粉蝶說悄悄話。
剛剛,趙傢已經派丫鬟婆子來薑傢接人。
“粉蝶,你有什麼打算?”
薑玉珠想聽聽好姐妹的想法,在大齊沒有休夫一說,最好的結果無非是和離。
趙傢好歹是有臉面的人傢,對子女的名聲很看重。
趙粉蝶和離後,得做好回不瞭娘傢的心理準備。
趙粉蝶一夜未眠,下眼瞼處擦瞭粉,仍然蓋不住青黑的眼圈。
她一臉疲憊地道:“我不想回紀傢瞭。”
人這一輩子苦短,趙粉蝶隻想灑脫點,想到死後和紀承運那人渣合葬,她能氣得瞬間復活。
“不是紀傢婦,更不是趙傢女,以後她是自己。”
趙粉蝶有些難以啟齒,小心翼翼地道,“玉珠,你會不會嫌棄我?”
脫離兩傢,意味著趙粉蝶什麼都不是。
薑玉珠挑瞭挑眉:“你我什麼交情,我是那等趨炎附勢的小人?”
女子之所以不願意跳出火坑,多半還是不死心,渴望得到更多。
趙粉蝶看得清楚,辦事幹脆,倒也不錯。
姐妹之間來往,與身份地位無關。
薑玉珠查瞭查自己的私產,在城裡有院子,郊外有別院,她給好姐妹底氣:“粉蝶,你隨意去住,想住多久都成。”
“玉珠,你真好。”
趙粉蝶抱瞭抱薑玉珠。
有些事躲不開,逃避無用還要靠自己面對。
沒有停太久,趙粉蝶帶著丫鬟急匆匆走瞭。
陳氏打著簾子,見自傢女兒皺眉深思,說道:“趙傢眼界太低,保不準又要怪到粉蝶身上。”
薑玉珠有些猶豫:“娘,到底是趙傢事,女兒這般湊上去是不是不太好?”
穿書後,薑玉珠瞭解大齊的規矩,難得的產生顧慮。
陳氏拍瞭拍女兒的手背:“哪裡不好?你怕外人講究你多管閑事?”
“作為薑傢女,活得肆意就好,娘把你生下來是為嘗甜頭,而不是被勞什子的規矩束縛。”
這點小事,值得反復思量?
不喜歡,不願意,不用計較後果,做想做的事。
陳氏一番話,再次說得薑玉珠心生感慨。
陳氏看著趙粉蝶長大,知曉趙粉蝶的性子怕是要吃虧,她換瞭套衣衫,帶薑玉珠直奔趙傢。
趙傢的正房內,趙粉蝶跪在地上。
趙傢老太太指著趙粉蝶的鼻子罵道:“當初我就說你這性子古怪,早晚丟趙傢的臉面,果然如此啊!”
趙粉蝶身後,站著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
趙傢老太太露出嫌惡之色:“你現在立刻馬上回到紀傢,給你公婆和夫君下跪認錯!”
趙粉蝶緊咬牙關,流下兩行清淚道:“不可能!”
“不可能?你不要臉,趙傢還要臉面,怎麼生瞭你這麼個玩意?女子最重要的是順從,而不是和公婆對著幹,你到底被薑玉珠灌輸瞭什麼?”
“那小蹄子就是個心黑的,把你拆散,她與謝昭雙宿雙飛。”
趙老太太一番話,被剛進門的陳氏聽瞭個正著。
陳氏四處一看,迅速鎖定角落處的雞毛撣子:“趙老太太,你都是一腳踏進棺材的人,怎麼不知道口下留德?”
紀承運養外室,生庶長子,最後也能怪在她傢玉珠頭上,薑玉珠做錯瞭什麼?
趙老太太看到陳氏,當即瑟縮瞭下,閉口不言。
不能再說瞭,多說一句陳氏絕對會打上來。
“什麼風把薑夫人吹進門瞭?我趙傢管教女兒,與你薑府何幹?”
趙老太太屁都不敢放一個,身邊總有出頭的人。
趙柘的娘蹦躂出來,質問道。
陳氏晃瞭晃手裡的雞毛撣子笑道:“還是自傢的雞毛撣子更順手啊。”
今日陳氏來,不是為講道理。
一言不合武力解決,簡單粗暴。
什麼規矩臉面,把趙傢女反復推入紀傢那屎坑裡,才更惡心。
趙老太太胸口起伏,不敢對戰陳氏,隻得把火撒到趙粉蝶頭上:“好啊你,你要是顧及趙傢的臉面,就去下跪認錯!”
趙粉蝶抖瞭抖袖子站起身:“若是不呢?”
如果不是陳氏和薑玉珠上門,趙粉蝶可以預見自己的結局。
被親祖母打一頓,而後再派人把她扔到紀府自生自滅。
以後,趙粉蝶沒瞭臉面,會被踩在泥裡,一輩子不能翻身。
口口聲聲疼她的親人,在利益面前,變得如此功利。
趙粉蝶的心涼瞭。
“那就除族,滾出趙傢!”
不僅如此,趙傢給的錢財嫁妝,都不會給趙粉蝶帶走任何。
“你怎麼對紀傢,趙傢就怎麼對你。”
趙老太太很強勢,不相信趙粉蝶還敢嘴硬。
她管理後宅多年,使出雷霆手段,小輩們老老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