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她有些慌張的眼神,低笑瞭一聲又快速地親瞭她一口。
愉悅的笑聲從他喉嚨間飄溢出來,伴隨著他那低沉磁性又撩人的嗓音:“陸太太的回答,我很滿意。”
車子重新啟動,男人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就握著她的手,不願松開瞭。
其實她也習慣瞭,隻要他開車,隻要她在副駕上,他就會習慣與她十指緊扣。
過來瞭一會,她依舊沒有放棄剛剛的問題。
又問瞭一遍。
主要是,她實在不明白莫言卿的行為,既然外邊有女人瞭,為什麼又不願意離婚?
這樣互相折磨真的有意思嗎?
之前莫北北有跟她說過梁悠和莫言卿的事,後面陸商禦也跟她講過,可這些都不該是梁悠來承擔,她其實並沒有錯。
就因為她姐姐出車禍的車是她的,所以她就要承受莫言卿帶給她的傷害?
這理由太過牽強瞭,她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看著梁悠那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苦笑,她其實是心疼的,她知道梁悠心裡有莫言卿。
她嘴上說著沒事,內心早就千瘡百孔瞭。
可能是習慣瞭吧。
有時候習慣也是一種可怕的事。
而她卻很幸運,遇到瞭陸商禦。
人前他是那麼的高冷淡漠,可在面對她時,卻永遠都那麼溫柔細心。
這種被人偏愛的感覺讓她有時候會覺得很不真實,可他卻是真實的。
哪怕她的原生傢庭並不愛她,可有他足以。
陸商禦捏瞭捏她柔軟的手指,他沒想到她會那麼執著這個問題。
“大哥性子陰冷,自從梁芯去世後,他整個人就更加陰沉冷漠瞭。”
男人慢慢悠悠地開口講述瞭起來。
這一點,簡簏深有體會,她以為她傢陸先生已經夠高冷瞭,可自從見瞭莫言卿後,兩人一對比,那種壓迫感極強的氣場雖不相上下,可莫言卿身上會多出一股陰冷之氣。
陸商禦跟她說瞭很多,梁芯去世後,莫言卿有一段時間整個人都是頹廢的甚至差點連命都丟瞭,足以見得,這個天之驕子般的男人是真的愛過梁芯……
“其實,當年還有一件事……”男人停頓瞭一下,簡簏好奇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聽說當年梁芯的車禍是嫂子策劃的,因為她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姐姐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這件事當年被壓瞭下來,是梁伯父用自己一身的傲骨換來。”
簡簏雙眸瞪大,“這怎麼可能。”
她下意識替梁悠反駁道:“雖然我跟悠姐相處不久,但也看得出來她絕對不是這種心思歹毒之人啊。”
陸商禦抿瞭抿嘴,沒說話瞭。
而簡簏也沉浸在男人剛剛那句話,這簡直就是太狗血瞭。
……
第一醫院,手術室門外。
段衛看著已經脫掉染瞭血跡的外套的男人,陰沉著臉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
他在心底默默嘆瞭一口氣,有句話他也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剛剛在樓下,他好像看到……少奶奶瞭。
隨即他又看瞭一眼還亮著紅燈的手術室大門。
半小時前,他陪同莫總出席一場酒會,酒會上混進瞭一個當年莫總撤掉的一個員工,自此沒有哪傢公司敢用他,員工心存恨意,想要報仇,便趁人多,偽裝成服務員從莫總身邊路過,藏在托盤下的匕首本來是要刺到莫總身上的,可被站在一旁的曹靜替他擋瞭一刀。
要不然現在躺在手術室的就是眼前的男人瞭。
“有話就說!”
莫言卿淡漠地瞥瞭一眼欲言又止的段衛。
段衛咽瞭一口唾沫,說:“那個……莫總,我剛剛好像看到少奶奶瞭。”
莫言卿的身子瞬間僵住,不知為何,他心底有一種異樣在蠢蠢欲動,可神色卻很冷,聲音也很冷。
“她怎麼瞭?”
段衛對答如流,好在他剛剛去問瞭一下,“我問瞭一下,好像是開瞭一些消腫藥,聽說是臉……被打腫瞭。”
長椅上的男人瞬間就皺緊瞭英氣的劍眉,被打瞭?那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
隨即段衛又說:“我還看到瞭禦爺和他夫人也在。”
弦外之音就是,莫總您可以打個電話問問,發生什麼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