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對方開木倉,也就意味著起碼開木倉的時候自己是沒辦法出千的。
也就不可能再有上一次的那種情況發生。
除非在自己對別人開木倉時,就做好瞭出千的準備。
因為是阮清作賭,自然是由阮清來轉動轉/輪。
阮清沒有絲毫的猶豫,轉動後看也不看就將轉/輪卡入瞭木倉中,然後將木倉放到瞭桌上。
阮清看向瞭工作人員,輕聲問道,“誰先來?”
這先來後來也許就決定瞭一個人的生死,更何況工作人員也看出來眼前這人用瞭某種辦法出千瞭。
如果再順著少年的意思來,他必輸無疑。
他也將不可能得到少年。
被木倉打中確實會死,但隻要在死之前快速救活,那麼少年就屬於他瞭。
他們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想要什麼,也是需要通過金幣在生死賭場的商城兌換的,所以金幣對他們來說也十分的重要。
雖然來他這裡賭木倉的賭徒很少,但他的金幣也並不算少,足夠兌換藥物瞭。
不過這前提是少年賭輸瞭。
所以誰先來誰後來至關重要。
工作人員沒有再像上次那樣讓阮清先來,也沒有選擇自己先來,而是微笑著對阮清開口,“拋硬幣決定吧。”
他摸不準眼前的少年到底將子彈轉到瞭哪一個位置,也摸不準到底選先來還是後來。
那就交給命運來決定吧。
而拋硬幣大概是最公平的方法瞭。
阮清沒有意見,他微微點瞭點頭,“可以。”
阮清說完就拿出瞭一枚硬幣,在手中快速轉動,“你選正,還是反?”
硬幣不大不小,在阮清指尖轉動起來異常的好看。
在阮清白皙如玉的手指映襯下,就好似那不是硬幣,而是漂亮的寶石。
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阮清早就在生死賭場出名瞭,不管是他賭木倉,還是完好無損的離開那個無人生還的迷宮。
都讓人控制不住的為他傾倒。
那不止是外表上的,而是真正切切的為他這個人傾倒。
哪怕他在迷宮賭場輸掉瞭,也絲毫不影響賭徒們對他的傾慕和狂熱。
就像是偶像的瘋狂粉絲。
所以在少年來賭木倉時,生死賭場的大半賭徒都圍瞭過來,想要看看他進行賭局。
但看到少年轉硬幣時,所有賭徒的視線都落在瞭少年纖細的手上。
造物主從來就不是公平對待每一個人的,少年沒有一處不是完美的。
精致的就好似是上帝最偏愛的作品,也是最完美的作品。
工作人員的視線在阮清手上停留瞭幾秒,微笑著開口,“正。”
阮清聞言將金幣輕輕拋瞭一下,然後握在瞭手中,“正你對著我開木倉,反我對著你開木倉,可以嗎?”
工作人員沒有意見,“可以。”
阮清在工作人員說完後,用大拇指和食指往上一拋,接著用手背接住瞭。
阮清也沒有磨蹭,直接松開瞭覆蓋在硬幣上的手。
硬幣是反面朝上的。
也就是阮清先開木倉。
工作人員見狀微笑著伸手,對著桌上的木倉做瞭一個請的姿勢。
阮清也沒有客氣,拿起桌上的木倉,就對準瞭工作人員的心臟,接著幹脆利落的扣動瞭扳機。
“砰——!!!”的一聲木倉響起。
圍觀的賭徒都緊張又期待的看著賭局,在木倉聲響起後都驚呆瞭。
他們有想過少年可能會贏,但是那也起碼會是在開瞭幾木倉之後。
或者說是兩人之間有人出千,讓情況更加的復雜危險,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第一木倉就是子彈。
賭局才開始,賭局就已經結束瞭。
快的賭徒們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工作人員也沒有反應過來。
工作人員愣愣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被子彈貫穿的心臟,似乎是有些傻瞭。
因為心臟被子彈貫穿的原因,金黃偏暗紅的液體從工作人員心臟傷口出流瞭出來,看起來詭異無比。
賭徒們都知道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是怪物,但從未像現在這樣真切的感受到工作人員和人類不一樣。
連血液都不是紅色的。
而且更詭異的是工作人員心臟才被子彈貫穿不到十秒鐘,傷口就在眾目睽睽下復原瞭。
若不是衣服上還有子彈留下的痕跡,根本就看不出來工作人員心臟受過致命傷。
和工作人員進行賭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賭徒們眼底帶著驚駭,仿佛是第一天認識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一樣。
隻有阮清依舊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也沒有絲毫的意外。
不管是工作人員的血液不是紅色,還是子彈就在第一格。
拋硬幣是可以控制的,重力外力旋轉以及高度都是可以控制的,也可以計算出最終的結果。
這是阮清以前忽悠別人的慣用的伎倆,都不需要他再次計算。
而子彈自然是他轉到第一顆的。
目的就是為瞭讓木倉不經過工作人員的手。
他想要殺死工作人員一次,來印證他的猜想。
工作人員果然是不可殺死的。
就和那綠色藤蔓一樣,斷裂瞭也依舊可以復原如初。
這個副本所有的NPC都和那綠色藤蔓有著脫不開的聯系,而那綠色藤蔓似乎處於睡眠中。
就像是以往副本的大boss一樣。
要麼需要召喚,要麼需要喚醒。
阮清沒有要喚醒大boss的意思,也沒有再進入那個迷宮的意思。
畢竟隻有大boss還處於沉睡中時,才是最好的機會。
阮清睫毛輕顫瞭幾下,最終垂眸掩下瞭眼底的神色。
圍觀的賭徒們在愣瞭幾秒後終於反應過來瞭,看向阮清的視線更加的狂熱瞭,開始瘋狂的歡呼瞭起來。
旁邊坐著的韓澤看著宛若會發光的少年,眼底黯淡無比,甚至眼底浮現出瞭一絲自卑,一臉沉默的低下瞭頭。
他根本就配不上少年。
他就連在自己最擅長的二區都贏不下賭局。
韓澤蜷縮在椅子上,握緊瞭自己的拳頭。
阮清的註意力並沒有在韓澤身上,他把贏下的金幣收瞭起來。
這種必死賭局和賭子彈的金幣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局的金幣就是賭子彈的兩倍瞭。
但依舊還差一部分金幣。
阮清將一百金幣入場券推瞭過去,態度淡然的開口,“再來一局。”
刷金幣刷的可以說是相當的囂張。
實際上阮清的態度並沒有太散漫,也沒有任何囂張的表情,但卻反而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感覺。
就好似壓根就沒有將工作人員放在眼中一樣。
要知道這可是在賭命,僅僅隻是態度淡然就已然是一種囂張瞭。
他甚至還在賭命的局刷金幣,囂張至極。
圍觀的賭徒眼底帶著狂熱,完全為眼前這個恍若高高在上的人傾倒。
就連直播間的觀眾也不例外,彈幕上幾乎全在刷著一些不和諧的話。
【老公踩我踩我,就是這種看不起任何人的態度,啊啊啊太棒瞭。】
【他是怎麼做到又美又帥的,明明看起來很弱,我一隻手就能將他按在地上為所欲為,但是卻帥的我隻想跪下喊主人。】
工作人員的笑容在看到阮清推過來的金幣後都微滯瞭幾分,但他還是將子彈推到瞭阮清手中。
阮清重復著剛剛的操作,將子彈放入瞭轉輪,轉動後卡入瞭木倉中。
“還是拋硬幣?”
工作人員遲疑瞭一下,最終點瞭點頭,“我選擇正。”
阮清也沒有廢話,直接就將硬幣高高的拋起,然後用手背接住瞭。
硬幣依舊是反面朝上。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的話就有些太微妙瞭。
這種賭命的局巧合多瞭後,就不由得讓人有些懷疑瞭。
可隻是一個簡單的拋硬幣而已,又沒什麼出千的機會。
圍觀的賭徒們想不通,工作人員也有些想不通。
阮清可不管別人能不能想通,他拿起桌上的木倉就對準的工作人員。
這一次阮清瞄準的是工作人員的頭。
“砰——!!!”的一聲木倉聲響起,子彈直接打穿瞭工作人員的額頭。
顯然依舊是第一木倉就是子彈。
這已經明擺著不是巧合瞭。
工作人員的笑容淡瞭,他面無表情的摸瞭摸額頭流下的血跡,看向阮清的視線帶著一絲若有所思。
他看著阮清微笑著開口道,“尊貴的客人,這次我來拋硬幣可以嗎?”
“嗯?”阮清本來在收贏下的金幣,聽到工作人員的話後抬頭看向瞭他,精致的臉上浮現出瞭一絲疑惑,“你拋硬幣幹什麼?”
“我不賭瞭啊。”
工作人員:“......”
圍觀的賭徒們:“......”
金幣足夠兌換藥物瞭,阮清自然是不會再賭瞭。
而且隻要硬幣不是他拋的,或者是木倉過瞭工作人員的手,那麼變數都相當的大。
結果絕對不由他來掌控。
阮清不想去賭不可控的賭局,畢竟他從來就不是那種真正去賭命運的人。
他隻喜歡一切由他掌控。
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
阮清將金幣收瞭起來,接著扶起旁邊坐著的韓澤,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因為蘇枕陸如風那幾人還在迷宮中,倒也沒人來阻攔阮清,阮清順利的帶著韓澤回到瞭自己的房間中。
阮清將韓澤放到瞭沙發上,接著在生死賭場的商城裡兌換瞭藥物,剛剛贏下的金幣幾乎再一次清空瞭。
但阮清沒有在意,將藥物直接遞給瞭韓澤。
然而韓澤並沒有接過藥物。
韓澤低著頭,聲音沙啞的開口,甚至帶著一絲顫抖,“我輸掉瞭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