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聽陳公公所說,慕容恪今晚可能會暗中離開京城,我們該怎麼辦?”明安送完陳公公折回來,不由沉思起來。
“你派人暗中跟著,我明日面見父皇,向父皇提出也前去西南的要求,希望可以得到父皇的應允。”慕容霸想瞭想道。
“恩,好的。”
是夜,一輛神秘的馬車從二殿下的府宅偷偷地潛出,神不知鬼不覺,等到瞭城門的時候,守城的要求查看,馬車裡的人拿出一塊腰牌,那守城的將領見瞭令牌,慌忙要下跪,卻被制止。
隨後城門被緩緩開啟,馬車前行無阻,一路朝著城外開去,而一個黑色的錦衣衛緊跟其後,他繞過城墻,看著遠去的馬車,瞇起瞭眼,隨即一路跟隨而去。
第二日清晨,慕容霸起瞭個大早,他急急地趕去承宣殿,一直等到父皇下瞭早朝。
“兒臣拜見父皇!”
“霸兒,你今日怎麼來瞭承宣殿,莫不是有什麼事?”慕容晟看到慕容霸恭敬地等候在外,不覺好奇。
“回父皇,兒臣有事啟稟父皇。”
“殿內說吧。”慕容晟看瞭他一眼,隨即朝著承宣殿內走去,徐總管見狀命人上瞭一些茶水點心上來。
“說吧,你有什麼事?”慕容晟脫瞭外套,這才說道。
“父皇,聽說西南烏河泛濫,百姓民不聊生,霸兒聽瞭以後這心中不覺像是壓瞭一快大石頭,一直難以心安。霸兒懇請父皇能準孩兒也前去西南,為朝廷,為我們西燕乃至黎民百姓,貢獻自己微博的一分光,一份熱!”慕容霸上前稟道。
慕容晟打量瞭慕容霸一番,仔細看,這個慕容霸和她母妃還真有幾分相像,可惜他母妃英年早逝,倒是可惜瞭。
“你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朕可是記得你可是一直都松閑懶慣瞭的,怎麼突然對朝中之事感興趣瞭?”慕容晟不覺問道。
聽到父皇這麼一說,慕容霸這心裡不覺一驚,隨即趕忙說道:“是的,兒臣以前松散慣瞭,可是自從上次看到父皇因為操勞而不勝疲憊,兒臣倍感不孝,於是不覺對這朝中之事日漸感興趣,希望可以為父皇分憂解愁,也不枉父皇生養瞭霸兒。”
“恩,果真是懂事瞭,父皇聽瞭這心裡高興呀!”慕容晟不覺欣慰的一笑,隨即又道:“關於烏河泛濫一事,朕已經派瞭季大人和太子過去,你就不要過去瞭,免得人多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就安心待在這京城,不要朕操心就是對朕最大的孝順。”
“可是兒臣待在這京城,什麼都做不瞭,豈不是白白辱沒瞭著七尺男兒之身!”
“呵,霸兒,父皇知道你的心思,以後若有什麼合適的朝中事務,朕會派人去做得,你且安心等待。”慕容晟知道慕容霸年紀大瞭,也不能老是閑著,既然他有這份孝心,自己定會找機會讓他建功立業。
“是,父皇!”慕容霸見狀也隻好作罷。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駕到!”殿外太監稟告。
“宣!”
“臣妾給皇上請安,祝皇上萬福金安,玉體安康!”皇後娘娘穿金戴銀地攜著眾宮女蜂擁而至。
“皇後娘娘免禮!”見狀慕容晟不由說道。
“霸兒給皇後娘娘請安!”見皇後娘娘突然大駕光臨,慕容霸禮儀性地行禮,隨後站到一邊,心裡揣測陳公公昨日所說得話。
…………
“老奴到瞭浣衣局以後,才發現當年莊妃娘娘死之前所穿的衣服恰好是皇後娘娘贈送的香羅國特殊材料的織錦,而這種織錦在兩年前也曾被皇後娘娘贈與一個十分受寵的妃嬪,而那個妃嬪穿瞭那衣服以後竟也莫名死亡,這一度還引起眾人對浣衣局的懷疑,所以老奴就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懷疑莊妃娘娘當年的死可能是另有原因!”
…………
如果母妃真的是被皇後所害,那麼皇後娘娘就是殺害自己母妃的真兇,想到這慕容霸不覺瞧向皇後洛雲鳳,眼神裡帶著隱隱的殺意。
“這麼巧,東郡王也在!”皇後瞧瞭一眼慕容霸,沒有留意他眼神的不對勁,反倒笑瞭笑,頗有國母的風范。
“霸兒正好有事啟稟父皇!”慕容霸躬瞭躬身子回道。
“皇後,你今個怎麼想到來看朕瞭?”慕容晟望瞭一眼洛雲鳳,下意識地問道。
想來太子已經前去西南,皇後也算瞭瞭一番心事,這個時候已經可以高枕無憂才對。
“回稟皇上,臣妾是有事打算和皇上商量一番!”皇後見狀不覺躬身回道。
“哦,說來聽聽!”慕容晟不覺感興趣。
“隻是,隻是東郡王在這兒,臣妾有些開不瞭口!”皇後洛雲鳳看瞭一眼慕容霸,下意識地說道。
“霸兒是朕的兒子,又不是什麼外人,皇後有何開不瞭口的?”皇上慕容晟不以為然。
“這……”皇後還是不覺猶豫瞭一番。
見狀,慕容晟知道自己再站在這兒,無疑會引起某人的反感,於是先知先覺地說道:“父皇,兒臣突然想到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父皇和皇後娘娘商討正事瞭,兒臣告退。”
“恩,退下吧!”見慕容霸這麼說道,慕容晟點瞭點。
此時,皇後洛雲鳳看到慕容霸離開殿堂,這才松瞭一口氣,旋即開口說道:“皇上,臣妾是想和你商討一下太子的人生大事,臣妾已經有瞭合適的人選。”
“是嗎?到底是哪位朝臣傢的女兒?”慕容晟下意識地問道。
“皇上,你猜!”皇後洛雲鳳故意設瞭個懸念。
“皇後,你是在考朕嗎?”慕容晟看著皇後洛雲鳳,不覺一笑。
“呵!”皇後莞爾一笑,隨即說道:“皇上可是九五之尊,臣妾可不敢在皇上面前班門弄斧,臣妾隻是想看皇上能否猜得出。”
“好吧,那就讓朕猜一猜吧。”慕容晟咳嗽瞭一聲,隨即想瞭想道:“我朝中大臣中不乏兒女成群的,朕見過的卻沒幾個,不過朕倒是聽說上官太尉傢的女兒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許多達官貴人可是踩破瞭門檻,不過如今還待嫁閨中,皇後中意的不會是他們傢的女兒吧。”
“皇上不愧是九五之尊,一猜就中。確實,上官太尉傢的女兒上官飛燕,不僅相貌出眾,而且知書達理,有禮有節,臣妾見過,確實喜歡得不得瞭!”
“既然皇後如此滿意,那麼朕就下一道詔書,把這個上官太尉的女兒賜婚於太子,皇後,你看可否?”皇上慕容晟問道。
“臣妾正有此意,多謝皇上成全,臣妾在此替太子殿下謝謝皇上!”皇後見狀不覺喜形於色,趕忙謝道。
“不過太子現在隨季大人前往西南,恐怕一時半刻是回不瞭京城,關於這聖旨,朕此刻要是擬瞭,似乎為時過早!”皇上慕容晟不覺又說道。
見狀皇後瞥瞭一眼旁邊的徐總管,徐總管見狀心領神會,於是不覺插嘴道:“皇上,恕老奴多嘴,老奴覺得此刻擬詔不早,因為皇上下瞭詔書以後,上官太尉正好可以借助太子不在京城的日子,好好準備一下彩嫁的事情,免得到時候慌慌張張的,失瞭皇傢威儀。”
“正是,這平常人傢結婚都要經過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六禮,我們皇傢應該更加註重這些程序和禮節,免得讓黎民百姓笑話瞭去!”皇後洛雲鳳也不由說道。
“有道理,朕倒是疏忽瞭,好,徐總管,紙筆伺候!”見慕容晟吩咐,徐總管趕忙命人準備好紙墨筆硯。
“皇上,讓臣妾來幫你磨墨吧。”說著皇後洛雲鳳也不等慕容晟答應,便直接走上前來,像個體貼的宮女一般磨起墨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上官太尉之女上官飛燕賢良淑德,知書達理,品貌出眾,皇後與朕躬聞之甚悅。今太子年已成人,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之相配。值上官飛燕待宇閨中,與太子堪稱天設地造的一對,朕為成佳人之美,特將上官太尉之女上官飛燕許配太子為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待太子回宮,擇良辰完婚。欽此!”
慕容晟一筆揮就,然後這才放下紙筆,笑瞭笑道:“皇後,你看朕這詔書擬得如何?”
“字字珠璣,言語貼切直達人心,想必上官太尉接到這道聖旨定然會心悅誠服地接受,臣妾佩服!”皇後忍不住誇贊。
“徐總管,你覺得如何?”慕容晟又不覺問向一旁的徐如海。
“皇上寫得自然是好,老奴和皇後娘娘的看法一樣!”徐如海不覺回道。
“哎,朕知道,你們都在恭維朕,隻是一道詔書而已,有什麼好不好的!”慕容晟不覺端起一旁的茶水喝瞭一口。
“皇上,是老奴說錯瞭話,惹皇上不高興瞭,老奴該死!”聽到慕容晟這麼一說,徐如海不覺自責。
“好啦,朕也是隨口說說,趕快把這詔書收起來,命人送往上官太尉的府宅!”
“是!”
此時,上官太尉並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命運在此刻已經被定格,她的身份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