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燕喝瞭口茶後,無辜的攤手道,“安大人,很抱歉,不過這是我傢主子吩咐我這麼做的。”她表示,自己隻是遵從自傢主子的吩咐辦事。
“今朝?”安正匆匆的將衣帶系好,眉眼劃過一絲疑惑。
那小子鬧哪樣?
他正問著,後堂之中,威虎和侯玉也聞聲出來瞭,和安正的狼狽相比,這二人衣袍端正,風度從容,隻是也懷瞭和安正一樣的疑惑。
“阿燕,安娘?你們怎麼在這?蘇今朝呢?”侯玉一連串的問,如玉的眸裡含著一絲不解。
阿燕與安娘對視一眼,將今早發生的事告訴瞭他們。
最後面對幾位大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她聳肩說,“就是這樣的。”
安正大皺眉頭——
侯玉亦是,不過轉眼他就註意到瞭眼前這二人態度從容,不急不緩,不像是檸樂出瞭事該有的態度。
他問,“可是今朝吩咐瞭你們什麼?”
“侯爺聰明。”安娘贊賞的點頭,爽快的將檸樂昨晚的吩咐說瞭出來。
“主子說瞭,今早不論發生什麼事,叫我們都不要出來,更不要做任何動作,隻要到衙門來為他擊鼓喊冤就好。”
“他冤嗎?——”安正抽瞭抽眼角,在心底嘀咕。
販賣私鹽或許沒蘇今朝那小子一份。
但是賭坊,兵器——那些該碰的不該碰的,蘇今朝那小子手裡頭可都是有一份的。
耿求爾那白癡,真正的把柄沒抓到,就抓到這麼個不痛不癢的,目測——還是蘇今朝故意給他抓的。
“我說——”安正看瞭眼阿燕,疑惑的問道,“你傢主子知不知道耿求爾這人的個性?”
阿燕想瞭下,回答瞭下自己的看法,“應該知道吧。”
“我看八成不知道。”安正果斷的說道,“耿求爾也就外邊看起來像個男人而已,私下,逼供犯人的手段和後官那些女人可是一樣又狠辣又陰毒。”
女人的手段,往往比男人還要兇殘上幾分。
這些年來經由耿求爾審訊的人,十之**死掉,唯一剩下的那一兩個,雖然沒死,但一輩子都不能自理。
侯玉想:以檸樂的聰明,不可能平白無故往耿求爾手裡跳,他眸光掠過安娘和阿燕,“你傢主子被抓走前,可有什麼異樣?安娘,阿燕,耿求爾的兇殘不是你們能想像的,你傢主子再聰明能幹,她畢竟沒有身手——”而且,她還是個女子!
安娘也想到瞭這一點,心咯噔一跳,主子的女子身份若是被拆穿瞭,那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雖然她相信檸樂跳入火坑是有她的原因,她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但是——
眼前侯爺他們也都是不會害自傢主子的,想著,她心底有瞭判斷,回答侯玉,“下廚算嗎?”
阿燕見她說瞭,跟著接口道,“昨兒主子忽然下廚做瞭幾道點心,諾,她生辰的時候你們都吃過的,不過比那些還多瞭一道,是一道挺難特制的點心,耗時一個多時辰呢。”這對懶到一年到頭隻在除夕進廚房的主子而言,是極度難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