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撬瞭些鹽石,背上便直接往湖泊那邊去瞭。
湖泊很大,連接著平原和高山,葉筱錦沿著湖泊邊上從平原這頭往高山那頭走,湖面由綠色變成黑色。
水清則淺,水綠則深,水黑則淵。
靠近山那邊的水域是深淵,可見水位極深,葉筱錦徹底踏實瞭,哪怕真的一年不下雨,這湖泊的水也夠村民們用瞭。
走回到淺水邊,葉筱錦對著三人道,“你們要不要在這湖邊清洗整理一下,我去那邊守著。”
蕭墨曄怎會不知她的意圖,“你先去。”又對著兩個隨從,手往遠處一指,“去抱些幹柴來。”
兩人會意,尋瞭幹柴,架起火堆,往遠處走瞭走,確定看不到湖邊的情景,才駐足拔劍防守著四周。
蕭墨曄將幾根粗長的枯枝,搭瞭個支架,擺在湖邊,脫下外袍鋪在上面,一道簡易的屏風便成瞭。
他背過身,坐在臨湖的石頭上,“先把外裙洗瞭丟過來,我給你烘幹。”
葉筱錦聞言,將外裙在水裡洗瞭朝他拋去,方才進入湖水中,淺水區因被太陽照射,水溫正合適,她仔細搓洗一番,身上粘膩的感覺才沒有瞭,又把頭發解散清洗。
難得可以洗個澡,本還想在水裡遊一會,見蕭墨曄手中烘烤的外裙似是幹瞭,想到他們也難受得緊,定也想好好清洗,便喊瞭他將衣服丟過來,便換下濕衣服,從湖裡起身,換他們來洗。
見她過來,蕭墨曄忙轉身往湖邊去瞭,耳根處有抹可疑的紅,他清楚地知道,她的外裙下空無一物,喉頭有些發幹,他往深水區挪瞭挪,冰涼的湖水才適合他。
葉筱錦烘幹瞭裡衣,見他還在湖裡沒起身,便借著簡易屏風的遮擋把衣服換瞭,把頭發隨意地盤在頭頂。
耳聰目明的蕭墨曄即便是在湖水裡,也知道她在做什麼,身體的燥熱又起,無奈隻能在冷水裡多泡瞭會。
葉筱錦不知這些,弄完頭發後,見他還沒好,便從空間拿瞭些肉出來,抹上調料,放在火上烤,早上醒來到現在眾人還沒吃早飯。
肉烤到半熟時,才見蕭墨曄回來,身上衣服卻是幹的,她怔瞭片刻,就聽他道,“用內力烘幹瞭。”
她星眸璀璨,伸出大拇指,“厲害。”
古人的內力真是個好東西,可惜原主沒習得。
把手上的烤肉交給他,拿瞭他放在支架上的外袍去湖邊清洗幹凈後,又搭在支架上,才返回火堆。
那外袍這兩日白天給她遮太陽,晚上給她當被蓋,她著實得給他好好清洗。
蕭墨曄將手中烤好的肉撕瞭一塊給她,自己也撕瞭一塊,便朝遠處吹瞭個哨,進寶兩人飛身而來。
他將手中的烤肉往進寶手裡一塞,對著兩人道,“吃完把火滅瞭,再去洗漱。”
話落,便扯著葉筱錦的衣袖往遠處樹蔭處去瞭,剛洗完澡又在火堆邊烤,差點又是一身粘膩。
幾人都洗漱好,便往村裡方向去瞭。
經過西瓜地的時候,見隻剩雜草和泥土,進寶氣得跳腳,咬牙切齒罵道,“天殺的,這山裡的動物都成精瞭麼,糟蹋得這麼幹凈,連根藤都沒剩啊,屬下還想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帶幾個瓜回去呢……”
“我弄走的。”葉筱錦笑著看他,不急不緩地開口。
進寶被她這笑盈盈地看著,莫名身上打瞭個冷戰,人美,笑更美,卻為何笑得這麼令人害怕。
沒說完的話卡在喉嚨,打瞭個嗝才緩過來,“呃,世子妃,讓……讓人弄走的?”
蕭墨曄冷聲斥道,“王府的規矩學狗肚子裡去瞭,主子的事情何須要向你交代?”
進寶慌得忙低頭,“進寶不敢。”
這夫妻倆一樣嚇人。
“有這閑功夫,不如滾去多打些獵物回去。”
主子發話,進寶忙領命而去,葉一朝兩人拱手也跟著進寶去瞭。
葉筱錦朝蕭墨曄投去感激一笑,有瞭這番,等會到傢就是見她拿出西瓜,進寶也不會再追問瞭。
出來的時候,因背著獵物不好趕路,一路忍著沒打獵,回去的時候,四人都沒閑著,直至手中獵物再也拿不下瞭,進寶和葉一身上都掛滿瞭獵物。
葉筱錦還偷偷塞瞭些進空間,蕭墨曄也一手提著一頭傻狍子,她自己則如願抱著一頭活的產奶的母羊,可算有羊奶給老爺子補補身體瞭。
原本還想著山裡抓幾隻山雞回傢養著下蛋,見傢裡頓頓空盤,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拿糧食出來喂雞。
有瞭母羊就好瞭,隻需葉二每日進山回來時帶些母羊可吃的草,便可有羊奶可喝。
四人滿載而歸出現在村子裡時,天還沒黑,難免被村民們看到,四人誰也沒在意。
葉鴻雖被葉筱錦提前打過招呼,可能會在山裡過夜,可一連兩夜都沒歸傢,雖有蕭墨曄等人護在身邊,心裡還是很擔心,現下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回來,心終於安瞭。
有瞭鹽礦可以提煉鹽,之前系統獎勵的鹽,也不用省著瞭,葉筱錦讓葉一他們把獵物收拾清理後,吃不完的都抹上鹽,做成臘肉風幹。
拿瞭幾個西瓜給老莊,讓他切瞭給眾人解解暑,自己則去瞭爺爺房間,放瞭幾十個西瓜在床底下,葉鴻雖記得孫女說過道長給瞭她一個空間,但見她憑空變出那麼多西瓜,還是受到瞭不小的震驚。
“筱寶,千萬莫在人前展示這寶貝。”懷璧其罪啊,他嚴肅叮囑孫女。
葉筱錦沒敢說蕭墨曄已經猜到瞭,隻乖乖點頭應是。
西瓜被拿出來幾十個,空間又有瞭餘地,她又偷偷收瞭些新鮮肉進去。
康安送瞭王奶奶做好的衣裳來,放下衣裳便想幫忙收拾野物,葉筱錦沒讓。
拿瞭兩個西瓜給她,讓她自傢留一個,幫忙給喜寶傢送一個。
小姑娘歡歡喜喜地去瞭。
見眾人還在收拾獵物,晚飯還沒做好,她又背著背簍往村長傢去瞭。
到的時候,村長傢正在吃飯,見她拿瞭西瓜來,眾人臉上都是欣喜,這旱年,喝水都困難,誰還能吃得上西瓜,也就葉筱錦本事大,在山裡都能找出西瓜來。
趕上人傢吃飯,她也沒多留,放瞭西瓜便出瞭門。
“聽說,她和她相公帶著隨從打瞭許多獵物回來,怎麼隻分個瓜,也不分些獵物,當初不是說瞭所有獵物平均分配嗎?”李運的媳婦張氏說道。
“就是,我還聽說,她請瞭康安奶奶和張寡婦幫忙做衣服,每傢給三斤糧食做工錢,我和嫂子們也都會做衣裳,再不濟,我們手工不行,娘總行吧,娘的手藝不比那張寡婦差,怎麼不請我們做?”小女兒李梅也附和道。
見小姑子附和,張氏更來勁瞭,“哼,有些人忘恩負義唄,也不想想,當初她一個毛丫頭,村裡誰認識她,還不是公爹支持她,眾人才服她,願意跟著她往山裡去,現在大傢凡事都要聽她的,還有誰記得公爹這個村長……”
“混賬。”一聲爆呵,村長將手中筷子重重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