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開,快讓開!公主受傷瞭!”蕭輝背著郢雪飛快地往侍衛隊長所在營地跑去。.dt.com
到瞭營門口,他們停也沒停直接就沖瞭進去。守門的哨兵本想放下手裡的長矛阻攔,但是一渾身血跡,無力地伏在蕭輝背上,他們也不知出瞭什麼事,隻好放行。
臨瞭還在後面提醒瞭蕭輝一句:“今早來瞭好幾位醫官,都在隊長的大帳裡!”
蕭輝頭也不回地說瞭一句:“多謝啦,兄弟!”腳下用力,向侍衛隊長的大營奔去。
果然侍衛隊長大帳的簾子被掀瞭起來,一些醫官面色凝重地進進出出。蕭輝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找瞭一個僻靜視野也好的角落暫時躲瞭起來。
郢雪不再裝昏迷,睜眼周圍,有些不滿地說:“你不進去,躲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我們好不容易進來瞭,卻沒膽子到帳篷裡去嗎?”
“公主,”蕭輝有些無奈地回頭:“咱們說話能過過腦子嗎?若是隻在帳篷外觀察,我何必非要背公主前來?難道還怕別人註意不到我嗎?”
郢雪白瞭他一眼:“你這個人舉止乖張,誰知道你怎麼想的!”
“公主,”蕭輝一本正經地說:“你剛才說這次行動什麼都聽我的,可還算數!”
“這……”郢雪猶豫瞭一下,還是點瞭點頭:“當然算數!”
“既然這樣,公主一會就要聽我的指揮!我們先闖進隊長的帳篷,面到底發生瞭什麼事。不過,你身上的樹莓汁,騙騙哨兵還可以,要想騙過營裡醫官,談何容易?”蕭輝道。
“那怎麼辦?”郢雪有點擔心起來。
“不怕!”蕭輝道:“有我在呢。我們用最快的速度大帳中的情況,能記住多少記住多少。然後,就要用上你的刁蠻耍賴的本事瞭!”
郢雪聽罷,會心一笑:“放心,保你全身而退!”
就在這時,蕭輝衛隊長從大帳中走瞭出來,他右手纏著白佈,一臉陰鬱地往營外走去。
“他去幹什麼?”郢雪好奇地說。
“難的樣子,多半是昨夜的事情辦砸瞭,現在要向他上頭的人稟報此事!”蕭輝冷靜地說。
郢雪眼珠轉瞭轉,沒有說話。
“抓緊我!”蕭輝底聲地命令著:“要進大帳,現在就是個好機會!”說完,他背緊瞭郢雪向著大帳飛奔而去。
“醫官,醫官,在哪兒?快來主,她好像受瞭很重的傷!”一進大帳,蕭輝就語氣誇張地大喊。接著他四下張望起來,可是他的目光沒有在找尋醫官,卻在仔細瞧著地面上整齊擺放著的一條條厚羊毛毯子。
每一條毯子上面都躺著一個受瞭重傷的侍衛。他們大多已經昏迷,少數還有意識的也說不出話來,隻剩痛苦的呻吟。
蕭輝雖然隻掃瞭一眼,心裡卻已認出這些人都來自於昨夜跟隨侍衛隊長連夜出營執行任務的五百人。現在躺在地上的有四五十人,可是據說早上他們回來時隻剩下瞭不到三百人。
這麼有一百多人回不來瞭。
蕭輝眉毛一擰:“什麼人能把一百多個武林高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都殺死?在這與世隔絕的荒山野嶺裡,根本沒有聽說有哪個武林大派盤踞在此呀?”
“我地個乖乖!”郢雪伏在蕭輝的背上,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缺胳膊少腿,血肉模糊的傷員,頓時心裡一凜,都忘記瞭此刻應該假裝受傷。
“公主?天哪,公主又出瞭什麼事?”一個上瞭年紀,滿頭白發的醫官踉蹌著從傷員中間走出來,著急地奔向蕭輝。
蕭輝微微側瞭下頭,咳嗽瞭一聲,給郢雪遞瞭個眼色。
郢雪會意,馬上倒在蕭輝的肩頭,氣若遊絲。
老醫官一過來就要衣服上的血跡,想判斷她到底受的什麼傷。可是郢雪死死抱住蕭輝就不撒手,老醫官一時,隻能先給公主先搭脈,有沒有傷到內臟。
片刻後,老醫官放下郢雪的手腕,狐疑地問蕭輝:“你在哪裡發現公主的?今天這個日子可是不宜開玩笑啊!”
蕭輝一臉無辜地說:“先生是什麼意思?小人早上出營巡邏,走過樹林時發現有人喊救命,跑過去一主正仰面倒在花叢之中,渾身是血,動也不能動。小人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覺得公主應是受到瞭野獸的襲擊,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想也沒想就背上公主,往這裡來瞭。”
老醫官聽罷,抬手捻瞭捻胸前的胡子道:“若你說的是真話,那公主的身子就無憂瞭,你們快走吧,這裡很忙!”
蕭輝怎肯這樣離開,他忙說:“先生何出此言,您還昏迷不醒呢,怎麼能快走呢?”
老醫官無奈地搖瞭下頭說:“公主得罪瞭。”
說完他拽起郢雪的手,大拇指用力一掐郢雪虎口的合谷穴,就聽郢雪馬上就叫瞭起來:“哎喲喲!白胡子爺爺你可下手輕點呀!”
醫官面無表情地對郢雪一拱手:“公主這個穴位如此敏感,並不是好事,這是顯示公主您最近睡眠不足,過於貪玩。請您務必保重玉體,盡量多靜少動為宜。”
郢雪不服氣地橫瞭他一眼:“知道瞭,要你多嘴!”然後她猛地拍瞭一下蕭輝的頭道:“你這個笨蛋!我將樹莓汁灑在身上,想嚇唬嚇唬你,沒想到你竟然當真瞭!傢醫官,須臾間就真相。哪像你就知道背著我傻跑,真是蠢人一個!”
蕭輝臉上訕訕地,他一把放下瞭郢雪,故意生氣地說:“公主下次若是閑得慌,請不要做這麼無聊的事。我一大早還有許多差事……”
說完蕭輝撥腿就往外走,郢雪很生氣地追過去:“你說什麼?你這個奴才敢這樣和我說話,真是活得不耐煩瞭……”
兩就這樣吵吵嚷嚷,還一臉怒氣地走出瞭侍衛隊長的大帳。
出瞭大帳兩人都松瞭口氣,相視一笑。為瞭不引人註意,他們趕緊分散開來,往自己營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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