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秀‘玉’害怕很正常,雖然她之前非常鎮定的把所有的銀子都給瞭那幾個人,可是上車之後自己怕的要死,當時她看出為首的那個人,目光有些糾結,所以才敢那樣做。
這次回去要是再遇到那樣的人,或者更加糟糕的人,那事情就嚴重瞭。
“那你閑著沒事‘亂’跑什麼?”田蝶舞看著小心翼翼的韓秀‘玉’。
“我聽人說禹城一代,隻有這裡三百畝垛田‘春’‘色’占盡,我就是想來看看。”韓‘玉’秀直接說。
“在你們有錢人眼裡,辛辛苦苦的種莊稼,就是好看好玩兒?”田蝶舞看著韓秀‘玉’。
韓秀‘玉’小聲的嘟囔在:“好像你不是有錢人一樣,在禹城誰還比你們田傢更有錢。”
她聲音再小的嘟囔,都是要給田蝶舞聽的,田蝶舞自然聽的很清楚。
他們田傢是有錢,田蝶舞也知道大可拿田傢的錢來買米施粥,但是那樣不但解決不瞭問題,還會帶來很多麻煩。
“你以為我現在需要幾百人去育林造山嗎?”田蝶舞簡單的說“你以為我找人做工,連病弱‘婦’孺都要嗎?”
韓秀‘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瞭一下突然明白田蝶舞在說什麼瞭,那些事情她完全沒有必要做的,但是為什麼要那麼做。
以工代賑,田蝶舞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極限瞭,現在關鍵不是錢,而是糧食,田蝶舞手裡的糧食,已經在盡量的養活這裡的人瞭。
“你,是用這種方式養活這些人。”韓秀‘玉’有些震驚。
田蝶舞表情淡淡的:“也不算是養活,他們自己也做事瞭,總比那種坐等施舍,不行就餓死,要好多瞭。”
韓秀‘玉’也開心不起來,沉默的在船上待著,她出來的動機很簡單,就是想來看看垛田,沒有想到見到田蝶舞這個奇‘女’子,要是現在誰再說田蝶舞是一個敗傢‘女’,她一定跟他急。
回到田園居的時候時候還早,田蝶舞想去整一下自己的小園子。
“我去除草,你去不去?”田蝶舞看著韓‘玉’秀。
因為船小,妍兒沒有跟著去,也不知道船上發生瞭什麼事情,現在聽見田蝶舞這樣說,心裡有些氣鼓鼓,她傢小姐從來都是被人追捧的,沒有想到田蝶舞對自己傢小姐總是愛理不理的。
“那些都是莊稼人做的事情,我傢小姐金枝‘玉’葉怎麼能做那些事情。”妍兒不開心的說。
“你傢比我有錢嗎?”田蝶舞看瞭一眼韓秀‘玉’轉身就去拿自己的小農具瞭。
第一我又沒有讓你來,第二你做不做自己看著辦,好像我說瞭什麼過分的話一樣。田蝶舞沒心情搭理這些人,莫名的沖出來,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他們瞭一樣。
“妍兒。”韓秀‘玉’生氣的低聲喊瞭她一聲。
妍兒看到田蝶舞的樣子,很不開心,可是被自己傢小姐這麼一叫,立馬就乖乖的站在後面,說不低,她還是指著自己傢小姐。
“田小姐有多餘的農具沒有?”韓秀‘玉’立馬跟瞭過去。
“沒有,我鋤,你在後面撿。”田蝶舞說著拿出自己的小農具。
‘門’前一側是她開出的一片小園子,冬天的時候就開出來瞭,現在裡面種的都是一些常見的‘花’兒,不過草長的很好。
‘艷’陽西斜,兩個小姐以前以後在小園子裡忙著,那邊是兩個丫鬟,陸翊在一邊的草地上捉瞭很多蟲子,裝在一個小竹簍裡面,看著有點不和諧。
“別把我的‘花’苗也拔瞭。”田蝶舞看著韓秀‘玉’所過之處,幹凈的有些異常。
韓秀‘玉’的手慢慢的松開要拔掉的一棵植物:“這有什麼區別嗎?”
田蝶舞看著韓秀‘玉’:“你傢沒有種過‘花’兒嗎?”
“有,不過我見的時候,它已經開瞭。”韓秀‘玉’感覺她已經很努力瞭,指甲裡面鉆滿瞭土,手都有點疼瞭,田蝶舞竟然還不滿意。
田蝶舞十分無奈的看著韓‘玉’秀:“我鋤掉的你給撿瞭,我沒有鋤掉的,你不要碰,不是所有綠‘色’的,紮的土裡的,都是草。”
妍兒聽見田蝶舞這樣訓斥自己傢小姐,心裡很不舒服,可是看自己傢小姐好像很不在意,隻能氣鼓鼓的在那裡拔草,她雖然是丫鬟,可是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
“你不要‘亂’拔呀。”慕雲看妍兒顯然是有情緒。
“我三歲就被賣瞭,哪裡分的清楚草和‘花’兒。”妍兒不開心的說。
“被賣瞭很開心嗎?”慕雲跟著田蝶舞時間長瞭,這種腹黑的回答也學會瞭一點。
妍兒立馬生氣的看著慕雲,一時間卻也沒有反駁慕雲的話。
“妍兒,好好拔草,要是再把‘花’給拔瞭,就把你留在這裡種地。”韓秀‘玉’聽見她們鬥嘴回頭看著妍兒。
聽見這樣的話,妍兒立馬就老實,她蹲在地上好久瞭,已經全身酸疼瞭,要是天天都這樣,豈不是要人命,於是立馬就乖乖的瞭。
田蝶舞看瞭一眼韓秀‘玉’,每個人的視界是有限的,我們不指望在有限的視界裡,可是理解他不能理解的事物,但是善良卻是不變的。
“你不用太擔心,這些‘花’苗有多的,到時候移栽一部分就好瞭。”田蝶舞的語氣也柔和下來瞭。
韓‘玉’秀笑瞭一下,她身上的衣服是新作的,是寬袖還帶著裙擺,根本不能下地幹活,田蝶舞把她的衣服紮起來瞭一點,不至於讓衣袖和裙擺拖在地上,不過還是臟瞭很多地方。
田守正看著田蝶舞帶著韓秀‘玉’在鋤草,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田蝶舞自己想做什麼,然後攔過來,接下來就讓他們做,隻是在關鍵的時候說一下自己的意見。
不過他們也得做呀。
而現在韓傢已經‘亂’成一團瞭,甚至還貼出告示,隻要提供線索就賞銀百兩,可是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在富貴圈子裡面,認識韓秀‘玉’的人很多,可是在窮人圈子裡面,認識韓秀‘玉’的人,還沒有認識‘花’婷‘玉’的人多。韓秀‘玉’去租瞭破舊的馬車,自然是去窮困的地方,自然不會有人註意她。
“老爺,你說秀‘玉’是不是知道瞭什麼,逃走瞭呀。”韓夫人擔心的看著韓老爺。
“胡說。”韓老爺怒視著韓夫人。