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很熱鬧,馮清剛離開花樓被一頓暴揍,哭爹喊娘。
賈興林躲在茂國公府上,被帶人闖入的薑懷慶揍得隻剩下一口氣。
趙柘得到消息以為事情敗露,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挺到天亮,趙柘還沒等離開院子,就被薑懷達帶人堵門。
趙府雞飛狗跳,氣得趙老太太又要進宮告狀。
“這世道沒有王法瞭嗎?薑傢人敢闖入趙府鬧事,是要抄傢不成?”
趙老太太剛想出門,小廝抬著躺在門板上的趙柘阻攔。
此事薑傢有理,之所以沒鬧到皇上那去,主要是為薑玉珠的名聲考慮。
現下,趙傢理虧,隻得繼續吃個啞巴虧。
京城正月裡格外熱鬧,幾傢高門打得難舍難分。
薑懷慶得知敗壞他名聲的是賈興林後,把傷痕累累的賈興林帶出京城,去周邊的縣裡指認。
賈興林做過惡事,必須挨傢挨戶澄清,彌補損失。
薑玉珠得知後非常支持,對幾個丫鬟道:“我二哥是最有擔當的男子。”
想到鬧出的誤會,薑玉珠跑到書房裡翻找,春宮不翼而飛。
謝管事站在門口,抽瞭抽眼角道:“夫人,老爺托老奴帶話,說是您找的東西他已經燒毀。”
謝昭離府之前吩咐過,謝管事一忙忘在腦後。
薑玉珠挑眉,而後笑道:“那就好。”
以謝昭的人品,應該不至於私藏吧?
薑玉珠不再糾結,而是把註意力放在新鋪子上。
如她所想,賣生發液的鋪子好評如潮。
每日賺錢放入腰包,薑玉珠做夢都在數銀子。
有錢有閑,薑玉珠在別院待客,邀請小團體的喬瑩和於嬌嬌一起來品茶劃船。
喬瑩帶來一個最新消息:“玉珠,農歷三月三,皇上帶領文武百官在皇傢獵場春獵,聽說要帶傢眷前往,薑府和謝府定在受邀之列。”
喬瑩的夫君在太仆寺管理馬匹,消息保真。
於嬌嬌一聽笑道:“那咱們得率先準備騎馬裝,備上幾套,把其餘人傢的夫人比下去!”
說完,於嬌嬌看到趙粉蝶興致缺缺,察覺到自己說錯瞭話。
趙粉蝶卻道:“你們聊,不必在意我。”
說完,趙粉蝶自嘲地勾唇,她既然被除族,根本沒想過往圈子裡擠。
現在保住嫁妝,又不用看醜男人臉色,日子不要太快活。
“我若說自己過得極好,你們怕是不相信,以為我強顏歡笑吧?”
趙粉蝶簡直想要大笑三聲,她從沒這般暢快過。
京城四美閑聊,紅鯉過來回稟道:“夫人,永昌伯府上的大公子想要見您一面。”
薑玉珠努力回想,完全不記得這號人,她隻知道永昌伯是勛貴圈子裡的,謝昭一直想要除掉的對象。
二人沒有交集,對方找她難道是來報復的?
薑玉珠壓下心中的狐疑,對紅鯉道:“把人請進來。”
這位永昌伯府上的大公子沒頭沒腦找到薑傢別院,怎麼看都有蹊蹺。
片刻後,一位穿著祥雲紋湛藍衣衫的男子跟在紅鯉身後,面上極為恭謹。
薑玉珠看到人,有些印象,此人正是賈興林的狗腿子之一,似乎姓韓?
“韓真見過謝夫人。”
韓真的姿態很低,行禮道。
永昌伯雖然是勛貴之一,卻已經走向衰退。
富不過三代,韓傢的子嗣不成器,從侯爵一路降下來,到永昌伯已經是陌路。
若永昌伯一死,韓真就是白身。
也因此,韓傢勉強擠在勛貴中,卻也被勛貴排擠。
薑玉珠抬抬手,吩咐紅鯉上茶,問道:“韓大公子此番前來,是……”
韓真不猶豫,深鞠一躬道:“在下慚愧,是為投奔夫人而來。”
韓真個不高,長相平平,一雙眼睛卻無比的亮,冒著精光。
面對薑玉珠,韓真有所收斂。
“為何?”
薑玉珠有些詫異,她最近是有多招幾個耳目的想法。
京城裡三教九流的消息,到她這裡經常滯後。
再加上樹敵多,總要防備一些。
韓真露出一抹苦笑道:“謝夫人,您應該得知永昌伯府的現狀,爹爹不成器,府上早已沒有當年的榮光,靠變賣傢業維持表面的光鮮。”
勛貴人傢抱團,永昌伯府可有可無。
即便如此,韓傢還要咬牙打腫臉充胖子。
韓真原本是賈興林忠實的狗腿子之一,就在上次禦書房真假傷痕一事後,他回去思量很久。
考慮再三,韓真決定投靠薑玉珠:“謝夫人,不是韓某背叛勛貴,而是人往高處走,總要擇一明主。”
就算要當狗,韓真也不想當隻會咬人的狗。
跟著薑玉珠就好多瞭,薑傢和謝傢的勢力自是不必說,關鍵是薑玉珠護短。
薑玉珠為瞭謝暄,正面剛,最後不惜鬧到皇上那。
此事使得韓真非常震撼,他私下裡也有幾個至交好友,都和他的狀況差不多。
幾人商議後,態度一致。
薑玉珠思量片刻,頗為玩味地道:“為何選擇來投奔本夫人?”
有此等想法,投奔薑傢兄弟和謝昭都是不錯的選擇。
尤其是謝昭,早就想瓦解勛貴人傢內部瞭。
韓真的理由很充分,篤定道:“謝夫人,您不簡單。”
衛府壽宴,韓真雖不在受邀之列,卻也聽說瞭小道消息。
盧晴雪死亡真相,全靠薑玉珠點撥。
接下來薑玉珠護謝暄,揭穿賈興林偽造傷痕,種種跡象證明她不是傳聞中的草包。
那為何會有這樣的名聲?
韓真思考很久,認為是薑玉珠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以此迷惑眾人,她才是幕後隱藏的大佬。
投奔薑傢兄弟和謝昭有什麼用?薑玉珠才是掌握話語權的人。
隻要投奔薑玉珠,等於與薑傢兄弟謝昭平級。
薑玉珠囧瞭囧,不知道如何解釋,似乎誤會太多瞭點?
小弟主動送上門,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