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不疼,也不抖。”
顧清清將手裡的銀針按照這個方向深插進去一分,沒聽到顧永昭說什麼,她慢慢地放開手。
銀針穩穩地立著,沒有顫動。
顧清清觀察瞭一陣,停針十五分鐘,而後開始在每根針上都屈指彈瞭一下。
仔細觀察每根銀針的擺動幅度,觀察針尾震顫的次數。
根據這些調整瞭幾根銀針,也沒聽見顧永昭有什麼反應,停針十分鐘,隨後收針。
銀針放進針盒,顧清清看著江靖遠把顧永昭翻過來,扶著他坐在床上,靠著床頭。
“永昭叔!你腰部瘀血的情況比我想象中要瓷實,本來針灸瞭這麼多次,應該會有起色,可你還是老樣子。”
顧清清說出這話肯定是有原因的,顧永昭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麼,靜靜地聽著,耐心地等著。
江靖遠自然聽出瞭顧清清的話外音:“永昭叔!清清的意思是我們初十左右會走,頂多留到過瞭正月十五。
那時你的腿可能需要繼續針灸,如果我們走瞭,你打算怎麼辦?是跟著我們一起去京都,還是去市裡中醫院找人做針灸?”
怕顧永昭心裡有疑問,顧清清解釋:“市中醫院的主任陳章老先生是我的老熟人,如果你不想跟我去京都,也可以帶你去找他,接下來怎麼針灸開方我會跟他溝通。”
顧永昭搖頭拒絕:“不,清清!我隻信任你,別人我不敢隨便信任。我的病不單單是病,還有那東西。
你要走瞭,它還來糾纏我怎麼辦?我要跟著你去京都,費用什麼的我自己承擔。為瞭方便,我想帶著我媽一起,有她在,你不用費心照顧我。”
顧清清和江靖遠相互對視,最後二人紛紛點頭。
“可以,我們傢很大,住宿不成問題。”
江靖遠沒說假話,雖然京都的四合院隻有一進,那也比村裡的三間大瓦房要大一些,住幾個人真不是什麼難題。
“關於你的治療費用也沒必要擔心,我爺爺手裡有筆善款,正好拿來給你用。”
顧清清和顧爺爺早就商量好瞭,留下五百塊錢修水井,其餘的全給顧永昭治腿。
“謝謝!”顧永昭聲線嘶啞,眼眶霧氣氤氳,“清清!謝謝你和你爺爺一直為我操心,隻要我能好,一定不讓你們失望。”
顧清清微微一笑:“我也希望是這樣。那就這麼說定瞭,這幾天你爭取多運動,多鍛煉自己僵硬的肌肉。在去京都的路上,希望能拄著拐杖站起來。”
這話給瞭顧永昭無限的希望,他眼底亮瞭不少,嘴角帶笑:“我一定努力做到。”
“好!我們拭目以待。”顧清清說著提起針盒,“你的藥明天我會去市裡給你抓來,這次的藥量會加重一些,喝完以後會全身冒汗,口幹舌燥,心跳加速。
不用擔心,這都是自然現象,我在有意激化凝固的血塊,希望它能快點被打散,不要再壓迫你腰椎上的神經。”
“謝謝!我知道瞭,我會註意的,一定不大驚小怪,擔驚受怕。”
“行!那你休息吧!我們回去瞭。”
拿瞭針盒,顧清清轉身離開,江靖遠跟在她身後,一起走瞭。
兩人先回瞭顧傢,把針盒放下,洗漱完,穿好鞋子回瞭自己傢。
顧清清打著哈欠倒在床上,四手四腳攤開:“啊哈!好累呀!”
江靖遠進屋,將門關好,拉開被子,把顧清清身上的棉襖脫掉,毛衣去瞭,外邊的褲子也脫瞭,抱在懷裡,一起進瞭被窩。
顧清清坐在江靖遠身上,熱乎乎的,一點不冷。
這男人可真細致,怕她的手凍著,將它拉著藏進瞭他的心窩口。
顧清清使壞,滑到瞭他的腋下,癢得他不停地笑著求饒:“清清!拿走,好癢!哈哈哈!你不能這麼整我,不然我不客氣瞭。”
“我不拿走,這裡更暖和。”顧清清靠在江靖遠的懷裡耍賴。
“行行行,你不拿走,那你的手能不能別亂動,一點都別動,真的好癢。”江靖遠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威脅,“再胡來,後果自負,這可不是我先挑起來的。”
顧清清抬頭,狠狠地瞪瞭他一眼:“我的手沒動,是你的心理在作怪。你也別動,你笑得前俯後仰,扭來扭去的,自然感覺我的手在動。”
江靖遠聽後,一本正經坐好,可還是感覺顧清清的手在撓他癢癢,忍不住又開始扭。
邊扭還邊笑:“清清!把你的手拿開,我快受不住瞭,哈哈哈!你別整我瞭,哈哈哈!”
顧清清也笑,嫵媚至極:“靖遠!我的手沒動,真的,沒騙你!”
“我信你個鬼,清清!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一把抓住作亂的小手,將它們拉出來,隨後捧住女人笑呵呵的臉,低頭狠狠地吻瞭下去。
顧清清腦子一空,感覺呼吸被人奪走,俊顏在眼前不斷放大,一隻作亂的手伸進瞭她的衣服底下。
然後......
就芭比Q瞭,她被江靖遠翻來覆去吃幹抹凈。
哭著哀求瞭好幾次才被放過,渾身跟散瞭架一般,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隻能用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饜足的臉,她無聲抗議,欲哭無淚。
江靖遠心虛地整理幹凈一切,抱著女人躺在被窩裡,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哄她睡覺。
今晚是瘋狂瞭些,沒辦法,誰讓她非得作死挑逗自己,以後得告誡她,不能隨便觸碰他的身體,他會控制不住。
失控的後果很嚴重,她承擔不起。
顧清清本來想說幾句什麼的,結果太累,眼睛都睜不開,閉著眼睛在男人一下一下拍背的安撫中睡瞭過去。
見她睡著瞭,江靖遠松瞭口氣,低頭親親懷裡的女人,擁著,讓她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臂彎裡。
“清清!對不起!今晚你受累瞭。以後我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你這麼辛苦。好好睡,明天不用早起,可以睡個大懶覺。”
設想很美好,可惜現實太狗血。
次日一早,天剛亮,顧長青就來拍門瞭,邊拍還邊喊:“姐!姐夫!起床瞭!梁裁縫把新風衣送來瞭,很好看,趕緊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