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旁邊是有凳子的,陸如風拖瞭一個凳子過來。接著就那樣坐在瞭賭桌前。
其餘幾人也是如此,賭桌前直接坐滿瞭人。阮清渾身僵硬不已,抿著唇沒有說話。
幾人就好似許久不見的朋友一樣,圍著賭桌坐在瞭一起。隻不過坐著的幾人並非是朋友,而是恨不得彼此都去死的敵人。
大部分高級玩傢都是獨行俠,基本上很少會和其他玩傢組隊進入副本。
而且彼此之間的關系要麼是陌生人,要麼就是敵人,極少會聚在一起。
再加上阮清這一層關系在,哪怕是坐在一起氣氛也十分的壓抑。大概是因為已經約定瞭明晚的賭局,氣氛雖然壓抑,但也不至於太過危險。
最後還是陸如風先淡淡的開口道,
“好久不見。”阮清睫毛不安的輕顫瞭幾下,最終輕輕的‘嗯’瞭一聲。
阮清和其他幾人完全不同,他和整個賭桌都有些格格不入。就好似誤入瞭狼群的小兔子。
哪怕是知道瞭狼群危險至極,但是因為四周都是惡狼,跑也沒機會跑。
甚至是不敢跑,隻能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哪也去不瞭,哪也不敢去。
“你是怎麼進入無限恐怖遊戲的?”陸如風問出瞭他好奇很久的事情。
阮清抿瞭抿唇,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可能是因為心臟病。”季之垣皺瞭皺眉,
“因為心臟病死瞭?”阮清遲疑瞭一下,最終還是微微搖瞭搖頭。阮清確實不太確定自己是怎麼進入遊戲的,因為他其實沒有進入遊戲的記憶。
起碼他不記得他死瞭。就在某個很正常的下午,他就進入瞭無限恐怖遊戲,然後被系統告知成為瞭無限恐怖遊戲的特殊npc。
阮清進入遊戲主城區的時候查過,其他玩傢都是死亡後進入遊戲的。似乎隻有他不是。
季之垣見阮清搖頭,繼續開口道,
“那你是為什麼死瞭?”阮清再次搖瞭搖頭,
“我沒死。”沒死就進入瞭無限恐怖遊戲遊戲?這是寧妄第二次聽說。寧妄看向瞭在場唯一不是死亡進入遊戲的蘇枕。
蘇枕淡淡的開口,
“他不是。”
“無限恐怖遊戲裡沒有這麼弱的boss。”其他幾人見狀收回瞭視線,顯然是認同瞭蘇枕的話。
無限恐怖遊戲的玩傢看似隻有一種,實際上分為三種。第一種是死亡後進入無限恐怖遊戲的玩傢,無限恐怖遊戲大部分玩傢都是這麼來的,幾乎占據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第二種是副本boss覺醒成為瞭玩傢,比如蘇枕。而第三種是副本npc因為某種意外成為瞭玩傢,比如筆仙副本的祁沐然。
顯然剛剛蘇枕否認瞭阮清是副本boss的情況。再加上他不是因為死亡進入的副本,那極有可能就是因為某種意外成為玩傢的副本npc瞭。
阮清會告訴幾人本就是想套話,他在聽到蘇枕的話微怔瞭一下,接著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
一直沒有說話的封野抽出瞭一張塔羅牌,他看清楚後微怔,接著看向阮清肯定的開口。
“你死瞭。”賭桌上所有人在聽到這句話時心臟莫名一緊,側頭看向瞭封野。
就連阮清也是如此。他抬眸看著封野手中的塔羅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進入無限恐怖遊戲之前的世界,極有可能也是一個副本。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失去瞭記憶。
而且阮清找不到任何違和的地方,記憶是真的,時間是真的,所有的經歷都像是真的。
他就好似就是在那別墅中長大的,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但總總跡象都表明瞭,他所生存瞭二十二年的地方,也不是一個真正的世界。
他果然死過瞭。阮清在看到那個女人祈禱神明時,就有這個預感瞭。若是沒有死亡,以他猜測的可能性,他應該不至於這麼弱才對。
隻是不知道他是為什麼而死亡的瞭。賭桌上在封野的話音落下後,直接陷入瞭死寂。
‘你死瞭’三個字就好像是魔咒一般,壓的幾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比自己的死亡還要讓人在意。
心底甚至泛起一陣淡淡的窒息感,就好似溺水瞭一般,隻能看著水面越來越遠。
封野收起瞭塔羅,沉默的看瞭幾秒阮清,朝阮清伸出瞭手。
“手機給我一下。”手機基本上是和玩傢綁定的,上面有玩傢的各種信息,大部分玩傢都不會將自己的手機給別人看。
但阮清頓瞭一下,將自己的手機放到賭桌上,輕輕朝封野推瞭過去。封野拿起瞭手機,接著在手機上不知道按瞭什麼,幾秒後就將手機放在桌上。
推回瞭阮清面前。別人不知道封野按瞭什麼,但阮清知道。因為在封野按他手機時,他腦海中響起瞭系統播報音。
封野給他轉積分瞭,數額還十分的大。大到極有可能他將所有積分都轉給他瞭。
但封野沒有絲毫的不舍,他將手機推回去後站起瞭身,朝阮清說瞭句‘晚安’就直接離開瞭。
阮清拿起手機,想要將積分轉回去。結果他的速度並不如旁邊的人快。
阮清才剛伸手,他的手機就已經在陸如風手中瞭。接著他腦海中再次響起瞭系統的播報音,陸如風也給他轉積分瞭。
陸如風淡淡的開口,
“下次少欠點兒,要是還不上,遊戲主系統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陸如風轉完便將阮清的手機放瞭回去。
這次阮清動作很快,在下一個人拿他手機時,立馬將手機拿在瞭手中。
他看著手頓在空中的蘇枕縮瞭縮,完全不敢看向蘇枕的眼睛,接著抿唇小聲的開口,
“我自己可以。”阮清說完點開手機,想要將積分直接還回去。然而不知道對方的id號的話,積分是轉不回去的。
所以封野才會找他要手機。阮清抬頭看向瞭陸如風,想要找他要id號。
然而陸如風已經站起身走遠瞭。而就在他抬頭時,他手中的手機被黑色絲線纏住,下一秒就落入瞭蘇枕的手中。
阮清瞪大瞭眼睛,下意識就想要拿回來。不過在對上蘇枕似笑非笑的視線後,阮清瞬間就僵住瞭,默默收回瞭自己的手。
任由蘇枕拿走瞭他的手機。很快轉積分的播報聲再次響瞭起來。阮清:“???”阮清看著蘇枕還回來的手機,聲音都帶著一絲懷疑和不確定,【是我聽錯瞭嗎?
】系統:【沒有。】阮清的聲音都高瞭幾分,【他哪來的那麼多積分!
!!?】阮清是真的震驚瞭,因為蘇枕直接把積分還完瞭!還完瞭!那可是幾千萬的積分啊!
系統沉默瞭幾秒開口道,【你覺得幾十萬積分就正常瞭嗎?】阮清搖瞭搖頭,【不正常。
】他努力瞭那麼久,積分加起來都沒上萬,甚至還欠瞭那麼多。像陸如風和封野擁有幾十萬積分也夠離譜的瞭。
而且還是在他們拿出十萬積分懸賞他之後。【他們是找瞭副本的bug吧?
】阮清這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系統淡淡的‘嗯’瞭一聲,不找bug自然是拿不到那麼多積分的。
知道一些關於副本的真相的人,早就沒有以過副本為主要目的瞭,都在企圖找遊戲的bug,奪取更多屬於‘祂’的力量。
誰都妄想取代‘祂’,誰都妄想成為唯一。誰都妄想得到這個人。阮清在系統肯定的回答後,視線遊移瞭幾分。
系統:“”【他們身份特殊。】想要找副本的bug,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幾人隻不過是因為身份特殊,找bug讓副本認同瞭他們的存在而已。
寧妄看著蘇枕離開也離開瞭,並沒有再去碰阮清的手機。因為寧妄知道,蘇枕要還的話,一定會將所有積分都還完。
其他幾人也同樣如此,直接就離開瞭。蘇枕的身份在大多數玩傢眼裡是玩傢,但實際上高級玩傢中有不少人都知道,蘇枕是某個高級副本的boss。
隻是巧合成為瞭玩傢。他要鉆副本的bug比誰都容易。幾人走的都很幹脆,應該都是回去準備晚上的賭局。
賭桌上瞬間就隻剩下兩個人瞭。阮清微微松瞭口氣,一直握緊的手指也松開瞭幾分。
不過也隻是暫時松瞭口氣而已,明天依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一直插不上話的男人神色有些黯淡,低著頭一直看著地板,渾身都散發著陰鬱難過的氣息。
阮清側目看向瞭男人,
“怎麼瞭?”男人薄唇抿緊,語氣帶著一絲沮喪,
“我是不是很笨?”阮清可疑的停頓瞭一下,
“沒有。”大概是阮清說的也不太硬氣,直接轉移瞭話題,
“我叫顏清,你叫什麼?”
“韓澤。”此時的時間已經不早瞭,生死賭場的窗外也泛起瞭微亮。阮清看瞭看後站起身,也準備離開瞭。
他走瞭幾步之後,發現韓澤正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在阮清停下來看向他時,他還慌亂的藏在瞭柱子後面。
然而那柱子並不是很大,完全擋不住韓澤高大的身影,幾乎大半身體都露在瞭外面。
偏偏他覺得自己藏住瞭。還偷偷的從柱子後面伸出頭來,小心翼翼的看向阮清。
阮清有些無力的扶額,真的好笨。
“過來。”韓澤聽到阮清的聲音僵瞭一下,有些害怕的往後縮瞭縮。但他還是聽話的從柱子後面走瞭出來,手足無措的站在瞭阮清的面前。
一副仿佛做錯瞭什麼事情的樣子。
“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著我。”阮清看著韓澤提醒道,
“你剛剛贏瞭我。”韓澤的眼神一亮,眼底帶著希冀,
“可,可以嗎?”阮清微微點瞭點頭。韓澤開心極瞭,開心的渾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開心的想要把眼前的人抱在懷中。
但是他怕自己被討厭,壓下瞭想抱眼前人的沖動。哪怕韓澤努力壓下沖動,也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開心,畢竟他渾身都散發著歡快的氣息。
沒有任何的強勢,也不帶任何的壓迫感,隻是純粹的在開心。不過韓澤還沒開心多久,就不開心瞭。
眼前人長的那麼好看,又那麼聰明,肯定是不會喜歡他的。他那麼笨。
賭場裡知道他笨的人都嫌棄他,少年要是知道他笨,肯定也會嫌棄他的。
而且少年讓他跟著他,也隻是因為他輸給瞭他而已,還不是他憑自己實力贏的。
那個討厭的男人說的對,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贏。而且明天還是兩個人參與賭局,他在賭場沒有其他認識的人,連隊友都找不到。
韓澤整個人都陰鬱瞭下來。不過下一秒韓澤又振作瞭起來,少年知道他笨會不喜歡他,那就不讓少年知道他笨就是瞭。
韓澤立馬做出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再說話。如果不看他眼睛的話,看起來就好似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正常人。
韓澤也不想騙少年,可是他真的好喜歡少年。喜歡到看見就很開心。等把少年騙成他媳婦,他再告訴他自己很笨,這樣就不算騙他瞭。
韓澤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絲毫沒有註意到他那傻傻的眼睛怎麼看,都很像是傻子。
就像是板著臉的哈士奇再怎麼偽裝,也一眼就可以將他認出來。阮清沒有再管韓澤瞭,若有所思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韓澤則面無表情的跟在阮清的身後。阮清看著跟著進入他房間的韓澤眉頭輕蹙瞭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趕他出去。
隻有不被那幾人看見,倒也不存在什麼危險。韓澤是系統的分/身,系統也不可能允許韓澤做什麼事情,系統本身也沒有對他做過什麼,再加上他們的合作在,就更不可能瞭。
而且笨蛋應該什麼也不會,畢竟心思基本上都擺在臉上瞭,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在想什麼。
不過
“我洗澡你不用跟著。”阮清手中搭著衣服堅定的看著韓澤,眸子裡寫滿瞭拒絕。
絲毫要沒有讓步的意思。韓澤委屈的‘哦’瞭一聲,完全忘記要裝成面無表情的樣子瞭。
他眼巴巴的看著阮清進入瞭浴室,就那樣乖乖的等在瞭外面。生死賭場浴室的門並不是那種玻璃門,關上門後,連人影都看不見瞭。
韓澤瞅瞭幾眼都沒能看到人影後,有些失望的低下瞭頭。阮清很快就洗好出來瞭。
韓澤見阮清出來眼神一亮,立馬跑瞭上去,就像是看到瞭狗骨頭的小狗一樣。
阮清沒有理會韓澤,直接坐到瞭床邊,拿起瞭放在旁邊的平板。韓澤見阮清頭發還在滴水,立馬手忙腳亂的拿出幹凈的毛巾,遲疑的靠近瞭阮清。
見阮清沒有說他,他才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瞭擦阮清的頭發。阮清掃瞭一眼韓澤,任由他幫他擦頭發。
自己則在平板上點開瞭生死賭場二區的界面,準備查看晚上賭博的那個賭局的規則。
這場賭局實際上是類似於競跑的賭局。兩人為一隊,一人在起點也是終點的地方指揮,另一人則從起點出發,去拿賭局所要求的十面旗幟。
最先回到終點的那一隊獲勝。這個賭局和普通的長跑不同,整個賽場上危險重重,其他隊的人也可能會下死手,稍不註意可能就會死在賭局中。
畢竟這個賭局沒有禁止武力,隻要殺死對手,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找旗幟,然後再回到起點。
如果足夠強的話,殺死所有對手反而是最穩妥的方式。當然,一隊的兩個人也可以選擇一起進入賭局尋找旗幟。
兩個人尋找旗幟的速度似乎會快很多。但幾乎沒有隊伍會這麼選擇,因為這場賭博的整個賭局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到處都是死路和危險,身邊的高墻也足夠高,而且是禁止攀爬的,身處迷宮中根本看不見其他地方。
迷宮中的人若是沒有自己的隊友指揮幫忙,別說是拿到十面旗幟瞭,就是離開迷宮都十分的困難。
也就是說,這需要兩個人合作。一個武力,一個智力,缺一不可。而且這場賭局隻會有一隊勝利者。
韓澤顯然是進入迷宮去找旗幟的那個人,讓他指揮估計還不如直接認輸來的快。
阮清在思考他加入的可能性。但他和韓澤一隊的話,一定會讓韓澤被所有人針對的。
阮清雖然看過韓澤和工作人員的賭局,但是他就看瞭一分鐘左右,也並不是很清楚韓澤的實力到底如何。
就在阮清猶豫時,系統在他腦海中出聲瞭。【他很強。】阮清聽到聲音後頓瞭一下,沒有回答系統的話,而是低頭繼續看賭局的資料瞭。
韓澤不知道阮清在想什麼,他認真的幫阮清擦著頭發。那嚴肅的表情就好似在進行什麼無比重要的任務一般。
隻是擦著擦著韓澤就有些渾身僵硬瞭。因為好香。韓澤之前在靠近少年的時候就聞到他身上的香味瞭,雖然很淡,但是很好聞。
少年洗完澡後那股香味反而更濃瞭幾分。韓澤呆呆的看著少年白皙纖細的頸脖,半天回不過神來。
少年因為洗澡,穿的就是生死賭場提供的白色浴袍。浴袍基本上都是均碼,沒有按在賭徒們的身形特意定制型號,完全就是按大碼來的。
大碼的浴袍穿在少年身上,顯然是有些大瞭,隻是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完全露出瞭少年精致的鎖骨。
從韓澤這個方向看下去,甚至能看到一些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也不是特別白皙,大概是因為熱水的原因,肌膚泛著一絲淡淡的粉色。
好看極瞭。而且少年的浴袍實在是太松瞭,感覺拉著少年的浴袍稍微用點力,或者是少年的動作大一些,浴袍都會從他肩膀上滑落下去。
而他裡面肯定什麼都沒穿。什麼都沒穿。韓澤更加的僵硬瞭,感覺口幹的咽瞭一口口水,喉嚨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上下動瞭動。
韓澤不止是覺得喉嚨不舒服,甚至是覺得渾身都有些難受。他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些發熱,特別是某處脹脹的,難受極瞭。
就像是生病瞭一樣。韓澤腦子一咯噔,他難道真的生病瞭嗎?韓澤有些急瞭,他想要去查一下。
但是少年的頭發還沒有擦幹,他也隻能繼續幫少年擦頭發,隻是眼底焦急無比。
等阮清的頭發幹瞭後,韓澤才火急火燎的跑到浴室,拿出手機上網查。
正在看賭局資料的阮清看瞭跑的很急的男人,以為他是內急,就繼續低頭看資料瞭。
韓澤雖然有些笨,但他是識字的。他立馬將自己的情況描述清楚,然後查找是什麼情況。
癌癥晚期。韓澤瞪大瞭眼睛,瞳孔微縮,整個人宛如被雷擊瞭一般,俊美的臉都白瞭幾分。
韓澤看著查出來的答案眼眶紅瞭,嘴唇都在顫抖,整個人仿佛遭受到瞭巨大的打擊。
他怎麼就得瞭癌癥瞭呢。他明明才剛遇到自己喜歡的人。韓澤捏緊瞭手機,差點就直接哭瞭出來。
不過就在他準備哭的時候,他看到瞭旁邊還沒洗的衣服。那是少年剛剛洗澡換下來的,顯然是還沒來得及洗。
韓澤一臉難過的站瞭起來,然後將衣服放入瞭水中,沉默的洗起瞭衣服。
韓澤洗的很認真,很快就將襯衣洗起來瞭。但他洗褲子的時候就僵住瞭,因為不止是有長褲,還有貼身穿的衣服。
韓澤小心翼翼的拿瞭起來,俊美的臉泛起瞭紅暈,他看瞭半響才輕輕的搓洗著。
那力道輕的就怕將東西洗壞一般。阮清的衣服實際上才穿瞭半天,十分的幹凈,但韓澤洗個衣服洗瞭快半小時。
洗到最後滿臉通紅,連耳根都紅瞭。韓澤磨蹭瞭半天的從浴室裡走瞭出來,看著阮清的視線還帶著心虛和閃躲。
就好似他剛剛在浴室幹瞭什麼不該幹的事情一樣。浴室的門並沒有關上,阮清可以一眼看見韓澤在給他洗衣服,所以倒也沒有誤會什麼。
他隻是看瞭一眼就移開瞭視線。
“明天我跟你一隊。”阮清說完想瞭想,默默補充道,
“如果你不嫌棄我弱的話。”若是讓韓澤一個人去賭,他必輸無疑。既然系統都說韓澤很強瞭,明顯就是認同瞭他的想法。
韓澤見狀立馬搖頭,生怕阮清誤會般急切的開口,
“不嫌棄,我不嫌棄的。”阮清點瞭點頭,
“那明天我們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