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聽到南帝這麼說,心中均是一驚。
第一次,南帝的話沒有商量的餘地,不管群臣怎麼反對,他都像是鐵瞭心一般,不為所動。
“國主,三思。”文丞仿佛還是不甘心,還在做最後的掙紮,隻可惜南帝閉瞭眼睛,揮瞭揮手。
文丞見狀,隻好閉瞭嘴,不再多說,低聲告退。
南帝早已經不復當年的風華正茂,隻是不去再鳳清歌一面,他怕百年之後,就算是到瞭地獄,他也無顏面對鳳清歌,所以這一趟,就算是千難萬險,他也一定要去。
一向堅強的南帝在此刻仿佛更像是一個孩子,迷茫,找不到方向。
南帝啟程的時候誰都沒有告訴,他是一個人離開,說來也奇怪,偌大的南國侍衛,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南帝的離開。等到眾大臣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已然不在南國城內,就連音訊亦是全無。
隻身獨行,不想驚動任何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這份愛戀。他要將她永遠的埋藏在心底,記得她的容顏,記得她當年的回眸一笑。
從南國到鳳國的都城其實並不算遠,隻需要幾天的時間就夠瞭。而南帝蕭天寧快馬加鞭,隻用瞭兩天,便從南國趕到瞭鳳國。
猶記得當年他落魄的時候輾轉到鳳國的時候,那時候的鳳國都城是多麼的富庶繁華,和現在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戰亂的洗禮,終究還是讓這座城市印下瞭不可磨滅的印記。
清歌,如果你看到鳳國現在這個樣子,你會不會走的不安心呢?
果然是我太懦弱瞭嗎?如果我早知道鳳國是這般樣子,我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如若沒有你,蕭天寧早就死在瞭多年以前,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現在,什麼都變瞭,曾經的輝煌,如今隻剩下瞭回憶,漸漸的從內心萌生。
清歌,你在世界的另一邊會冷嗎?想瞭想,蕭天寧自嘲的笑瞭笑,有鳳主陪著她,她又怎麼會受到一點苦楚,想必你該是快樂的,隻是那份快樂中獨獨少瞭我。這一刻,他不是南帝,他隻是蕭天寧,一個普通的男子。
朝中的眾臣說的的確沒錯,這裡早已經被重兵把守,想要進入鳳國原來的宮殿,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蕭天寧試瞭幾次都無果,無奈之下,他隻得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清歌,是不是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再與你相見,生前你不願與我相見,就連死後也多瞭這麼多的阻礙。清歌,你當真如此不想見我嗎?
蕭天寧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走到瞭他們最初相遇的地方,憑著記憶中的摸索,雖然早已經變幻瞭模樣。
早已經不是當年,歲月的侵蝕早已經改變瞭這裡曾經的痕跡,可在蕭天寧的心中,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磨滅。
清歌,記得那年初遇,你還是二八年華的妙齡女子,而如今,你我卻都老瞭,我一生碌碌無為,但也未曾做過什麼做事,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對你的愧疚也是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