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天色漸晚,楊傢別墅隻剩下靠近東面的那一面還被太陽曬著。
一陣風輕輕吹過,吹的滿是荒涼的感覺。
楊文閔看著光禿禿一片的花園,有些懷疑是自己走錯瞭。
畢竟他的花園在三天前可不是這樣的。
楊文閔抬頭看向瞭不遠處宛如城堡般奢華的別墅。
嗯,很眼熟。
很像是他楊傢的別墅。
楊文閔側過身,回頭看瞭看身後楊傢的大門,以及大門外那已經閉合的霧。
別墅還可能相似,但是這霧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不可能相似。
顯然這就是楊傢。
那......他的花園呢?
楊文閔看向荒蕪的花園,一向嚴肅的臉上出現瞭一絲茫然。
他才出去三天而已,他的花園怎麼就變成這副樣子瞭?
楊文閔的第一反應和保鏢詭異的同步瞭,也下意識懷疑楊傢是被人洗劫瞭。
可問題是誰能洗劫楊傢?
而且不遠處還能看到楊傢的傭人在給雜草(青菜)澆水......
管傢正在旁邊指揮傭人給青菜澆水,這時也看到瞭楊文閔。
管傢沒想到楊文閔能回來的這麼快,他在看到楊文閔的第一眼,就心虛的掃瞭一眼已經淪為菜地的花園。
然後他才反應瞭過來,顫顫巍巍的走到瞭楊文閔面前,語氣充滿瞭敬畏和小心翼翼,“楊先生,歡迎回來。”
管傢還在,楊傢傭人也還在,顯然不可能是被人洗劫瞭。
楊文閔看著眼前的管傢,面無表情的開口,“我的花呢?”
“嗯......”管傢聞言心虛的低下瞭頭,接著支支吾吾的開口,“嗯,花,呃,這個花,花今天......”
管傢支支吾吾瞭半天都沒能解釋清楚,顯然是知道,但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般人是不敢拔花的,哪怕是摘一朵都不敢,更別提是將整個花園的花都鏟除瞭。
再加上管傢的這副樣子,是誰吩咐的已經不言而喻瞭。
不是楊辰謹,就是楊辰言。
更或者兩人都參與瞭。
楊文閔大步走向別墅,邊走邊冷冷的開口,“去把那兩人給我叫下來。”
“好的,楊先生。”管傢小心翼翼的行瞭個禮,然後就急急忙忙的去叫人瞭。
幾分鐘後,楊辰言面無表情的下樓瞭。
就連消失瞭快一整天的楊辰謹也出現瞭。
楊辰謹微笑的看向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溫文爾雅的開口,“父親,下午好。”
“這次也辛苦瞭。”
大概是因為有些心虛,向來不會問好的楊辰言在旁邊點瞭點頭,問瞭一聲好,“父親。”
楊文閔容貌俊美,堅毅冷峻,嚴肅的樣子看起來不怒而威。
不過他看起來並不老,不像是兩人的父親,說是兩人的大哥也不會有人懷疑。
楊文閔視線銳利的看向楊辰謹和楊辰言,“關於我的花園,你們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雖然楊文閔的語氣平淡,但加上他那副不茍言笑的威嚴的樣子,壓迫感十分的強。
令人下意識就心生敬畏之心,比普通人質問的語氣還要讓人害怕和驚慌。
換成一般人大概早就開始驚慌失措瞭,但楊辰謹並沒有絲毫慌張。
他看著沙發上坐著的人,笑著解釋道,“父親你可能不知道,最近是雨季,昨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在我們都沒註意時,一道閃電劈瞭下來。”
管傢和傭人在旁邊目瞪口呆,這個理由是個人都不會信的吧?
而且如果真的是閃電劈的,地上肯定會漆黑一片,隨便一看就能發現啊。
而且以往二少爺也沒有這麼敬重楊先生啊。
然而似乎並不是管傢想的那樣,因為楊辰謹繼續開口瞭,“當時聲音實在是太大瞭,而且那閃電特別的大,是前所未見的程度,大傢就都去看瞭。”
“我和三弟也覺得稀奇,就也去湊瞭湊熱鬧。”
楊辰謹說著說著一臉的沉重,語氣也沉重瞭幾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花園就......沒瞭。”
楊辰謹說完,一臉猜測的開口,“應該是有人趁我和三弟不在的時候,洗劫瞭您的花園。”
“畢竟您的花園是全世界最美麗的花園瞭,沒人會見瞭不心動。”
雖然借口很扯淡,但是楊辰謹說的跌宕起伏,語氣也十分的真誠。
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他說的話。
“是嗎?”楊文閔聽完楊辰謹的解釋後,不置可否,而是表情未變的看向瞭旁邊的楊辰言,“你怎麼說?”
楊辰言大概是沒說過謊,他收到楊文閔的視線後,僵硬的看向瞭旁邊。
接著一臉扭曲的開口,“是的,當時的閃電特別的大,我和二哥都沒反應過來,花園就沒瞭。”
楊辰言從來不叫楊辰謹二哥,結果這次卻叫瞭。
顯然是有問題的。
而且楊辰言說謊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瞭,就算是不熟悉他的人也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旁邊的楊辰謹卻依舊一臉的淡定,仿佛他剛剛說的就是真的一樣。
楊文閔神情莫測的看著兩人,淡淡的開口,“你們是在向我表達不滿嗎?”
楊辰謹禮貌又充滿敬重的看向瞭眼前的男人,“父親,您誤會瞭,我們一向敬重您,並沒有對您有任何不滿的意思。”
楊辰謹說完頓瞭一下,接著便繼續開口道,“不過這次花園的事情確實是我和三弟的失職,我和三弟任您處罰,絕無半句怨言。”
旁邊的楊辰言點瞭點頭,沒有任何推脫,一臉任由楊文閔處罰的樣子。
......
因為這一個白天,沒有任何人傷亡,客人們之前緊張恐懼的情緒已經完全淡瞭。
客人們無意中看見花園裡靠東面站著的兩個人,八卦之心立馬被點燃,客人們紛紛站在別墅窗戶的位置往下看。
“他倆在幹什麼?曬太陽?”
另一位客人不認同這種說法,“曬太陽需要站的那麼正直嗎?跟被罰站瞭似的。”
有客人是看到楊文閔回來瞭的,他看向不明所以的兩位客人,“你們不知道嗎?楊先生回來瞭,他看到自己的花園變成這副樣子後,這兩人就站那裡瞭,我估計是被楊先生罰站瞭。”
另一位客人直接笑出瞭聲,“哈哈哈哈,活該,讓他們囂張,現世報來瞭吧!”
“果然再囂張的熊孩子也逃不過父母,不過罰站這個懲罰也太輕瞭吧。”那客人一臉的感嘆,“要是我把我父母種的花給拔瞭,說不定我爸能把我的腿給打折。”
“我也覺得處罰的太輕瞭。”
......
阮清也在窗戶邊看見瞭兩人。
還是他拿著望遠鏡看的時候發現的,畢竟兩人站的位置偏花園盡頭的位置。
離他房間這邊有些遠。
因為太陽逐漸下山,而花園的盡頭靠近東面,目前也隻有那個地方還能曬太陽瞭。
能讓這兩人乖乖的罰站,除瞭兩人的父親楊文閔之外,不做他想瞭。
阮清一直拿著望遠鏡在窗邊看著外面,自然也看到瞭那位楊傢掌權人楊文閔。
看起來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畢竟能讓楊辰言和楊辰謹聽話的存在,又能簡單到哪裡去。
說不定是這個副本最強的NPC。
因為怕被發現的緣故,阮清當時沒敢仔細看楊文閔。
他用望遠鏡看瞭看楊辰謹和楊辰言的表情,兩人並沒有露出什麼痛苦的神色。
和平時沒什麼變化。
但仔細看的話兩人都帶著些許的煩躁和不耐煩,就連一向笑瞇瞇的楊辰謹也是如此。
兩人顯然是不喜歡曬太陽。
阮清仔細觀察瞭一下兩人的反應和狀態。
曬太陽對兩人來說似乎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就好似隻是單純的不喜歡陽光而已。
確實如阮清所想的那般,太陽光並不會對楊辰謹和楊辰言造成什麼傷害,卻會讓兩人覺得難受。
難受的仿佛有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不痛不癢,但也讓人覺得不舒服。
他們楊傢人就沒有喜歡太陽的,基本上都是能避開就避開。
然而說瞭甘願受罰的是他們自己,他們也無話可說,隻能按照楊文閔的意思,在太陽底下站一小時。
不過兩人顯然是高估瞭自己的耐心,才站瞭十分鐘就開始不耐煩瞭。
楊文閔那個老混蛋又沒說過不能鏟除花園裡的花。
楊傢的規則隻有不能摘花而已。
但摘花和鏟除花園能是一個意思嗎!!!?
楊辰言覺得不能。
而且青菜不也能開花嗎?
隻不過就是換瞭一種花的品種而已。
再說瞭青菜能吃又能看花,比那些破毒花有用多瞭。
楊辰言站瞭十幾分鐘就一臉不耐煩的轉身,準備回別墅去瞭。
不過他才邁出第一步就頓住瞭,他看向剛剛才種下的青菜皺瞭皺眉。
怎麼這麼蔫?
蔫的感覺快死瞭一樣。
管傢其實也覺得蔫。
可能是現在已經不是春天瞭,天氣比較炎熱,太陽也十分的大,並不太適合種青菜。
青菜因為蔫巴巴的原因,青綠色的葉子都垂到瞭地上去瞭。
甚至有青菜的桿都無力的彎曲瞭。
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明明在半小時之前種下的時候還算正常來著,這蔫的確實是有些太快瞭一點。
楊辰言蹲下伸手扶瞭扶青菜的葉子,也不嫌臟。
然而他一放手,葉子又掉下去瞭。
毫無生機。
連他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菜都不如。
要知道這批菜苗,可是他從別人菜園子裡□□的。
哪怕是種不活,也不應該死的這麼快才對。
不過楊辰言並沒有種菜方面的相關知識,也不知道這種情況算不算正常。
他抬頭看向瞭一向無所不知的楊辰謹,“這菜是不是要死瞭?”
這個問題涉及到楊辰謹的知識盲區瞭,他沉默瞭幾秒後,帶著幾分不確定的開口,“......應該是吧。”
都蔫成這樣瞭,不太像是能存活的樣子。
楊辰謹說完後,看向瞭旁邊同樣被罰站的管傢。
同樣涉及到知識盲區的管傢:“......我覺得也是。”
抑制‘朝生花’毒素的藥材極其的難吃,而且還不是熬成湯的那種,沒辦法一口氣喝下去。
如果不拌點什麼東西一起蒸,根本就咽不下去。
畢竟拌瞭都那麼難吃,可想而知不拌有多難吃瞭。
而那位非得是新鮮的青菜才會勉強吃幾口,其他的根本碰都不碰一下。
就算是碰瞭,也立馬就吐出來瞭。
現在距離葬禮還有六天的時間,要是青菜全種死瞭可不行。
楊辰謹也聽聞過哄大嫂吃藥有多難,臉色也嚴肅瞭幾分。
他眉頭緊皺,遲疑的開口,“會不會是太陽太大瞭的原因?”
楊辰言並沒有這個知識儲備,管傢也同樣沒什麼種菜的經驗,三人隻能將之前照顧花園的傭人找來。
負責照顧花園的傭人有好幾位,但都是擅長照顧各種名貴的花,對於種植青菜沒什麼經驗。
不過種花和種菜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差不多的,畢竟都是植物。
然而一群人忙活瞭半天,太陽都下山瞭,青菜也依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甚至是更蔫瞭些。
楊辰謹都翻出種植植物的書來瞭,一群人在花園裡手忙腳亂的忙碌著。
就連楊辰言也在努力的找原因,完全沒想著要離開花園瞭。
那場景帶著幾分詭異。
就仿佛是辛勤勞動的農民在農作一般。
楊文閔看到後陷入瞭沉默,兩兒子不會乖乖的罰站他是預料到瞭的。
畢竟這兩人向來就沒那麼聽話。
但在那兒忙著種菜是他沒想到的。
就仿佛他離開的不是三天,而是三十年一樣。
孩子都長大到他不認識瞭。
不過他的花園裡可種不出什麼普通的青菜,兩人再如何努力,也隻不過是白費功夫而已。
楊文閔站在六樓看著花園裡的兩人,面無表情的開口,“去查查這三天發生瞭什麼。”
他身後的保鏢立馬低下頭,“是。”
......
阮清並不知道他樓上的六樓也有人在看花園裡的人,他在看不出更多的信息後就放棄瞭。
不過他倒是看到瞭玩傢們鬼鬼祟祟的朝後山的方向摸去。
連那名被他選中的男玩傢也在。
阮清想瞭想,選擇瞭進入那位玩傢的體內。
玩傢們確實是想去後山看看。
後山依舊有傭人把守著,玩傢們找瞭半天的路,也沒能找到機會摸上去。
隻能先回到楊傢的別墅,整理目前得到的線索,以及商討下一步的計劃。
平頭玩傢皺瞭皺眉,“我觀察過,昨晚那群血影在殺死人後會將血液吸走,就像是在進食一樣。”
“而且在吸食血液瞭之後感覺更強瞭,不過反而感覺沒那麼狂躁瞭。”
“就好像是吃飽瞭心情就好瞭一樣。”
旁邊的玩傢點瞭點頭,“是的,沒有找到目標的血影,確實要比吸食瞭血液的血影更狂躁一些。”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破壞力也感覺比一開始強瞭一些。”
其他玩傢也察覺到瞭這一點,皆是一臉的沉重。
因為破壞力在隨著時間增強,這也就意味著血影會逐漸強到能破壞掉房間的門。
平頭玩傢看瞭看其他的玩傢,“也許再過兩天呆在房間內也不再安全瞭。”
阮清也覺得極有可能就是如此。
而且晚上那群血影,說不定就是楊傢旁系的人。
不知道如果在白天殺掉楊傢人會如何......
這一點不隻是阮清發現瞭,其他也有玩傢發現瞭。
因為白天那個的紅色機器人動靜鬧的十分的大,幾乎出動瞭大部分的傭人。
傭人的臉上還帶著恐懼和害怕。
而且在紅色的機器人出現後,有玩傢看到管傢帶著傭人往這邊過來瞭。
顯然那詭異的血影和楊傢旁系肯定有脫不開的關系。
說不定楊傢人就是夜晚的血影。
現在離晚上十點還有幾個小時,玩傢們最終決定去試試看。
如果殺掉白天的人能抑制晚上的血影,那晚上他們就會安全的多。
楊傢旁系的別墅是沒有傭人把守的,甚至是路過這裡的傭人都會下意識的繞開。
所以玩傢們直接暢行無阻的就到達瞭楊傢旁系別墅這裡。
別墅二三樓的房門依舊是鎖著的,別墅內也依舊找不到鑰匙。
但是這一次玩傢們顧不上暴力破壞門會不會違反楊傢的規矩瞭。
隻要沒人看到,他們就不算違反。
玩傢們暴力破壞瞭門,裡面果然有人在。
玩傢們二話不說直接動手瞭。
但是因為不確定的原因,玩傢們也不敢多殺,隻是在殺死瞭兩個楊傢旁系的人後就停手瞭。
阮清註意看瞭一下,動手的人並不是那位副會長,也不是平頭的玩傢,而是一位新人玩傢。
看來在這幾人心中,殺死楊傢旁系的人極有可能會產生什麼危險。
天漸漸暗瞭下來,他們的動靜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註意,甚至都沒人發現有人死瞭。
玩傢們悄無聲息的回到瞭自己的房間,接著反鎖瞭門和窗。
花園裡的楊辰言和楊辰謹已經不在瞭,就連管傢和傭人也不見瞭身影。
晚上十點很快就降臨瞭。
昨晚駭人的場景再一次上演。
因為昨晚發生這一切時,阮清和沈白月在別墅的底下負一樓。
負一樓是沒有窗戶的。
而且兩人上來時,別墅外早已沒瞭什麼東西。
所以阮清並沒有看到那血紅色藤蔓將整個楊傢別墅死死束縛的樣子。
但今晚卻是親眼所見。
阮清本來在門邊透過貓眼看著走廊,被身後窗戶窸窸窣窣的聲音驚的回過瞭頭。
結果就看見瞭霧中那血紅色的藤蔓順著窗戶蜿蜒而上,死死纏繞著楊傢的別墅。
而且在藤蔓瘋狂往上時,不知道是藤蔓察覺到瞭什麼,直接就頓住瞭。
接著湧到瞭阮清的窗戶面前,瘋狂的蠕動著。
小小的窗戶都快擠不下瞭還在擠來擠去的。
阮清嚇的睫毛微顫,下意識的往後退瞭退,直接背靠在瞭房門上。
之前因為在霧裡,被霧擋住瞭幾分視線,有些看不真切。
可這一次藤蔓擠在玻璃窗上,阮清看的清晰無比。
那不是什麼血紅色的藤蔓,那是仿佛被扒瞭皮的血紅色觸手。
與昨晚血影如出一轍的觸手,和當時那血影腦子分裂後的東西看起來沒什麼區別。
隻不過血影是勉強能維持人形的,但是這個觸手似乎並不能。
觸手上帶著血跡,不斷的再融化,又不斷的在凝結。
沒來及凝結回去的血跡順著玻璃窗緩緩流下,看起來恐怖又駭人。
就仿佛是兇殺案的現場,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因為被玻璃窗擋住的原因,血紅色的觸手完全進不來,就那樣推推嚷嚷的擠在玻璃窗上,異常興奮的舞動著。
偶爾還因為推擠的力道過大,撞向瞭玻璃窗,發出瞭不小的聲音。
阮清的一顆心完全提瞭起來,生怕玻璃窗承受不住觸手的力量而破碎。
不過好在玻璃窗的質量似乎十分的好。
哪怕是觸手用力的推擠,玻璃窗也沒有任何松動或者是損壞的跡象。
阮清這才微微松瞭口氣。
不過他也不敢過去仔細的觀察,就怕觸手忽然打破瞭玻璃。
望遠鏡就在床旁邊的桌子上。
而床距離玻璃窗有三米多的距離。
阮清衡量瞭一下距離後,緩慢又小心翼翼的往桌子那邊挪動。
最終成功拿到瞭望遠鏡。
他直接對準瞭窗外的觸手,仔細的觀察著。
這觸手似乎也不是什麼觸手,而是由血液凝結而成的東西。
隻不過凝結的十分的緊實,看起來就仿佛是觸手或者是藤蔓。
就在阮清仔細觀察時,樓下傳來瞭淒厲的慘叫聲。
聽聲音,似乎是在他樓下往左邊十米的距離。
那個房間是殺死楊傢旁系人的玩傢的房間。
果然殺死楊傢旁系的人不能抑制血影,反而是將血影的仇恨值拉滿瞭,哪怕呆在房間內也不再安全。
淒厲的慘叫聲過後,門外的走廊上也傳來瞭聲音。
阮清小心翼翼的透過貓眼看瞭看,三樓走廊上出現瞭幾隻血影,正在漫無目的的走著。
“砰!!!”的一聲巨響,在這夜晚聲音顯的格外的大。
也格外的刺耳。
嚇的阮清手中的望遠鏡都差點掉瞭。
因為那聲音來源於他的後面,是玻璃窗被撞響的聲音。
不知何時窗外的觸手開始躁動的起來,爭先恐後的開始撞向玻璃窗。
雖然玻璃窗紋絲不動,但是聲音卻引來瞭走廊上的血影。
阮清身後的門也瞬間被撞響瞭。
阮清瞪大瞭眼睛,漂亮的眸子帶著一絲慌亂的看向瞭身後的門。
在血影再一次撞擊門時,阮清下意識的後退瞭幾步。
好在門十分的牢固,血影撞瞭半天也紋絲不動。
但是血影卻沒有放棄,甚至是越撞越興奮。
發出的聲音又吸引瞭其他血影過來,撞擊門的聲音就更大瞭。
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破門而入一般。
那聲音讓阮清有些頭皮發麻,隻能連連後退。
然而他卻不敢退的太遠,因為窗外的觸手也在瘋狂撞擊著玻璃窗。
而且大概觸手意識到瞭這樣零散著撞根本就沒有用,開始和其他觸手融合在瞭一起,變的無比的粗大。
“砰!!!”
觸手的撞擊力瞬間提升瞭好幾倍,撞的整個玻璃都在顫抖瞭。
但依舊沒有破碎。
然而觸手還在不斷的融合變大。
阮清看著那巨大到令人恐懼的觸手再一次瞪大瞭眼睛,瞳孔微縮。
在觸手撞像玻璃窗時,他下意識閉上瞭眼睛。
“砰!!!”這一次不止是玻璃窗在顫抖瞭,就連這棟主別墅也被撞的狠狠的抖瞭抖。
這一次玻璃窗再也沒能挺住,開始出現瞭細小的裂縫。
也許隻要再撞擊一下,玻璃窗變會破碎。
然而阮清卻無路可逃,因為窗外有血紅色的觸手,而門外則是大量的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