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生死賭場

作者:千盡歡 字數:3310

賭局在一般情況下都是有輸有贏,平局的次數並不算多。

既然賭局會有最後的贏傢,那贏傢自然也可能是他。

阮清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離開的沒有絲毫的猶豫。

直播間的觀眾見狀直接就驚呆瞭。

因為哪怕少年走的平靜淡然,甚至還是在輸掉瞭賭局之後,但是少年纖細單薄的身影看起來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甚至帶著幾分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感覺。

就仿佛他根本就不是這場賭局的輸傢,而是最大贏傢。

【老公帥死瞭嗚嗚嗚,帥的我直接躺下瞭,老公不用憐惜我。】

【明明老婆實力那麼弱,卻讓我覺得他和蘇枕幾位大佬沒什麼區別,這就是高級玩傢嗎?太強瞭。】

【確實,老公和那幾位大佬站在一起的時候,氣勢一點都沒有弱於其他人,就感覺和其他大佬一樣強。】

不光是直播間觀眾這樣覺得,就連現場的玩傢同樣如此覺得。

怪不得這麼多大佬為他傾倒。

他有這個資本,那不單是外貌帶來的,少年整個人就好似一個發光體,哪怕是站著不動,都能吸引無數人的視線。

那是一種很難描述出來的感覺。

就好似少年天生就應該高高在上的被人註視著。

玩傢們並沒有覺得這個想法很荒繆,畢竟慕強是一種很普遍的心理。

在無限恐怖流遊戲裡,從來就不止是武力值重要而已,智慧也同樣的重要。

高智商的玩傢總是會比其他玩傢更快的發現線索,更快的查到副本的核心,也能靠大腦避開很多的危險。

而少年顯然就是這類高智商玩傢。

也難怪那幾位大佬花六十萬積分懸賞少年,都沒人能找到他,估計以他的智商想要藏起來,就很難有人能找到他。

隻是不知道這次為什麼泄露瞭蹤跡。

阮清並沒有理會再場的所有人,在踏出迷宮范圍後,他便任由自己被傳送出來的賭場。

因為蘇枕和陸如風幾人的註意力都在韓澤身上,並沒有註意到阮清的想法。

自然沒有攔著阮清走遠。

在幾人意識到阮清的想法時已經晚瞭,蘇枕瞬移過去都沒能將人拉回來,幾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阮清的身影消失在賭局內。

在阮清的身影消失後,迷宮陷入瞭一片死寂,氣氛也壓抑到瞭一種可怕的程度。

現場的玩傢們戰戰兢兢的站在不遠處,根本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生怕這幾人會殺瞭他們泄憤。

引起這場賭局的當事人認輸瞭,但卻還沒有人贏下這場賭局,畢竟參與賭局的隊伍隻是少瞭一支而已。

其他隊伍的參賽者都還是完好無損的。

阮清的賭註隻是輸瞭不能知道幾人的ID而已,但幾人的賭註可不是如此,幾人自然是不可能認輸的。

也沒辦法認輸。

所以賭局在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氛下繼續瞭下去,就連女仆少年也沒有離開。

阮清走時帶走瞭九面旗幟,也就是說這九面旗幟都作廢瞭,也隻剩下韓澤那面旗幟還留著賭局中。

但因為陸如風幾人進入迷宮沒多久就在找阮清,手中並沒有多少旗幟,所有人手中的旗幟加起來都還沒到十面。

直接打起來並沒有什麼必要,畢竟打完瞭也沒有十面旗幟。

而打完後哪怕順利殺死其他人,也絕對會付出極大的代價,在狀態極差的情況下進入危險重重的迷宮,活著出來的概率並不大。

哪怕是他們這種高級玩傢,也不會過於輕視一個高級副本的迷宮。

幾人眼底冰冷無比,渾身帶著戾氣的回到瞭迷宮中,繼續進行賭局瞭。

而此時阮清已經回到生死賭場的二區大廳瞭。

他大概是這迷宮賭局中唯一一個完好無損離開的玩傢瞭。

坐在墻角靠著墻的韓澤見阮清出來,眼神一亮,立馬想要站起身過去。

然而他傷的實在是太重瞭,才剛捂著胸口坐起來,就又跌在瞭地上。

嘴裡再次流出瞭鮮血。

韓澤雖然渾身都痛,但他現在十分的開心,開心的讓他幾乎感覺不到身上的痛瞭。

畢竟他剛經歷瞭從絕望一下子進入瞭希望中。

他活下來瞭,他可以和少年也無限的可能性。

不過他輸掉瞭賭局,連帶著讓少年也輸掉瞭。

韓澤薄唇抿緊瞭,努力的想要站起來,想要走到阮清的身邊。

想要讓少年不要生氣。

然而韓澤雖然不覺得身體很疼,但他的身體卻在向他抗議,哪怕是韓澤努力嘗試瞭好幾次,都沒能成功站起來。

反而弄的身上再次開始流血瞭,血跡直接染紅瞭他坐的地面。

李如詩的金幣不夠多,自然是兌換不瞭多好的傷藥,最多隻是止住瞭韓澤的流血。

阮清也沒有多少金幣瞭,兌換傳送符確實是花掉瞭他大半的金幣,此時連兌換傷藥的金幣都不夠瞭。

阮清也沒有嫌棄韓澤身上全是血跡,他走過去蹲在韓澤的面前,聲音放輕瞭不少,“還能堅持嗎?”

韓澤看著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點瞭點頭,“能。”

韓澤的聲音聽起來很虛,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

阮清稍微檢查瞭一下韓澤的傷口,好幾處致命傷,致命到都是會當場死亡的那種傷。

要是換成普通人早就死瞭。

不過韓澤的狀態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他的脈搏在逐漸變弱。

那不止是流血過多而已,韓澤的內臟幾乎全都碎瞭,連心臟也被擊穿瞭。

能堅持到現在都是一個奇跡。

阮清將金幣留出瞭一百,然後剩下的全兌換瞭生死賭場商城裡他能兌換的藥物。

作用並不是很大,完全不足以救下韓澤的命,隻能說聊勝於無。

韓澤服下後恢復瞭幾分力氣,臉色也稍微好瞭一點點。

短時間內應該死不瞭,但如果沒有足夠的金幣兌換更好的藥物,估計也活不瞭多久瞭。

阮清也沒有再耽擱時間,將韓澤扶瞭起來,朝著生死賭場的一區走去。

韓澤偷偷的看著扶著他的阮清,神情帶著幾分害怕和忐忑,他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但最終都沒有勇氣說出口。

畢竟他害少年也輸掉瞭賭局,也輸掉瞭那個吻。

這比他輸掉瞭賭局還要讓他難受。

阮清並沒有註意到韓澤的表情,他在邊走邊想事情。

韓澤見狀以為阮清生氣瞭,薄唇抿的更緊瞭些,眸子裡帶著自責和難過。

阮清並沒有扶著韓澤回房間,而是停留在瞭當場原主賭的俄羅斯輪/盤賭的賭桌前。

這是結束的最快的賭局,也是阮清最有把握的賭局。

阮清將僅剩的一百金幣放到瞭賭桌上,作為他進行賭博的入場券。

賭桌的工作人員依舊是之前那個,工作人員掃瞭一眼被阮清扶到椅子上的男人後,看向阮清露出瞭一個燦爛的笑容,“尊貴的客人,您這次想賭幾顆?”

阮清沒有猶豫,“兩顆。”

三顆子彈的重量不同,所用的力道不同,他剛剛給韓澤指路花費瞭太大的精神力,再加上迷宮那股恐懼的壓迫感,他的大腦已經有些疼痛瞭。

在這種情況下去計算三顆子彈需要多少牛頓的力,極有可能會出錯。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是阮清不想有任何的意外。

兩顆子彈的金幣不夠兌換能救韓澤命的藥物,那就多賭幾次好瞭。

工作人員見狀也沒有像之前那麼猶豫,在阮清話音落下後,他就將兩個子彈推倒瞭阮清的面前。

阮清拿起子彈就放入瞭木倉內,轉動後對準瞭自己的太陽穴,接著沒有任何停頓的就開木倉瞭。

“咔噠。”是空木倉。

阮清將贏下來的金幣推瞭一百給工作人員,“再來。”

因為是空木倉,兩顆子彈自然還在木倉中,不需要工作人員再給子彈瞭。

所以阮清完就自己將轉/輪轉瞭轉,合上後再次開木倉瞭。

“咔噠。”又是空槍。

阮清再次推過去一百金幣,“再來。”

工作人員:“......”

圍觀的賭徒們:“......”

這是在擱這兒刷金幣的吧!!!?

問題是這一看就是出千瞭啊!沒出千根本不可能這麼淡定的來好幾次。

現在出千都出的這麼明目張膽瞭嗎?

圍觀的賭徒們看向瞭工作人員,想看工作人員是什麼態度。

然而工作人員就那樣看著,仿佛根本沒有發現阮清出千一樣。

事實上工作人員不是沒有發現少年在他這裡刷金幣,也不是在給少年放水。

出千就意味著輸瞭,也就意味著少年會屬於他。

工作人員也想少年出千,但遺憾的是他沒有發現少年出千。

也沒有找到少年出千的任何痕跡。

就好似上帝在眷顧著少年一般,每次都沒有轉到子彈的位置,最驚險的一次也是在下一木倉。

在發現不瞭痕跡和證據的情況下,工作人員是沒有任何理由判定少年出千的。

在阮清再一次說‘再來’時,工作人員微笑著指瞭指自己賭桌一角上面的規則。

規則最底下有一條,賭局的一種玩法最多隻能玩五次。

這條規則幾乎是生死賭場一區所有賭桌上都有的,就是為瞭防止有賭徒以此刷金幣。

而阮清已經玩瞭五次瞭。

阮清見狀收回瞭視線,五次的金幣還不夠兌換治療韓澤的藥物。

阮清之前就在生死賭場的商城裡看過,那藥物隻要有一口氣在,都能將人救回來。

但兌換需要的金幣是五萬。

阮清想瞭想,開口道,“那就換上次的那種玩法吧,我們依舊輪流開木倉。”

“但這一次是朝對方開木倉。”

工作人員頓瞭一下,露出瞭一個燦爛的笑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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