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點心——”威虎說,“可是昨日阿七叫我交給世子的那些膳食?”
“正是。”
威虎和安正腦海裡齊齊的閃過一句:那些吃食有文章。
但是,那些吃食被送進去前是經過瞭檢查的,如果放瞭小紙條什麼的,那麼出瞭名的老頑固,油鹽不吃的牢獄老頭兒肯定是會察覺的。
“蘇今朝這小子,究竟用瞭什麼招數?”匪夷所思啊。
安正也撓心肝的表示好奇,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要將蘇今朝那小子給帶回來,耽誤久瞭,他怕那小子就算沒被折騰死,也得半死不活,世子出來看到八成會宰瞭自己的。
在鬧市的一處地下賭坊的廢棄酒窖裡,上方是百姓們吵雜的吆喝聲。
一名黑衣人從上方下來,對耿求爾敬佩的稟報,“大人,安正果然正四處在找你。”
“短時間內料他將四府翻破天,也不會想到我在此處,等到他找到時——”耿求爾眼中仿佛毒蛇在吐蛇信子一般的染著惡毒,又帶瞭幾許驚喜之色的看著蘇檸樂“天香茶樓的主人蘇今朝,噢不,應該是蘇傢的三姑娘蘇檸樂因為罪謀敗露,無法抵賴挾持本官不成自盡身亡瞭。”
“三姑娘是不是很吃驚,我是怎麼知道的?”
“確實很吃驚。”被一語道破身份後,檸樂的心有那麼剎那沉入瞭海底,但又很快的恢復瞭冷靜,謊言總是有被戳破的一天,她隱瞞瞭足足七年才叫這麼一個人看穿,已經該知足瞭,想著,她露出好奇“看在我將死的份上,耿大人可否為我解惑,你是怎麼認出我的身份的?”
知道她身份的總共就那麼幾個人。
而且均是絕對不可能透露出自己身份的人。
那麼,耿求爾是從哪裡知道的?
“三姑娘偽裝的很好,若不是有人告訴我,我自然不可能知道。至於是誰告訴我,你想知道,到地府去問閻王爺就知道瞭。”耿求爾說,隻要眼前這假小子死掉瞭,他回瞭京,不但跟皇上,向貴妃有瞭交代,在太後面前也可邀上一功,並且也能趁此機會參奏蘇府欺君犯上一罪名。
哪怕蘇傢不知情。
但有個蘇宇知情,便已經足夠將整個蘇府拖下水瞭,到時候他要看看,蘇宇還憑什麼在自己面前狂。
檸樂冷靜的道,“耿大人將我抓來,不過是為瞭給我安上和許成霸勾搭的罪名以好回京跟皇上太後有個交代,死無對證固然不錯,但若是有我親筆承認的罪證和口供豈不是能上聖上更信服。”眼見耿求爾表情動搖,她垂下瞭眸子,腦海裡迅速的閃過世子大人那會使苦肉計時的表情,學瞭個七成相似,“不怕你笑話,我茍且偷生這麼多年不過是怕死,隻要耿大人肯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親筆寫下供詞。”
“你當我是三歲孩童麼。”耿求爾動搖過後又恢復瞭堅定,嗤笑道“能將天香茶樓酒樓等地方經歷的這麼好,蘇三姑娘不可能不知道你一紙親筆供詞代表著什麼,你舍得蘇府出事,那裡可是有你的親祖父,親祖母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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