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看韓秀‘玉’不回答,也沒有想她為什麼不回答,這個問題好像沒有什麼難的,隻是她不知道韓秀‘玉’是看她表情有些沉重,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站起來在屋子裡面轉瞭兩圈。
“韓小姐,我聽說你三個哥哥都在堯安,堯安一代幹旱嗎?”田蝶舞看著韓秀‘玉’。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哥哥從來不和我說這些事情的。”韓秀‘玉’本是禹城佳人,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在田蝶舞面前竟然有一種很弱的感覺。
田蝶舞看起來呆呆的,站在一邊話都不多說,可是她好像‘洞’悉一切事情,而且身邊的事情都會因為她而改變。
“哦。”田蝶舞又想瞭想“一開始隻是過不下去瞭,想辦法活下去而已,接著就經不起不勞而獲的‘誘’|‘惑’,‘性’情也開始變的暴虐,到那個時候再整治,就是血的代價瞭。”
韓秀‘玉’不能完全明白田蝶舞說的是什麼意思,畢竟她們接受的文化教育不同,田蝶舞以前是一個沒有實踐的書蟲,隻是讀一本好書,就是經歷一次人生,而且她的思想不同。
中午吃飯的場景,果真十分盛大,竟然一桌子都是魚,寒潭白魚的各種做法,楚留香樂的腳不沾地的跑來跑去,一邊的陶韜也是流著口水給別人斷盤子。
整個田園居都飄‘蕩’著一股魚香味兒,就是一直在‘床’上的趙金貴也拄著拐杖出來瞭。
韓秀‘玉’看到田園居裡的這些人,一時間有些懵瞭,沒有想到一個鄉下莊子,竟然會有這麼多人,這些人就是放在禹城,都是被人簇擁的。
“趙金貴?”韓秀‘玉’看著像孩子一樣的趙金貴。
“喲,韓大佳人呀。”趙金貴語氣之中有些輕佻,不過裝的不怎麼像“快給我舀湯呀。”他應瞭一聲之後,就不想搭理韓秀‘玉’瞭,秀‘色’就在那裡,現在自己要吃飯。
田蝶舞有點想笑,想想以前楚留香在這裡的時候,每天都是搶飯吃的樣子。
吃過飯之後稍微休息瞭一下,轉轉消食,田蝶舞就帶著韓秀‘玉’去垛田那裡瞭,韓秀‘玉’見到垛田還真的各種興奮。
“迎日照月,誰執天下棋局。”韓秀‘玉’開心的說“這個像不像棋盤?”
“不像。”田蝶舞簡單的說“這些垛田大小不一樣的。”
“哦。”韓秀‘玉’感覺自己剛才的感慨白抒發瞭。
兩個人坐在小船上,慢慢的遊‘蕩’在垛田之間,然後遇到有人的垛子,就給她打招呼,直接到瞭中間那個很大的荷‘花’池那裡,這個時候水面上已經有一個一個打著卷兒的小頭瞭,而且有些地方已經有展開的荷葉瞭。
“這是……”韓秀‘玉’十分驚訝的看著水面“荷‘花’?”
“恩,我覺得這裡種蓮藕不錯。”田蝶舞簡單的說。
韓秀‘玉’笑瞭一下:“這些都是你整理的?”
“恩。”田蝶舞簡單瞭應瞭一下,心裡還在想著饑民攔路搶劫的事情。
“你是怎麼想到這種辦法的?”韓秀‘玉’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那樣,相反好像對什麼都好奇。
“人到瞭絕路上,什麼辦法都會想。”田蝶舞依然沒什麼狀態。
而韓秀‘玉’聽見這句話之後就不說話瞭,田老爺給田蝶舞設局,雖然有驚無險,可是田蝶舞那段時間沒有少吃苦受氣,而在那種時候田蝶舞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讓她對田蝶舞高看起來瞭。
過瞭一會兒田蝶舞才反應過來:“我現在狀態不好,你先自己看。”
韓秀‘玉’笑瞭一下,別人狀態不好,自己在這裡興高采烈,好像不太好:“你是想什麼呢?”
“我在想,要是那些饑民沒有辦法瞭,從攔路搶劫,到落草為寇,從搶一點銀子度日,到燒殺搶掠,那個時候我們怎麼辦?”田蝶舞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瞭,可是不得不這樣想,因為隻有她知道,這種幹旱還在繼續。
韓秀‘玉’聽見這樣的話也慢慢的低頭瞭,雖然天旱饑荒,不過她們這種大傢閨秀沒有多大的感觸,除瞭少外出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照舊,連詠‘春’詩會都是照舊。
“每年的詠‘春’詩會都會來很多人來買才子的詩詞和對聯是吧?”田蝶舞突然說。
“是。”韓秀‘玉’不知道田蝶舞為什麼突然之間會這麼問。
“那那些銀子最後都去哪兒瞭?”田蝶舞有些不明白的說,按理說前期是有商人贊助的,後期的那些銀子都去哪兒瞭。
“入前三的學子會有獎勵,剩下的都讓出面的學院給收瞭。”韓秀‘玉’不知道田蝶舞想做什麼。
田蝶舞低眉想瞭一會兒:“如果我讓那些銀子銀子全部拿出來賣米施粥會怎麼樣?”
韓秀‘玉’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田蝶舞:“這些事情,都是有詠‘春’詩會舉辦人和管事來商量的,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田蝶舞看著韓秀‘玉’的樣子:“你什麼時候走?”
韓秀‘玉’不知道田蝶舞為什麼突然之間轉到這個話題上,想想她也不敢再單獨回去瞭,一定要有保鏢才行:“你不回城嗎?”
“我幹嘛要回城?”田蝶舞有些不明白的看著韓秀‘玉’。
“難道你要一直在這裡?再說現在外面這麼‘亂’,萬一那些饑民來搶你的東西怎麼辦。”韓秀‘玉’恐嚇一下田蝶舞,想著要是田蝶舞他們回城的話,可以帶上自己。
“要是我走瞭,我這裡的東西怎麼辦?”田蝶舞看瞭一下自己的垛田,在她眼裡隻有這些東西是她自己的。
韓‘玉’秀也不知道田蝶舞在想什麼:“對您們田傢來說,這點兒東西算什麼啊,再說,等到饑荒過去,你沒事瞭還可以回來。”
田蝶舞看著韓‘玉’秀,雖然她不討厭韓‘玉’秀,但是她和韓‘玉’秀沒有多少共同語言,像她這種不管什麼事情都依靠傢裡的人,一旦傢沒有瞭,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我是說,外面很危險。”韓‘玉’秀看著田蝶舞看著自己的樣子,不由自主的躲閃瞭一下田蝶舞的目光。
“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送回去?”田蝶舞看著韓‘玉’秀小心翼翼的樣子。
韓‘玉’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田蝶舞:“我來的時候遇到饑民,散財保命瞭,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