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傢們都沒有睡覺,還下意識放輕瞭自己的呼吸聲,整個宿舍安靜極瞭。
在這種情況下,那多出來的呼吸聲就尤為的明顯,讓人無端的頭皮開始發麻。
可偏偏幾位玩傢都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阮清渾身僵硬,努力安慰自己肯定是幻覺,三樓的高度怎麼可能出現呼吸聲。
而且那種存在根本就不需要呼吸才對。
再說瞭如果真的有問題,玩傢們肯定會比他先發現才對。
一定是因為他太累瞭才產生的幻覺。
然而那呼吸聲越來越明顯,甚至是離的越來越近瞭,近到阮清能清晰的聽見瞭。
那根本就不像是呼吸聲,更像是某種......吞咽聲和喘息聲。
就好似有什麼東西趴在他頭頂的玻璃窗上,正宛如看到瞭美味的食物一般吞咽口水。
雖然阮清並沒有睜開眼睛,但臉色卻直接白瞭,呼吸也控制不住的急促瞭幾分。
甚至是渾身都因為害怕和恐懼開始發軟。
阮清並沒有睜開眼睛去看,而是想也不想就用盡全身力氣,直接翻過床邊緣的欄桿。
椅子上坐著的季之垣在阮清呼吸變瞭的那一秒就發現瞭,他反應極快的伸手接住瞭翻越床沿跌落下來的人。
穩穩的將人接在瞭懷中。
季之垣的溫度讓阮清恐懼的情緒消散瞭幾分,此刻他才有瞭勇氣抬頭看向瞭窗邊。
宿舍是沒燈的,但是走廊上的燈光透過窗子照進瞭宿舍,依稀能看清楚玻璃窗上的場景。
剛剛阮清睡的床頭頂的玻璃窗上此時擠著一個詭異又扭曲的人影,滿是血跡的臉正貼在玻璃窗上。
人影幹枯的雙手按在玻璃窗上,手上的血跡正順著玻璃窗緩緩往下滑落,留下一道道血跡,看起來毛骨悚然。
而且大概是因為擠的太過用力,人影的臉都擠的變形瞭,已經看不清楚原本到底長什麼樣瞭。
但哪怕如此,也能清晰的看清楚那泛白的眼球裡透露出來的垂涎和貪婪,正直勾勾的盯著季之垣懷中的少年。
甚至那人影見阮清抬頭看向他,還朝他裂開嘴角,露出瞭一個興奮又駭人的微笑,就仿佛是要將他拖過來吞噬殆盡一般。
阮清在看清楚的瞬間瞪大瞭眼睛,臉色的表情直接凝固瞭,大腦也瞬間一片空白,精致的小臉幾乎血色全無。
他下意識摟緊瞭季之垣的脖子,單薄纖細的身體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直播間的觀眾也看到瞭這一幕,直接就炸瞭。
【臥槽!臥槽!臥槽!這他媽也太可怕瞭吧!要是它突然出現在我床頭,我高低得給他整一個當場去世。】
【這他媽就是筆仙?怎麼和我想的不太一樣!?長成這樣他配碰我老婆嗎!?請離我老婆遠一點!我不同意這門親事!還有你嚇到我瞭,賠錢!!!】
【要是躺在床上的人是我,我第一反應說不定就是睜眼,然後就可能直接被......嚇死瞭。】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季之垣在懷中的人發抖時就察覺到瞭,他垂眸看向瞭懷裡的人。
少年眼尾卻泛著紅暈,漂亮的眸子被害怕和恐懼占滿,整個人不安的繃直瞭身體。
季之垣直接將少年的頭按入瞭自己懷中,讓他不去看窗外的東西。
宿舍裡的其他人也發現瞭那人影瞭,頭皮止不住的發麻,渾身汗毛直立,冷汗也瞬間出來瞭。
三人立馬幹脆利落的翻下床,如臨大敵的盯著窗外的人影。
手中也已經捏好瞭對付鬼這種靈異生物的道具。
窗外的人影似乎是想要進來,但是卻被玻璃窗給擋住瞭,隻能不甘的死死盯著宿舍裡的人,泛白的瞳孔充滿瞭怨恨。
好似要將宿舍裡的人拖入地獄一般。
宿舍所有人看著那人影,心臟仿佛被一隻手死死捏緊瞭一般,半分不敢放松下來。
緊張和不安在蔓延。
好在那人影似乎真的進不來,宿舍的幾人才微微松瞭口氣。
胖子玩傢看向旁邊已經被放下來瞭的阮清,小聲的開口,“夏清同學,這是......那位嗎?”
雖然胖子玩傢沒有直說是哪位,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問的是那位筆仙。
阮清聽到胖子玩傢的話後頓瞭一下,最終小小的搖瞭搖頭。
雖然他並沒有看見過筆仙的臉,剛剛也沒有太仔細的看那人影,但是窗外的人影穿的並不是襯衣,幹枯的手指和筆仙的手的形狀也不一樣。
窗外的東西應該不是筆仙。
玩傢們也沒有太意外阮清的回答,他們第一晚就發現瞭,這個學校似乎不隻是存在著一隻鬼而已。
昨晚他們就在下水道發現瞭長長的頭發。
這裡是男生宿舍,又怎會出現長長的頭發。
所以他們晚上才不敢隨意離開宿舍,哪怕有再重要的線索,也必須在晚上之前趕回來。
不過現在的情況顯然是不容樂觀。
隨著時間的推移,呆在宿舍也絕對會有危險。
而且鬼還分為很多種,有些鬼是依托在自己的屍體存在的,而有些鬼連實體都沒有。
墻壁和玻璃窗顯然是擋不住這種實體都沒有的鬼。
宿舍裡的幾人都在祈禱不要被那種沒有實體的鬼發現。
然而有時候是怕什麼來什麼。
窗外的那人影大概是因為進不來,幹枯的手掌有些不甘心在玻璃窗上拍瞭拍,發出瞭不小的聲音。
那聲音在夜晚尤為的大,讓宿舍的幾人的心直接提瞭起來,也吸引瞭夜晚某些危險的存在。
在玻璃窗上出現第二個人影時,宿舍的幾人當機立斷的離開瞭宿舍。
在無限恐怖遊戲中,向來都是危險與線索並存的。
晚上雖然危險,但未必不是調查的好時機,而且某些線索也隻在晚上這種特定的時候才會出現。
所以離開宿舍也並非是一件壞事。
現在才是進入副本的第二天晚上,對鬼怪的限制肯定還比較大的,說不定能查出什麼重要的線索。
不隻是四位玩傢遇到瞭這種情況,其他宿舍的玩傢也遇到瞭各種各樣的情況。
所以在看到季之垣他們幾人跑出宿舍後,有玩傢選擇瞭一起離開宿舍。
但也有少數膽子較小的玩傢選擇瞭繼續留在宿舍裡,等待著天亮。
跑出來的玩傢們在走廊上相遇瞭,玩傢們並沒有什麼時間敘舊,立馬朝宿舍樓下跑去。
宿舍裡的電雖然在十一點就斷瞭,但是走廊上的燈光並沒有。
不過因為A棟宿舍和B棟宿舍樓的朝向都有些特殊,陽臺那邊是面向風口的,一旦下雨的話,雨就會飄進陽臺裡來,下雨天就十分的不方便曬衣服瞭。
所以宿舍樓就在走廊上裝瞭掛衣服的欄桿,大部分同學都習慣將衣服晾在走廊上瞭。
因為衣服的存在,將走廊的燈光擋瞭些許。
衣服的影子印照在地上,看起來有幾分扭曲和詭異,仿佛就像是一個個怪物。
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
甚至偶爾有風從走廊盡頭吹進來,吹的衣服微微晃動。
在燈光的照耀下,地上的影子隨風搖曳,看久瞭給人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就仿佛是怪物......活過來瞭一般。
玩傢們並沒有抬頭看向頭頂的衣服,而是快速又無聲的朝樓下跑去,中途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等玩傢們跑下宿舍才發現,此時的第一大學仿佛和白天的喧鬧完全處於兩個不同的世界。
整個校園寂靜的可怕,也陰暗的可怕。
隻餘路燈還依稀亮著,但路燈的燈光實在是太微弱瞭,不足以照亮太遠的地方。
世界安靜極瞭。
仔細一聽又感覺某些陰暗的角落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讓人莫名其妙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玩傢們並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立馬往第一大學教學樓那邊跑去。
大學一般隻有宿舍晚上才會熄燈,教學樓那邊是沒有熄燈的。
有光的地方也許要安全很多,哪怕隻是個心裡作用也會讓人感覺心安一些。
一群人一起行動的話,動靜實在是太大瞭,最終玩傢們還是決定按宿舍分開行動,去學校不同的地方調查線索。
阮清向來體力很差,才跑沒幾步就開始急促的喘/息瞭。
季之垣回頭看向落在最後面的少年,微微放慢瞭腳步。
大概是因為害怕被拋下,少年跑的十分的努力,然而少年似乎並不擅長運動,才沒跑幾分鐘就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瞭。
季之垣停下瞭腳步,等阮清終於追上他時,拉過瞭阮清的手,帶著他一起跑。
阮清也沒有拒絕,因為他確實是有些跟不上。
而且如果在這種時候落單,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幾人直接跑進瞭白天阮清上課的教學樓中。
教學樓雖然是漆黑的一片,但是燈卻是可以打開的。
因為考慮到隻開一個教室的燈容易被盯上,所以幾人在進入教學樓後,隻要路過一個教室,就順手將教室的燈給打開瞭。
不一會兒,幾乎整棟教學樓的燈都被打開瞭,燈光驅散瞭黑暗,也驅散瞭一絲不安和恐懼。
玩傢們這才稍微松瞭口氣,但神經卻沒有放松下來。
這次進入遊戲的玩傢有些太多瞭,讓他們心底莫名的有些不安。
而且這個第一大學也有很大的問題。
夜晚的第一大學就好似是一個鬼域,吸引著無數未知又恐懼的存在過來,更別提第一大學本身就存在著的鬼瞭。
這裡是鬼怪的樂園,也是人類的地獄。
不出所料的話,第一大學就是副本信息上提到的那位筆仙的鬼域。
由此可見那位筆仙到底強到瞭何種地步。
要知道並不是所有鬼都能強大到擁有一個鬼域,那必須是強大到極致瞭,才能有的屬於鬼自己的領域和世界。
鬼在屬於自己的鬼域中,就是唯一的王。
要是他們正面遇上筆仙的話,估計跑都跑不瞭。
阮清的體力實在是太差瞭,就算是有人拉著他跑,也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來瞭。
他在進入教室後就用手撐著墻,努力平復因為劇烈運動而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幾位玩傢在檢查完四周沒發現異常後就回到瞭教室,結果就看見瞭微微張著嘴,努力呼吸的少年,幾人直接就愣住瞭。
大多數人在急切的奔跑過後都會十分的狼狽,但少年卻不是。
少年的頭發散亂開來,有幾絲發絲被汗水沾濕在瞭臉頰,但卻並沒有讓他看起來狼狽,反而給他平添瞭幾分凌亂的美感和破碎感。
就仿佛是那種易碎的漂亮瓷器,美中帶著脆弱,一碰就會碎掉,讓人移不開視線。
三人在季之垣陰沉的視線下幹咳瞭一聲,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瞭視線。
明明同樣是中級玩傢,這個季之垣卻總是給人一種可怕的樣子,三人潛意識裡都有些害怕他。
就好似得罪他會發生什麼可怕的後果一樣。
雖然這種想法來的莫名其妙,也沒什麼根據,但三人也不會真的去嘗試。
畢竟命隻有這一條,沒瞭就真沒瞭。
阮清沒註意去看幾人的反應,他平復瞭呼吸後,拿出瞭手機,想要看看此時幾點瞭。
然而他手機卻被未接通話給占滿瞭,未接來電提示直接快要有上百通電話瞭。
因為不想處理沈遇安的電話,所以阮清才調成瞭靜音,但他沒想到電話會這麼的多。
阮清點開看瞭看,有喬諾的,有祁雲深的,有沈遇安的。
甚至還有顧臨的。
每個人都打瞭不少次,其中沈遇安打的是最多的。
甚至是因為打不通他的電話,幾人都轉為瞭發短信。
未讀短信也多的有些離譜瞭。
祁雲深主要是問他給他帶東西帶到哪裡去瞭,懷疑他拿著他身份證跑瞭。
而沈遇安則是生氣他竟然敢逃跑,短信大半都是在威脅他,最後表示要來找他。
阮清沒有理會兩人的信息,繼續往下翻。
顧臨估計隻是基於室友間的關心,打瞭個電話意思意思,並沒有發什麼短信。
喬諾也同樣如此,但喬諾和顧臨卻不同,喬諾打的電話也不少,甚至還發送瞭好幾條短信,還不是在同一時間發送的。
下午六點。
【趕緊回來,晚上別在外面瞎逛。】
晚上十點。
【怎麼?你是嫌自己命太大瞭嗎?現在還不回來。】
晚上十一點。
【人呢?在哪?我來接你。】
凌晨十二點。
【要死瞭就打我電話。】
阮清的視線落在瞭喬諾發的短信上,帶著幾分若有所思。
這個喬諾似乎知道晚上有危險?
404宿舍的那幾個實在是太不對勁瞭,完全不像是普通的學生。
甚至阮清都開始懷疑,昨晚真的是因為他的鬧鐘才讓那存在離開的嗎?
還是說鬧鐘吵醒瞭他的室友,是因為他的室友才離開的?
阮清很難判斷,但起碼這個喬諾絕對有很大的問題。
他知道晚上有危險,甚至說不定知道筆仙的存在。
更甚至,他是故意召喚筆仙的。
可......為什麼?
和筆仙是親人,為瞭將自己的親人召喚回來?為瞭給親人報仇?
更或者是利用筆仙除掉自己想殺死的人?
都有可能。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為瞭什麼,但十之八九404宿舍就是故意召喚筆仙的。
起碼那三人中間絕對有人是故意的。
隻是現在線索還太少瞭,無法判斷出到底是誰。
晚上隻是呆在這個教學樓無疑是在浪費時間,幾人休息瞭一下後,決定在附近調查一下線索。
鬼在自己死亡的地方陰氣和怨氣都是最重的,實力也是最強的,所以筆仙絕對就是這所學校的人,也正好死在瞭第一大學。
不然鬼域不可能正好覆蓋整個第一大學。
那麼第一大學就絕對存在著筆仙留下來的痕跡。
隻要存在,就一定能找到。
這是無限恐怖遊戲的規則。
玩傢們並沒有任何關於筆仙的資料,也不知道到底哪裡才會有筆仙存在的痕跡,所以準備去計算機系學生會去的地方查查。
看能不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
阮清之前就查過瞭,宿舍樓並不是每一年都住的是同一個系的學生。
可能這一屆住的是計算機系的,下一屆住的就是美術系的瞭。
畢竟每一年都在入住新生,但一屆的學生卻是要住上四年的,隻能將新生安排到其他的宿舍樓。
在這種情況下,同一棟宿舍樓自然是不一定每一屆住的都是同系的人。
而且阮清在學校宿舍的分配系統裡就查過瞭,字母棟宿舍修建的時間在二十年左右,而這二十年內,計算機系是第一次入住A棟宿舍。
當然,也不排除筆仙並不是404宿舍的人,隻是被當初404宿舍的誰害死瞭。
但是能認識且熟悉的話,是同系的可能性就很大。
也就是說查找計算機系學生會去的地方,絕對不是正確的方向。
阮清記得七年以前分配在A棟宿舍的系部,是藝術系,再往前四年是體育系。
再往前四年則是數學系的。
阮清腦海中浮現出廁所隔板下伸過來的那宛若藝術品的手,小聲的開口,語氣帶著遲疑和不確定,“......會不會是藝術系的?”
“藝術系?”幾人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阮清會這樣說。
阮清自然不能將自己黑進學校系統的事情說出來。
原主身為計算機系的學生可以擁有黑進學校系統的能力,但是他卻不可以在筆仙事情才發生不到一天,就提前黑進去查找關於筆仙的線索。
那會十分的可疑。
甚至隨便一想就能猜出來他也是玩傢瞭。
阮清微微抿瞭抿淡紅色的唇,“因為‘他’的手......很好看,很像是會彈鋼琴的手。”
隻可惜彈鋼琴的人不一定會有繭,阮清也沒辦法肯定這一點。
不過隻要知道當初404宿舍發生的事情是在哪一年,就能確定到底是哪個系的瞭。
季之垣見阮清誇別人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直接搖瞭搖頭,沉聲道,“很多鬼都擁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你看到的說不定都不是真實的。”
“而且手好看也不一定會彈鋼琴。”
“是的,這樣判斷肯定是不對的。”旁邊的胖子立馬點瞭點頭,“雖然‘那位’不一定就是計算機系的,但是你們宿舍是計算機系的,這也許並不是巧合。”
“這其中肯定存在著某種聯系。”
胖子說的十分的肯定,畢竟關於筆仙的招靈遊戲在第一大學十分的出名,不少宿舍都玩過,但是並沒有宿舍出過事。
而他們進入副本給出的信息就是404宿舍在玩筆仙遊戲,這未免也太過巧合瞭。
阮清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等幾人找不到線索就會考慮他的提議的。
而且他也不敢肯定他的猜測就百分之百是正確的。
計算機系學生的會去的地方很好找,因為隻有兩棟而已。
一棟是上理論課的教學樓,還有一棟是上操作課的實驗樓。
離的都不算遠。
教學樓甚至就在這棟樓的旁邊,直接通過走廊就可以過去瞭。
而且還有阮清這個計算機系的學生指路,幾人很快就到瞭。
玩傢們立馬在教學樓翻瞭一遍,連天臺都沒有放過,然而什麼也沒有找到。
幾人便準備前往計算機系的實驗樓。
大概是白天水喝的有些多瞭,有一位玩傢走到一半有些內急。
那玩傢本來想隨便找個陰暗的地方解決一下,但忽然想起這是在筆仙的鬼域中,要是筆仙覺得他這種行為是在挑釁‘他’就完蛋瞭。
那玩傢忍瞭忍,但在路過學校的公共廁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瞭。
但現在去廁所顯然意味著落單,所以那玩傢看向瞭其他幾人,接著小聲的開口,“我有點內急,你們能不能來個人陪我一起去?”
季之垣理都沒理一下,但他忽然想到旁邊這人似乎從中午遇到時就沒去過廁所瞭。
季之垣緩緩停下瞭腳步,看瞭看不遠處的廁所,“一起去。”
廁所裡是有燈的,幾人警惕的走入瞭廁所中。
畢竟已經是半夜瞭,廁所此時空無一人,隻有角落裡放著一把拖把。
拖把的頭是純黑色的,在燈光下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那玩傢本來準備就在小便池解決一下,但被季之垣淡淡的看瞭一眼後,那玩傢頭皮發麻的進入瞭廁所隔間。
反正都已經到廁所瞭,其他兩位玩傢也紛紛進入瞭隔間。
季之垣也進入瞭隔間,廁所外面就隻剩下阮清一個人瞭。
阮清有些緊張和不安,他想瞭想,推開瞭季之垣旁邊的隔間。
然而在他進入隔間後,他忽然就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