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S市,擎天。
秦傑一顆心都撲在許晴空身上,鞍前馬後的替她排憂解難,自然是又罷工瞭。
左青雲還算得力,秦傑負責的項目如今大部分都由她接手,白晨風表面未表示出贊賞,基本上都還比較滿意。
剛把助理送來的文件看完,簽字,就收到瞭林空空的信息,內容如下:小白,不用來餐廳接我下班瞭,我要去農貿市場買些新鮮食材給你燉湯。
白晨風薄唇微揚,笑意已達眼底,回手撥通瞭她的電話。
電話那頭人聲噪雜伴著公交車報站的聲音,凝眉:“你去哪個農貿市場?用地圖把目的地發給我,我過去找你。”
林空空的聲音在亂糟糟的一切裡,還是那般清晰溫柔:“不用接我,我自己打車回去,你忙吧!晚上記得早些回來吃飯。”
白晨風心裡一暖,“農貿市場人多,你自己我不放心,把地址發給我,我這就過去。”
“那好吧!我發你微信。”
很快就收到她發過來的截圖,白晨風起身穿瞭外套,出門。
剛走瞭不一會兒,就有個陌生座機號碼打瞭進來,白晨風蹙眉,他的私人電話沒有外人知道,一些必要的合作人聯系他都是通過助理。
點瞭接聽,對面是個倉惶的女聲:“總裁,我……我是運營部小張,左經理有危險,您快來救救我們吧!”
白晨風蹙瞭眉,冷聲問:“你們在哪?”
“魅惑天下……啊……你們……”
通話被意外中斷,白晨風再回撥過去,已是無法接通。
他調轉車頭往“魅惑天下”開去,撥瞭李元朗電話。
————
S市,李宅。
李元朗的妻子今年才剛滿二十歲,閨名:歐陽寧夏,五官生得很是美麗精致,一頭利落短發配上小巧的瓜子臉,青春靚麗又英姿颯爽,曾是S市武警學校有名的警花。
李元朗對她可謂是一見傾心,為瞭搏佳人一笑,也是煞費苦心,每天都準時去學校送一束鮮花,風雨無阻,最終感動瞭歐陽寧夏,抱得美人歸。
歐陽寧夏剛開始實習還沒畢業就被李元朗軟磨硬泡娶回瞭傢,婚後兩個月有孕,幹脆辦瞭停職在傢做全職太太。
保姆抱孩子去喂奶瞭,她起身去廚房檢查晚餐。
李元朗剛從公司回傢,就看見他的小媳婦圍著小花圍裙,正和保姆在廚房忙活著做晚餐。
自從有瞭女兒,她一顆心都撲在孩子身上,盡管有專門帶孩子的保姆,很多事情她還是喜歡親力親為。
他剛接管“李氏”本來就忙,回傢時間有限,她生產後免疫力一直不好,身體始終在恢復期。
李元朗發現,一恍,自己竟然幾個月沒同她好好親近親近瞭。
脫瞭外套,一本正經去廚房叫她:“媳婦兒,前幾天你新給我買的袖扣找不到瞭。”
歐陽寧夏看他,“我一會兒給你找行麼?”
“不行,我一會兒還要出去應酬,要用。”
歐陽寧夏隻好叮囑保姆幾句,解瞭圍裙上樓,剛進臥室就被李元朗攔腰抱起扔到瞭床上,看他隨手開瞭壁燈,又按瞭窗簾開關,沖他翻瞭個白眼。
“李元朗,你要白日宣/淫不要帶上我。”
李元朗隨手解瞭領帶扔到地上,心急火燎的撲上床,哪裡還顧得上辯解?
男女力量懸殊,李元朗和秦傑一起打拳也有些時日瞭,小媳婦的花拳繡腿自然不能把他怎樣,半脅迫著解瞭她上衣,吻瞭好一會兒身下的女子才安靜下來,攬著他的頸,安靜乖巧得不像話。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他好不容易有瞭一親芳澤的機會,哪裡肯錯過?直接忽視。
反反復復糾纏瞭好一會兒,歐陽寧夏看他還沒有結束的意思,伸手推拒。
李元朗知她表面上雖已為*人母,但畢竟年紀尚小,還有些孩子心態。
之前,他費瞭好些時間才讓她適應瞭婚後生活,剛剛習慣妻子的角色就有瞭身孕。
母親私下裡找他談話,告訴他孕期內嚴禁房事,為瞭她為瞭孩子,他忍瞭。
以致她現在於情事上還不太能放得開,此時青天白日的要是再糾纏下去,難保不會惱羞成怒,她的小火爆脾氣很厲害,惹生氣瞭有時十天半個月也不讓碰一下。
李元朗無奈,隻好握瞭她纖細的腰身,草草結束。抱她一起沖瞭澡,替她拿瞭幹凈的傢居服穿上,才想起電話的事。
這一看,嚇瞭一跳,竟然是他那個萬年冰山的老大打來的,白晨風輕易不給他打電話,每次都是有極重要的正經事。
回撥過去,白晨風匆匆接起,隻說他馬上就到“魅惑天下”,讓他帶人趕過去。
李元朗片刻不敢耽擱,隻叮囑歐陽寧夏吃瞭晚飯早些休息,穿好衣服就急匆匆的出門瞭。
到瞭“魅惑天下”找到白晨風,他有些凌亂,隻穿瞭白襯衫,背上的傷口裂開染紅一片。
李元朗急匆匆走到他身邊,關切的問:“沒事吧?”
白晨風冷冷清清回瞭個:“沒事。”
“你和人動手瞭?怎麼不等我一會兒?你背上的傷本來就不輕,這要是有瞭什麼閃失,你讓我怎麼和嫂子交待?”
白晨風冷冷掃瞭他一眼,“哪裡需要你交待?小混混一群,我又怎麼能忍得他們囂張跋扈?”
“到底怎麼回事兒?”
白晨風不語,隻指瞭指包間裡面的門,“魅惑天下”本來就是有錢人消遣的地方,為方便顧客辦事每個包間都設有臥室和浴室。
李元朗推開門,見床上躺著一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覆著白晨風的外套,細看不正是左青雲麼?她旁邊還坐瞭個顫顫抖抖的女孩子,心下瞬間清明。
出去找瞭這個包間的負責人,李元朗婚後就沒來過這,新來的服務生不識得他,李元朗威脅著才瞭解到客人的詳細信息。
走到白晨風身邊,“搞定,吩咐人去堵瞭,走吧!處理傷口去。”
白晨風起身,冷冷清清的說:“不用瞭,我自己能處理,你把左青雲送回傢安頓好。”
李元朗見鬼似的看他,氣急敗壞的說:“我不要,這女人長得就是一副禍水模樣,誰沾上誰倒黴,你不怕的話自己去吧!別拉上我。”
白晨風冷冷斜瞭他一眼,未語。
“老大,你別這麼看我,恕我直言,你不會真以為這左青雲有能替秦傑辦公的本事吧!據我所知,她在談判桌上玩的就是利用皮相的手段,她以為有擎天在後面撐著沒人敢把她怎麼樣,太低估色/鬼大佬的心瞭,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兒。”
白晨風眉間冷然:“隻要她在擎天,我就有義務護她周全。”
李元朗無奈的翻瞭他一眼,“夜路走多瞭,總會遇到鬼,要我說給她卸職,讓她離開擎天才好。”
“…………”
“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女人爭風吃醋時非常較真兒,你小心引火燒身。”
白晨風涼薄一笑,看瞭眼他:“我不想要的誰能強求?”
“你是不想要,嫂子可不一定明白,還有,我勸你處理一下你自己再回傢,口紅印、香水味,解釋不清楚。”
語畢,似乎還覺得不夠,又拍瞭拍白晨風的肩膀。
白晨風想著自己剛才被左青雲纏上的情景,還是決定把這個大麻煩丟給李元朗。
“我回去瞭,她交給你瞭。”
李元朗看他真的要走,隻能攔瞭門口,“老大……饒瞭我吧!我媳婦是武警出身,敏銳得很,我圓謊都沒法圓。”
白晨風卻不理他,輕易格開他,出門。
李元朗一看他真要走,大喊:“喂……那我直接把她交給兄弟送回傢瞭。”
白晨風停瞭步子,冷聲道:“不可以,她被下瞭藥。”
李元朗吊兒郎當的倚在門口,“你知道她被人下瞭迷情藥還交給我?你想害死我麼?”
白晨風鄙夷的看他一眼,“你不是早就發現瞭麼?”
李元朗也不掩飾,直言:“就是發現瞭才不能接瞭你這差事,看你被她纏的,我媳婦兒可沒嫂子那麼好說話,吃起醋來不知道會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
“你是越來越懼內瞭……”
李元朗聞言尷尬瞭下,想著自傢小媳婦兒曾因他以前的風流韻事耍過小性子,他哄瞭好幾日,最後皆因是認識她之前,才勉強被原諒,現在他可不敢再招惹桃花上身。
想到這裡,底氣十足:“懼內是紳士風度,是美德。”
白晨風看看手表,語氣不容反駁:“我得去接蒙蒙,交給你瞭。”
“那我直接把她綁瞭扔回傢瞭?”
“隨便。”
李元朗看著白晨風的背影,腦仁兒疼,隻好進屋讓左青雲身邊的女孩兒幫他扶瞭左青雲。
左青雲面色潮紅,氣息急促,水蛇般的粘上他,攬瞭他的頸,輕聲說:“你來瞭……”
李元朗煩躁的推開,她就媚眼如絲的看他,“白晨風,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死女人,你看清楚我是誰?我不是白晨風,你別撲錯人。”
左青雲沖他眨瞭眨眼睛,“噢……不敢承認,我好難受……”
李元朗隻好過去扶瞭她,誰知這女人上來就纏上瞭他,呢喃著白晨風的名。
李元朗抬手把她打暈,抱起,看瞭眼身邊的女孩兒,威脅:“別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不然要你好看。”
(PS:浪蕩公子和小警花的組合,卿,滿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