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本春宮的畫面,賈興林咽瞭咽口水。
眼下雖沒有幾個男子與他一同歡好,不過除瞭薑玉珠外,還多瞭兩個美貌的年輕婦人,人比花嬌。
一男多女,就在牡丹園中,妙極!
賈興林得到指點,桀桀一笑:“薑玉珠,今兒本世子要嘗嘗你的滋味,讓謝昭那等冷心冷情的人欲罷不能,想來你在房事上有幾分本事……”
前段時日,賈興林帶人堵截謝暄,被薑玉珠破壞瞭好事。
從制造假傷開始,他連接失利,以欺君之罪被痛打幾十個板子,在府上養傷還被黑衣人打,賈興林懷疑是薑傢人下的黑手!
“賈興林,你瘋瞭?”
喬瑩四處一看,面色極為慌張。
沒有趁手的傢夥,周圍空無一人,若是喊叫等人來救,怕是來不及。
賈興林脫掉外衫,哈哈大笑:“老子就是瘋瞭又如何,老子就不信你們敢聲張!”
賈興林篤定薑玉珠等人必定忍氣吞聲,還要配合他躲避其餘人。
否則被皇上和文武百官看到,賈興林就說自己被勾引瞭,丟的是誰的名聲?
喬瑩看到賈興林做瞭脫褲子的動作,下意識地找棍子揍人。
於嬌嬌則是道:“玉珠,我就不信咱們三個加一起打不過賈興林!”
京城四美小團體都是囂張的性子,每次遇見事不分場合,總是想迎難而上。
薑玉珠非常不贊成,對喬瑩和於嬌嬌道:“你們看賈興林的眼睛,明顯是被人下藥失去意識瞭。”
賈興林恨她沒錯,在行宮卻不敢造次。
突然有瞭狗膽,意識混沌,定然是幕後黑手算計,利用賈興林借刀殺人。
“先記賬,咱們不陪他做戲瞭!”
三十六計走為上,薑玉珠相當幹脆。
剛剛她已經看好三個方向,給喬瑩和於嬌嬌指路。
三人對視一眼,彼此間很有默契,提著裙擺撥開花叢,瞬間跑瞭個沒影。
賈興林剛把褲子脫瞭,愣住:“美人,美人你在哪裡?”
角落的花叢動瞭動,賈興林以為是薑玉珠和他玩躲貓貓,瞬間起瞭興致,往花叢一撲。
眼前突然被黑暗籠罩,賈興林發覺頭上蒙瞭一塊黑佈。
接下來,他瞪大眼睛,從縫隙看到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你要作甚?”
還不等賈興林回神,撲哧一聲,匕首插入他左胸。
胸口一陣鈍痛,賈興林在失去意識之前,恍然看到匕首的手柄處,刻著兩個字“元和”。
是謝昭!
不到一刻鐘,薑玉珠已經跑出老遠,卻依然沒有看到牡丹園一角的盡頭。
回過頭,賈興林早已不知所蹤。
薑玉珠剛松瞭一口氣,她眼前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黑衣人的身上,帶有濃重的血腥之氣。
“你是賈興林派來抓我的?”
薑玉珠眼皮跳跳,後悔沒有帶丫鬟,她悄悄地從袖兜裡掏出辣椒粉,準備先使得黑衣人輕敵,而後放冷箭辣椒粉伺候。
還不等她有所動作,黑衣人撲通一聲跪下瞭。
薑玉珠:“……”
這個神轉折,她沒預料到。
“夫人,小人的主子是京兆尹謝大人。”
黑衣人趕忙解釋,其實他與薑玉珠打過交道。
薑玉珠揍馮清那日,他就躲避在馬車上,被薑玉珠掩護回到謝府。
現下情況危急,黑衣人隻能想到找夫人來求助。
薑玉珠板著臉點點頭:“大白天的你穿黑衣,你是很怕自己不夠顯眼嗎?”
幹這一行的,就更應該知道變通。
白日裡出沒,盡量換淺色系,不引人註意。
黑衣人受教,對薑玉珠施禮道:“夫人,小人失誤連累瞭主子,請您幫個忙。”
話畢,黑衣人拿出一個小瓷瓶,恭敬地放在薑玉珠手中。
黑衣人說得含糊其辭,薑玉珠卻很快明瞭。
皇上帶文武百官來行宮裡,實則是用瞭調虎離山的計策,趁機派人在內城搜查。
手下失誤,謝昭為救人中箭,為避人耳目正在房內。
“現下天熱,小人擔心主子的傷勢。”
黑衣人聲音帶瞭急切,周圍眼線眾多,他不好進入行宮裡。
薑玉珠聽得有些不耐煩:“這是小事,交給我來辦,你下次註意點。”
做手下的連累主子受傷,萬一謝昭有個三長兩短,誰賠得起?
對於自己的靠山,薑玉珠精心愛護。
她揣好藥瓶,拎著裙擺跑得更快。
黑衣人默默註視這一幕,感嘆道:“主子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牡丹園很大,內裡小路繁雜,猶如迷宮。
薑玉珠憑借直覺繞出來,在院子門口,碰到衛婧帶著丫鬟轉悠。
隔著老遠,衛婧先看到衣衫凌亂發髻松散的薑玉珠,就知道趙柘可能成事,她來院子,是為見謝昭一面。
“什麼風把衛小姐吹來瞭?”
薑玉珠著急給謝昭上藥,懶得逞口舌之快,隻想著速戰速決。
衛婧不買賬,笑道:“我最新得瞭兩塊上好的硯臺,想請師兄品鑒一番。”
屬於讀書人的風雅,薑玉珠一個草包怎麼懂?
薑玉珠一臉詫異:“你那意思是請我夫君和你一起觀賞硯臺,隻能看又不屬於他,那看著有什麼意思,衛小姐未免太沒誠意瞭!”
看得見摸得著,喜歡又不屬於自己,人間慘劇!
“你若是大方一些,直接把硯臺送給夫君便好,都是師兄妹,衛小姐不是小氣的人吧?”
薑玉珠開口討要,臉皮的厚度震驚瞭衛婧。
讀書人對文房四寶極為愛惜,一塊上好的硯臺,比心上人還要重要。
衛婧是找謝昭品鑒,卻沒有送人的打算。
幾千兩銀子的東西,被薑玉珠說得輕飄飄,合著掏錢的不是她!
若是衛婧說不送,似乎也顯得小傢子氣,左右為難。
“衛小姐想好再來。”
被狗皮膏藥纏上,薑玉珠還要小心翼翼地揭下來,否則弄不好拽掉自己一塊皮。
衛婧沒有走的意思,笑盈盈地道:“謝夫人不請我進門小坐?”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是規矩。
奈何衛婧碰見的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薑玉珠,薑玉珠火急火燎地道:“那麻煩謝衛小姐等一等,我幾個時辰沒見到夫君瞭,想要溫存一番。”
薑玉珠與謝昭名為夫妻,做什麼都不過分。
衛婧的臉瞬間煞白,隨後又紅得如猴屁股:“薑玉珠,現下是青天白日,你要與師兄白日宣淫?”
“衛小姐還沒嫁人,面嫩瞭些,這感情上來瞭,哪裡還分場合?我與夫君情深似海,分別幾個時辰都有小別勝新婚之感。”
“哎呀不說瞭,夫人我著急投懷送抱,想夫君的身子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